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教育自己的孩子,不可以亏欠别人什么,做了错事,必须道歉。但是芽儿这会子明显是打扰到人家休息了,而且看样子那小子根本不愿意见她。
虽说心里觉得抱歉,但是自己宝贝闺女就这么被人拒之门外,她还病着,那一句句:楠……哥哥……对……不起。她说得那般吃力,这家人怎么还这么冷酷?
细思之下,读书人本就面子薄,也好面子他立马上前一把抓住芽儿的手,凶巴巴地强迫她看向自己,严肃道:“芽儿,跟阿爹回去,你打扰到人家了。”
第一次,唐秋这么对自己的闺女说话,唐麦芽愣了愣,她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阿爹。许久没有憋出一个字,只是红着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直到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哭的时候后,她才硬生生地将那泪水憋了回去,指了指门内,小声道:“我……是……道歉!”
她能说这么多个字,已经是极限了,这一刻心里极其担心陶渊楠会不会出事情,毕竟这事情是她惹下来的,若是有了什么事情,自己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见她这么执着,唐秋一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脸纠结地看向陶管家:“您看这……”
“都是惯得!”
回答的人不是陶管家,而是不知何时赶来的南宫惜,她说完直接越过众人,一脚踹开了陶渊楠的门。站在门口,完全无视其他几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冲着唐麦芽眨了眨眼睛:“丫头,还不进去看看?”
唐麦芽见她踹门,一时惊呆在哪儿不敢说话了,她直愣愣地看着南宫惜,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这可是陶渊楠的屋子,她居然敢踹。
“傻了吗?快点进去,我要撑不住了。”南宫惜皱了皱眉头,这才一年不见,臭小子的功力倒是涨了不少,自己都有一些吃力了。
她这一次声音大了不少,直接把愣神的唐麦芽拉回了现实。她一步步的走向屋门,可是,却被一股力量定住怎么也动不了。
她红着眼睛,一脸惊慌的看着南宫惜,眼前只怕是只有她能帮着自己了。
南宫惜也感觉到了,小丫头靠近时门口的威压大了不少,可是那股力量却是有意在护着丫头,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臭小子,你确定不见,不怕我将她带走了?”
毕竟是带大陶渊楠的人,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抓住了他的弱点。
果然她话音刚刚落下,门上的那股力量化成了一股巧劲,不待其他人反应,就将唐麦芽卷了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几人在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门再一次打开了,出来的依旧是只有唐麦芽一个人。南宫惜见此状,嘴角抽了抽,好小子当真是翅膀长硬了是吧!
简直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二话不说,待到唐麦芽走到门口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几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消失了,半空中只留下她清冷的声音。
“臭小子,丫头我带走,既然是这么在乎,养好了自己便来寻她,师父我给你五年时间,你若不能修好这本东西,就别想见她。”
话音消失,门瞬间打开了,陶渊楠冲了出来,院子里哪里还有他那变~态师父的踪影,倒是他被丢下来的医书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的人,就是这个陶江南的错,当年干嘛将他交给他家婆娘,自己这~变~态~师父,实在是有够狠的。方才踹门的功夫就将自己该用的药,直接打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方才自己暗暗地与师父较劲,她功力强了不少,竟然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给自己下针治病,倒是这陶江南,治了个把时辰,也没把自己治好。
不然,刚刚何至于为了怕见芽儿,而将她拒之门外?
这么一想,他看着陶江南的眼神更古怪了,他幽幽地飘了一句:“你,滚回谷里修习医术。”说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菜!”
说完,他又瞪了陶江南一眼,哐啷一声把门甩上。无辜受到牵连的陶渊楠一脸苦恼的看着那门,又是他的错?
他回头看向陶管家跟他求助,然而对方只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带着一脸迷茫地唐秋离开了。
自家主子和南宫惜之间,定是有什么安排,不然他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走,至于解释,便只能由他来做了。
☆、终相见
经此一别竟然真是五年之后,陶渊楠以为这一次南宫惜交给他的东西并不难,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修了五年,依旧没有修透。
而这期间,他实在是等不到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到唐麦芽,偷偷地违背约定每年都去那谷里一次。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每一次他去都与他们擦肩而过,更气人的是,他每一次赶到谷里,都会听到那几个师兄弟跟他告状说,他们又被唐麦芽吃豆腐了!
天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消息,脸有多黑,可是又抓不到那丫头,他只能那几位师兄弟出气了,每一次都打地他们跪地求饶。
到了后面两年他们即使真的再一次被吃了豆腐了,没敢再跟陶渊楠告状了。
可是,他们依旧被揍得很惨,因为某人表示他见不到某个女人,心情很不好,他需要出气。
这是第五年,也是陶渊楠与南宫惜约定的日子,虽然他依旧没有修好那书,可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心心念念的人了。
药谷内,陶渊楠刚刚赶到,就被一道墨色地身影撞得正着,那身影的主人分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