紫渊阁,饭厅,夏晚一个人坐在圆桌旁用膳。
惊蛰忍了忍,没忍住,小声道:“娘娘,您不想知道王爷为何没来用膳吗?”
夏晚纤细的手捏着玉勺,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并不想知道。”
惊蛰被噎,抿了抿唇,少时,又开口道:“王爷在书房,似乎心情不佳。”
“哦。”
夏晚喝了口汤,口感不错,继续吃菜。
惊蛰着急:“娘娘不想去书房,宽慰宽慰王爷吗?”
主要吧,自家主子听说王妃哄了二公子之后,一直愤懑不平,所以才一直留在书房,连晚膳都不用了,就是想要体验一把她是怎么哄人的。
夏晚放下玉筷,拿起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嘴角,轻笑一声:“我为何要去宽慰他?”
惊蛰理所当然道:“他是王爷,您是王妃,王爷不高兴,您身为王妃,宽慰他,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
夏晚起身,抱起一旁还在吃东西的七宝,勾唇一笑:“我可从来没当自己是楚王妃啊,想宽慰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偏不娶,上赶着膈应自己,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翩然离去。
后殿,书房,惊蛰头皮发麻地站在门外,焦灼难安地踱步着。
“进来……”
王爷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惊蛰浑身一激灵,推门走了进去。
墨景渊朝他身后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希望看到的人,脸色自然沉了下去。
惊蛰仿佛行走刀尖,在他跟前停下脚步:“爷……”
“她呢?”
惊蛰一抖:“哪……哪个她?”
墨景渊倏然眯眼看他,惊蛰委屈:“王妃她……她……身子不适,回……回寝殿歇息了。”
咔嚓,墨景渊手中的笔杆被折断,他脸色铁青一片。
景梵生气,她能放下身段,百般讨好,身为她夫君的他生气,她却置若罔闻。
惊蛰能感受到那山雨欲来的怒气,只能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说什么错什么,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他起身,往外走去,惊蛰赶紧跟上,他家主子脚步极快,少时便抵达了王妃的寝殿。
推门而入,却是空空荡荡。
琅儿在整理床铺,一看到王爷,立刻跪了下来。
“你家主子呢?”
“主子……主子……主子吃得太饱,出门消食去了。”
墨景渊挥手:“都退下。”
他要在此处等她回来。
王府内,夏晚抱着七宝,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只乌鸦如影随形地跟着。
七宝也是个小话痨,走到哪唠到哪。
“殿下有没有听闻,京城内,又出现了第七桩无头案。”
七宝窝在他娘亲怀里,舒舒服服地问道:“什么无头案。”
乌鸦将这案子说了一遍,七宝顿时警觉地对夏晚道:“这案子,有些蹊跷。”
夏晚颌首:“嗯,确实蹊跷,是不是跟异能者有关?”
“嗯,异能者,分为可控金木水火土者,看这个架势,能操控匕首,显然是个金术异能者。”
夏晚点头:“应该是的。”
一抬头,见到‘青梵阁’几个大字。
那,来都来了,进去和二公子闲话家常吧。
一直跟着的霜降心一抖,赶紧狂奔回紫渊阁,将王妃的行踪告诉了王爷。
如果眼神能杀人,霜降已经死了千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