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中,楚芊眠是统帅的口吻。
上官知暗生欢喜,有模有样的欠欠身子:“是”。大皮帽子往下压压。
盖住一部分面容,也方便公子眼神窥视。
眼角余光视野不够,勾得人心痒痒。
上官知还能克制自己,悄悄一记眸光过去,捕捉到点点美妙,收回来品味着滋味。
又香。
又美。
让他餍足而又期盼更好。
“剑杀!”
张士的话吼破天地般,他的剑旋风似扎进一个密卫要害。
“六合枪阵,绞杀!”
吕胜不甘示弱的大叫,让另外一个血淹大地。
铁权独自战一个人没有他们快,但脑子转得飞快,枪势如泰山压顶,把最后一个对着六合枪阵逼去。趁他手忙脚乱,学父亲飞起一枪把他盯倒在地,枪尾震动嗡嗡声不绝。
吕胜大怒:“算我们兄弟之功!”
“枪是我的!”铁权据理力争。
楚云丰呵呵笑着:“不要争了,”也没有认真为他们解开,早就见到侄女儿赶到,肃立雪中,通身气派让人侧目。他招呼:“芊眠,你近来威名大震。”
稷哥听到夸姐姐就喜欢,高举小拳头:“姐姐威武。”
官员们如遭雷击:“稷哥?”
一年辛苦为谁忙?
见到太子活泼康健,官员们流下泪水,把太子围在中间,都想拉拉他的手,又想到没有洗手,伏身抓雪在手中,干净有了却冰寒入骨。
只能对着太子哭。
太子屏气,想了想,抓起随身袋子里一把果子,给每个人手上分一个。
上官知、楚芊眠一起好笑。楚芊眠请大家进镇:“房里暖和,慢慢的说话不迟。”
侧耳往四野听动静,似乎还能听到舅舅离去的脚步声。
镇内的人让惊醒,很快重新做出一桌年夜饭,朱大人早已不饿。他揽着女儿朱细细,韩大人揽着韩囡囡,吃着女儿随身小袋里的干果。
“姐姐让天天装满吃的。”
最不济时,也有喷香炒米和松脆肉干。托张大官人的福,现在是各色干果子,和用他家蜜饯做出的轻软点心。
“把这个给姐姐。”
朱大人掏出给女儿带的东西,朱细细接过送到楚芊眠面前,面容生辉:“吃姐姐的这几年,细姐儿终于有东西送给姐姐了。”
韩囡囡也送上韩大人带的东西。楚云丰等取出来,各是一把烟火。年夜饭摆上来,稷哥窝在姐姐怀里,抱着个鸡腿顾不得吃。
忽然想起,让上官知用碗装一个热鸡腿,端到房外给负责传菜的郑多球。
小脸儿还是黑的:“以后不许再当坏人。”
郑多球连声称是,接过鸡腿大口吃起来。
太子陪他看会儿烟火,回去听房中吹大牛。
“杀鲁泰,哈哈,施央将军好箭法。”
“几个官员在京里就怕我,见到我还在,吓的面无人色,跪地求饶。”
在稷哥小心眼子里,这叫大牛吹得好。
等他们都说完,俞太傅容光焕发:“你们也算厉害,但和楚姑娘相比,可就不行了。”
“进镇时看到没有,难民闻风就来。”
“喏喏,我们如今住的地方,楚姑娘手到擒来。”
铁氏不时说几句别夸坏小孩子,楚云期两眼放光听得聚精会神。看上去,和稷哥相似。
上官知走神,憧憬几时求亲,几时下定,几时成亲。烟火燃尽,大家去睡时,西宁王等到益王身影。
……
雪若琉璃锢锁冰寒,益王不时抬起面容,感受冰雪之寒。远不如他丧子之痛。
副将知他心意,不时汇报路程:“王爷,还有三十里。”
明儿一早到?
益王略觉解恨,大年初一杀个血染盔甲,也让天下人知道益王府的一根草,也动不得。
报警声传来,益王也能看到前方雪地中,一行人马彪悍若北风。
气势昂扬,不低于报仇心切的益王。
一声长笑:“益中王,咱们又见面了!”
一员大将拖一根黝黑长枪,人也杀气,枪也杀气,不慌不忙而至。
益王眸子紧缩:“西宁王!”二话不说,取下兵器纵马杀去。
西宁王抬枪接住,掂过分量,双膀一用力,把益王连人带马磕出去几步。
王爷满面放光:“数十年征战,比一生安乐窝,益王,你是送死来的吧!”
大枪一摆:“杀!”
……
初一的早上,上官知醒来,怅然呆在房中。虽张士说六密卫中有一个擅长追踪,但昨夜喋血,上官知揽上名头。
余下几天,上官知长呆房中。
院子里传来笑声,上官知推开窗户,见楚云期带着三个孩子习武般玩耍。
稷哥拿起一根小木棒,大小合适他用,大喊一声:“六合枪阵。”手也动,脚也踢哒。
吕胜走过,坏笑一地:“好一个群魔乱他撵跑。
瞅见上官知,稷哥呼着白气跑来:“哥哥,出来练武。”不等上官知回话,嘟囔道:“姐姐说,哥哥休息不出房门,让稷哥帮忙送吃喝。”
上官知大喜:“姐姐真好。”
“是啊。”稷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丢下木棍:“我给哥哥拿点心。”
铁标、花小五带着女兵帮忙送来汤水等物,识墨、石砚知道公子心情,并不帮忙。上官知愿意群乐乐,招手道:“放你们一天假,去和刀豆枪豆姑娘说话去。”
他低下声音,对稷哥、铁标和花小五交待几句。楚云期走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