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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喝水饱吧。
云迟站了起来,“他们有没有去看看那只滚地龙?”
晋苍陵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与那只滚地龙的搏斗,但是追上来的时候也看见过那一处大片的狼藉,更是看到了那只滚地龙的尸体。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东西叫滚地龙。
“丁斗去看过,说那东西的肉已经是臭的了,而且肉极老,刀都切不进去,里面能吃的部分,估计都被那个黄毛的东西吃了,剩下的 ,吃不得。”晋苍陵说道。
云迟忍不住抚额。
“该不会在这个地方就算是找到活物,肉也都是酸臭的吧?”
如果这样子,那他们是真的别想吃东西了,看来只能够先下崖去,到柴叔他们那边拿了食物再来爬一次。
可是他们一路赶到白雷崖,已经有好几天是进了荒野,带的食物也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再赶下去也未必能够带多少食物。
如果在这里当真找不到东西吃,下去了他们这么多人也未必能够支撑过往回赶的那几天。
食物,一定要找到。
“我们也出去找找吧。”
云迟的话音刚落,木野和朱儿就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捧着一把草。
这种草正是之前在滚地龙的坑边木野看到的那种秋甜草。云迟一见就觉得事情果然麻烦了。
木野是有经验的猎人,连他出去都没能找到吃的,丁斗他们更加没有找到的可能。
“王爷,姑娘,这种草抽掉外面一小层,里面有一根细细的草芯,其实也是能够吃得下去的。”木野这话说得有点儿心虚。
实在是找不到东西吃啊。
这种草芯虽然能吃,可是一大捆草抽出芯来又能够抽出多少?一人能够嚼个十几根的,也不能顶饱啊。
云迟从他手里抽出一根草来,按他所说地抽出了一根小小的草芯,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先是微涩,带着淡淡的草腥味,后面虽然有那么一点儿微甜,而且咀嚼起来也有水,可是这样的草味道绝对算不上好。
而且他们并不缺水,洞里石盆的水要比这草汁清甜太多了。
云迟抽了几根草递到了晋苍陵面前。
他缓缓摇了摇头,道:“步入宗师,十天半月不吃东西也无妨。”
云迟:“”
辟谷?
这又不是修仙!
但是她猜测这是因为他们的内力可以调整身体各种器官的功能,让它们保持着一个完美的低消耗平衡吧。
反正不管了,他能够十天半月不吃东西,她可不行。
就算不饿,也是要把胃填满的。
“我还在长身体,必须吃东西。”云迟一本正经地说道。
晋苍陵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确实得吃,现在太矮。”说着,还伸手在她的头顶比了比。
云迟想翻白眼。
现在她的身高还没有到她以前的高度,这男人要将她拎起来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她自己也是至今没能习惯这个高度。
“姑娘,这秋甜草至少能垫垫肚子,我已经洗过的了。”木野又把草往她面前送了送。
云迟之前肚子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拿了一小把的草,一根一根地抽着草芯吃。
十几根吃下去,就跟没吃一样。
她看了木野一眼,“你确定能垫肚子?”她怎么感觉肚子还是空荡荡的呢?
木野又递过来一小把,“要不然,多吃点?”
云迟:“”
“算了,我还是自己出去找吃的吧,你和朱儿在这里吃草休息会。”云迟拍了拍朱儿的肩膀。
晋苍陵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边。
她要出去,他自然跟着她一起。
白雷崖上凶险重重,谁知道还有什么东西?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月亮似乎就在崖顶,伸手就可以触及一般,离他们那么近,月华也很清雅,如白霜静静披了下来,让夜色显得无比静谧。
云迟没有想到这白雷崖顶的月色竟然这么美丽,不由得一怔。
晋苍陵走在她身边,也望着那月亮,却是微微皱眉。
“白雷圆月。”
“嗯?”云迟看向他,“什么意思?”
“以前本王似乎听到谁说过这四个字。”晋苍陵道:“只不过当时不知道白雷圆月是何意,现在看到此处圆月,突然间想了起来。”
“白雷?白雷崖?”云迟不由道:“白雷崖的圆月,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月亮,全天下共享此一轮。
白雷崖的圆月又能有什么不同?
晋苍陵摇了摇头:“当时本王并未多问。”
“谁说的?”
“师尊。”他说道。
云迟的心倏地轻轻提了起来。
他的师尊,哪一个?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晋苍陵又立即补了一句,“未曾见面的那一位。”
那一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真正教了他武功的师尊啊。
不是心小姐的父亲,不是柴叔效忠的那一位。
“他说的白雷,会就是这白雷崖吗?”如果他的师尊提起白雷崖来,那说明白雷崖的确是有些怪异神秘之处的,否则,为什么专程说到白雷圆月?
但是,也有可能不是指这白雷崖。
晋苍陵眼睛微微一眯,望着那轮圆月,突然对云迟说道:“你不觉得,这圆月的颜色,有些奇怪吗?”
月亮的颜色?
云迟听到他的这句话就再次朝那轮圆月望去。
这么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月光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