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热闹看到这来了?!”
一众下人均目瞪口呆,项景昭这才想起来如今有外人在场。他跟何风没大没小惯了,如今更是忘了场合地调侃了,叫旁人看到了,一顶不尊师爱道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何风倒不觉得有什么,冲屋里撇撇嘴,快去看你的宝贝姨娘吧!说着一脸高深莫测地走了。
项景昭无奈地摇摇头——不就怀了个孩子嘛!一个个心怀苟且,端得不至于!心里十分不以为然,掀袍进了屋,拐过屏风又入了里间,这才看到正主儿。
老太太手扶拐杖坐在小桌前,正说着话,只听见一个尾音:“……那老鹅是补的,也不宜多,三日一做就可以了……”
项景昭暗暗点头——到底是大户,不至于一味的补身,需知过补即废,万事有度,才能顺遂心意。
那边柳氏先看见项景昭,微笑把他召到身边,含笑问:“昭儿怎么回来了,可玩够了?”
项景昭一愣——不是父亲叫我回来的吗,难不成没当着柳氏的面?
心里虽这么想着,却不说出来,只说玩够了,也不回前面那句话,那感觉,仿佛他真是玩够了才回来了。
他想息事宁人,旁边项仕鹏却不答应,也不知他是真没想到还是别有用意,只淡淡地说:“是我叫他回来的。”因见旁边老太太看他,又紧跟着解释了一句:“咱家将要添丁,是大喜事,很该让他看看。”老太太便点点头,不发表什么。
☆、第二十七章子衿纯爱未生子,又与柳氏讨欢心
旁人还不觉有什么,只柳氏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僵了一下,她的手正搭在项景昭肩上,故而他感受得真真儿的,不由抬头看了眼他父亲——妇人之斗,难不成把项仕鹏也牵扯进去了?
这很是不应该啊!他父亲那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气度,可不是区区内宅能容得下的,此次怕也是直男癌发作,一时疏忽了吧。或者是柳氏许久未怀上,即使端正如他,也心中不平了?
啧,管他因这因那,总不关自己个儿的事就是了,他可没心情去做算计什么人心引测,如今的功课正繁忙呢。
项仕鹏的话倒给老太太提了个醒儿,她把项景昭揽入怀疑,面目慈祥,认真问他:“姨娘给你添了弟弟,你喜不喜欢?”
项景昭忙郑重点头:“喜欢。”
又挣脱了老太太的手,去到王姨娘床前,盯着她的肚子十分惊奇,问:“里面有两个孩子?”
这并不是他故作小儿之态,而是真的觉得惊讶,因前世见识浅薄,他总觉得双生子是多了不得的事,他自己是不敢奢望着有个同胎的兄弟姊妹的,但若上天真能让他选择一回,他也定要选一个双生兄妹来与自己作伴。
因着对双胞胎的喜爱,他对王姨娘的肚子也格外关切。王姨娘先还防备着,看项景昭并无什么恶意,又怕防备太过叫人看了,反落了下乘,便主动开口问:“大爷可喜欢?”
项景昭又点头:“喜欢,若是普通胎儿自然也喜欢,小孩软软糯糯最是好玩。这双生胎就更喜欢了,一左一右宛若一人,有趣得紧!”
项老太太笑骂他:“瞧你说的,以为这胎儿跟玩物似的吗!”
项景昭忙摇头,跑到老太太跟前澄清:“怎能说是玩物?不管什么胎,都是有思想脑子的,断不是人能拿在手里搓玩揉捏的。我只是觉得双生胎得来不易,添三分缘法,心灵相通,又添三分情丝,余下的再有稚子纯洁来凑,正凑够十全十美,十分有趣!”
老太太早听得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手抚着他的背,心肝宝贝儿地叫,又扭头冲众人说:“可瞧见了?这就是我项家的孙儿,瞧这出息劲儿!”
众人哪有说不是的?纷纷含笑附和,即便是严厉如项仕鹏,也被项景昭的“缘法”“情思”震了一会,待反应过来,早错过了说话的时机,只得作罢了。
旁边王姨娘本该是主角,还想着靠身孕挣些体面,谁曾想项景昭轻而易举就拉尽了众人的目光,心里不快得很,正一口浊气堵在胸口难以发泄,余光一撇忽然看到呆立在旁边的柳氏,眉头一挑,心口戾气便有了出处。
只见她假意关切地问:“我观姐姐脸色不好,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柳氏原听到项仕鹏亲叫了项景昭回来,心里十分不好受,这半天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全如轰隆洪水泄下,嘈杂异常,闻不得其中内容,忽听似有人在跟她说话,茫然抬头,才见众人目光都照在她脸上,忙敛衣站稳,如此还觉不妥当,因问身边服侍的人:“可是我刚刚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旁边人忙凑近回复:“是王姨娘问您是不是不舒坦,要不要让大夫看一看……”
柳氏面色便有些青,但她好歹不是纯情少女未经风浪,只一瞬便定下神来,大方回应:“确实有些乏了,只是我的这些乏倒不碍事,重要的还是妹妹肚子里的子孙。”
王姨娘忙做受惊状:“姐姐可真是折煞我了,虽说我肚子里的肉金贵,到底不过是庶子,可还当不得姐姐如此厚爱,若姐姐体乏,就快回去歇息着吧,需知一大家子都得姐姐操劳呢!”
庶子二字一出,房里除项景昭外都顿了一顿。项景昭虽听不出话音,可能察言观色,一意识到这个,心里就有些别扭。他倒想不通了,嫡庶就真这么重要?
到底是人精,不过怔楞片刻大伙就回了神,柳氏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