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在背后的手绞着裙子。
“方季礼,明天见。”我挥手和他道别。
☆、陆引深
我去附近买了一袋零食,才蹒跚回家。
爸妈皆换上睡衣正儿八经坐着,目露疲倦。唯深深懒散偏着头,好似提不起兴趣,眸底却清醒异常。
三人目不转睛盯着,我莞尔一笑,大方的将零食撒在茶几上,自说自话的盘腿于地毯,吧唧吧唧开袋吃零食。
老爸提了几口气,像有很多话要问我,最终他用肢体语言暗示老妈出来打头阵,老妈与我对视,我嘴一扯,老妈该是别选择性遗忘前几天对我的承诺。
“不早了,我们回房间去睡觉。”爸妈的作息时间是睡十起五,要不是深深在此,老爸仅靠着沙发垫都能呼呼大睡。老妈关照了下深深,拉着老爸进卧室。
巨狮沉睡,世界安静。
深深也学着我盘腿坐在地毯上,挑了自己爱吃的零食填肚子,他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他超过180,符合你的标准?”
饼干屑掉了几许,我倚靠着深深,“什么标准不标准,那都是嘴上说说的。哦对了,方季礼约我明天出去,而我也答应了。我跟你讲一声,你千万别误会。他说是要跟我做个了断,我猜他是放弃了。”
深深戳着我的额头,使我吃痛不再靠着他的肩,他的薄外套随着拉扯垮落一半。深深仍是自若的两手找吃的,就像郊外野餐般怡然自得。我真想给他周围画些竹子花草,或许还可以加几笔流水。
“你这次待几天?”方才晚饭未吃饱我才跑去买零食的,却是给深深占便宜了。
深深张口咬下牛肉干,食指朝我伸来。我以为他又要戳我,惊得后退,他恶作剧得逞似的五指摊平,“公司放我长假。”
五天休息时间?他公司哪可能这么好心!深深重感冒轻度发烧,他公司还觉得他无大碍,依旧为深深接下零碎通告,事实上那些活动参不参加无所谓,而深深有次状态明显不大好,以致遭到一些人的恶意中伤,辛辣的言语抨击,连爱好和平者都跳出来替深深回击。
我对他公司没多大好感。他公司两大支柱,宋流和深深。但公司偏袒宋流居多,两人同台,宋流排位在前,镜头以宋流为中心是毋庸置疑的,资源亦是分配不均,由此可见,宋流是亲儿子,深深是养子。
“你休息这么久,不用回家吗?”薛姐和陆爸应该放心不下他吧,“熊大有跟你来吗?”
深深抚平我的眉,溶溶月色渡他一身光辉,“跟父母打好招呼了,熊大住宾馆。”
他太过平和,表情是少有的看透世事的淡然。深深也不知是没胃口了还是吃太撑了,他柔韧性极佳的翻折上半身,沙发则是他上身的支撑点。深深两腿半蹲,手放膝盖,我咂舌他的姿势,以我僵硬的四肢折断了也做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摸向他的手机,可深深攥着不肯松手。我亲了亲他发白的嘴唇,疑问暗藏于心。
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有幸皎月赐予怜悯,使得夜色宜人,避免单调。
从客房房间眺望,前边矮高层余几盏通明灯火,楼梯过道处绿光炫目,如影舞荧光,暗夜中最亮的一抹光彩。
在客房欣赏许久窗外景色,却迟迟等不到某人。我将客房上锁,钥匙收进口袋,深深刚搓着头发,踏出浴室。
他打不开客房,看我笑的奸猾,“跟小时候一样?”
我弯腰请他入我房间,拔掉门上钥匙,也上了锁,“跟小时候一样。”
爸妈明天要上班,然后两个房间都锁住,他们也只会认定我俩在睡懒觉,不愿被打扰。年少时,我俩通宵达旦窝在书房打游戏,亦用了这个方法,少挨了好几次揍。
深深环顾我的房间,像个小孩子似的窝在床尾角落的吊椅上,他迈出一条腿荡啊荡,从墙上置物架拿了本我收藏的漫画,津津有味的阅读。
他梨涡浅笑,宛若回到两家曾比邻时,我俩时常腻在一块看杂书,讨论哪个奥特曼厉害的情景。
我自衣柜里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为了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瘦长双腿,我决定高腰牛仔裤与短上衣搭配。
“诶呀,裤腰大了,我最近是瘦了么。”瘦是女孩子永远的追求,没有标准,只有更瘦。
他翻书的手一顿,“这种牛仔裤洗洗就会松的。”深深的意思是非我瘦的缘故而是牛仔裤洗松了。
我牛仔裤一甩,扑到他怀里,吊椅承载了两人的重量,如垂暮老人吱吖醉语。“你再把话聊死,我送你回家!”
深深牙根咬紧,呼吸趋重,我赶紧离开吊椅,蹲下身摩擦着他的下颚。“深深,你腰伤这么严重了?”
“不,不是腰伤。”他下颚依旧绷的紧紧的,“承心,你今天吃太多了。”
看来,为了永葆青春,尽量别和深深说话,否则生个气,老十岁,得不偿失。我两眼上挑,不自然的笑道,“那是你白斩鸡,需要进补。”
深深将漫画放回书架,出其不意的伸脚绊我,使得我俩双双陷入床垫。他离我极近,两臂牢固的圈起我。深深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暧昧的撩拨着我的神经。
他的瞳孔里晨星闪烁,天边银色瀑布流泻进窗内,为他披上白霜。我心跳如擂鼓,视线飘忽于一旁梳妆台的镜子,讶异自己脸颊醉如枫红。饶是我脸皮厚比墙板,也会抵抗不了深深的吸引而面色潮红,如痴人荡漾。
我推着他厚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