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业也成,心也该收回来了,两人正好成亲。”
听大秦氏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江大夫人沉默着没有说话,总觉得有甚地儿怪怪的不对劲儿。
大秦氏见江大夫人这副模样,一时就想起从前想要定下妧姐儿的时候,她相信江大夫人,遂立即开口询问,“你这是甚个意思?上回我说要定下妧姐儿的时候,你就是这副模样。究竟有何不妥,你直说就是。”
江大夫人倒没觉得这桩婚事不行,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姐,今早妤姐儿才离府,你下午便为了妩姐儿来,你还说你不瞒着我。”江大夫人别了脸,做出一副与大秦氏闹别扭的模样。
大秦氏提心吊胆地等江大夫人说不妥之处,怎知这人原是为着这事,她笑着推了推江大夫人,“你还小不成,还同我顽这等把戏,把我吓了心惊不已。”
她们姐妹两人怎说了从小一块儿长大,手帕交哪比得上一母同胞的姐妹情深。也就只有在对方面前,才都显出各自年幼时的模样来。
江大夫人嘻嘻地笑,松松地搭了一只手在大秦氏小臂上,“妩姐儿极好,若是我肚子争气,定是要生一个如她这般机灵的姑娘才是。”
大秦氏不着痕迹地转了话头,不想江大夫人陷在其中,“就是不知这般机灵的姑娘,可是定了人家?”
江大夫人抿唇一笑,“应当是没有的。”
☆、江妩婚事
大秦氏笑吟吟地拜见了江老太太,这便与江大夫人回了屋里详谈了起来。
大秦氏原想今日便去江家三房与卫氏将此事一说,但江大夫人见着妤姐儿方离府,怕到时候传出去,让人觉着定国公府老盯着妩姐儿,这样名声不好,大秦氏才作罢。
过了半月,江府的春日宴便办了起来。
大秦氏领着关越卿来赴宴,她特地让江大夫人挑了与卫氏相邻的位子,想借此良机与卫氏好好聊一聊。
一入席,方落座。
大秦氏便见关越卿与江妩两人聊得起兴,她暗暗点了点头,就望向卫氏。
卫氏正听着卫大夫人说着话,她无意听了两嘴,大多是卫大夫人在抱怨,而卫氏偶尔点了点头。
各个都是经了一夏,熬了一冬,唯独这卫氏偏生要比旁人更要白些。
大秦氏被卫氏露出的一节白玉细腕,给夺去了注意力,耳边仍嗡嗡地响起卫大夫人的抱怨声。
大秦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觉得卫氏的手白是白,倒更像是没有血色一般。
各府的夫人小姐渐渐来了,对陈仲瞻有兴趣的各府夫人也不少,一人一语,就开始围绕着子女的婚事谈了起来。
关越卿在另一桌上,看着大秦氏一来一挡,从容应对,免不得暗叹厉害。
这头聊得欢,卫大夫人也停下了抱怨,听着各位夫人毫不吝啬地夸着自家的闺女,心中意动。
卫大夫人还有一子未定亲,现时已十四,正是卫可永。
各府夫人瞧瞧地点了邻桌的闺女,卫大夫人便一个个地观察,她虽觉着江妩不错,但终归还是年纪小了。
虽说卫氏未同她暗示过江妩的婚事,但依着从前妧姐儿的婚事处理做派,她便猜着卫氏是做了把江妩定给卫可永的打算。
这两个小姑子,一个常回卫府,却总想从卫府从卫老太太身上扒拉金银财宝,一个少回卫府,明明任谁都能看出其无意归来,但却又做出极尽孝道的样子,每回都把长辈服侍得舒舒服服,从不说她一句半句。
要她选,她自然是同江府卫氏走得近些,至少这个小姑子,从未想过在她身上讨银子来使。
从前卫氏同她商议着把妧姐儿定给长子卫可泉,她是不太乐意的,但又不好立时就拒绝,怎知拖着拖着,妧姐儿便定了给别人,正合她意。
此时她自是也要做两手准备,这么些个好人家,她岂能错过,趁卫氏还未开口,她能替卫可永找到更好的人家,便能早些定下来。
卫氏显然是不太感兴趣,但个个兴致勃勃,她实在招架不住,便寻了个由头,先离了桌。
大秦氏看着卫氏上了二楼,等聊了一盏茶时间,她也借口有事寻江大奶奶,便也离了桌,到二楼去寻卫氏说话。
关越卿作为第一个知晓事情的人,暗暗在心底偷笑。
江妩捕捉在关越卿微微扬起的嘴角,觉得怪得很,便出声问道:“卿姐姐是有甚乐呵的事儿不成?瞧你那嘴角,都要扬到耳根了。”
“哪有,我是笑你吃得欢。”关越卿伏到江妩耳边,小声地说:“你也不看看邻桌的夫人们频频转头来看,哪个姑娘不是轻声细语,谈天说笑的,哪有像你一样,只顾着吃吃吃的。”
江妩听她这么一说,定睛一看,发现还真是如此。当下她也没得驳关越卿,只得收敛一点,咽了咽口水道:“今日做糕点的厨娘是江南来的,我见好吃,才多吃了几口。”
关越卿轻笑了几声,装作不经意见瞥了二层一眼。
大秦氏的一角衣裙转眼就消失在楼梯间。
这儿与下面宛若两片天地,一人也无。大秦氏看见旁的一扇门开了,清风就打这处灌入,就知卫氏定是在外头。
大秦氏穿过门,一眼望见得就是江府的一片绿景。
卫氏眼角瞟到有人影晃动,侧头去看,大秦氏弯着唇,笑盈盈地走近。
卫氏站了起身,“定国公夫人。”
大秦氏这才看见卫氏是搬了一张杌凳过来闲坐,她摆了摆手,“夫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