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认真,震惊了姜云妨。什么时候萧容变得这般不可理喻了?
姜云妨只觉得那口气未能呼吸上来,身旁的阿岚盯了她半晌,刚还准备说的话,此时也只能压在胸口,未曾想到那时的淫贼竟然是当今楚王。但楚王与姜云央向来交好,怎么会那般对姜云妨?实在捉摸不透。
但看那场面,这两人之间有些事情他人不知。
姜云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咬牙抬头几乎是用瞪得看着他,磨牙,硬生生想要下逐客令。萧容更为在意的是她蒙着面纱的脸,抬起手刚要触碰到那面纱,却被姜云妨警觉躲过,如猫咪受惊般盯着他。
“你的脸……”萧容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感到欲哭无泪,往日何等亲密的两人,此时怎么变得这般,连触碰一下都被给人造成这等反应。
姜云妨眼神微微下瞟,再看了他一眼后,神色镇定自若:“烈阳刺目,怕伤了皮肤。”
萧容语塞,她何时这这般矫情的人。这脸定是有些秘密,当不经意将目光递向阿岚,阿岚霎时躲避他的眼神,低下头,她怎么敢当着小姐的面给你提示呢?
无奈,反正他早晚会知道,便不再多说,告了辞,转身离去。
姜云妨这才松了口气,她转头看着低头不语的阿岚,一闪而过的奇怪。后整理好情绪:“阿岚,走了。”话落带着阿岚向大门口走去。阿岚知道她要去哪,也就没有多问。
此时才是真正解决麻烦的时候!
怒气冲冲回到白家的白老爷,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到了厅堂便将那碍眼的杯子摔在地上,看着身后尾随的一行人更加气恼,凶神恶煞的指着他们,一口一个废物脱口而出。骂的众人低头不语,实则心里不满的太多,怪谁,只怪你白老爷自己势力不如姜家。
“爹爹生气归生气,指责下人有什么用?”门口传来白瑾妍略带嘲讽的笑声。只见门口宽宽走来的女子,一身白衣锦绣,腰身挂着铜铃叮当作响。眉眼弯弯,一身端庄。
之前白老爷带着人出去时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之所以没有阻拦就是要他长长记性,这古人呆板,他想寻得更多的功名还这般莽撞,恐怕是白日做梦。
这般吸取教训后,日后定会有所收敛。
白老爷看着门口进来的白瑾妍,气消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大飒爽:“这姜家仗势欺人,真是气煞老夫。”他开口就吐苦水,也不知思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叫白瑾妍哀叹,若不是这人还有支撑白家的作用,她恨不得把这人也给做了。
“多说了,做事不可鲁莽,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不成?”白瑾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走过去,将那唯一幸存的茶杯倒满香茶,小口饮得一点,份外甘甜。
白老爷虽然气,但是对于自己这个聪慧的女儿也没辙,毕竟也是依靠她的智慧,白家才有今天的跨越,指不定日后哪天,白家便可以取代姜家,因而这个女儿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他嬉笑着走过去,坐在白瑾妍旁边,看着他,神色凝重道:“这姜云妨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竟在陛下那争取了七天亲自查案的时间。她那口气猖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父怕……”说着低下头,仿佛在思滤般。
白瑾妍僵住手上的动作,倒不似担心。思索了一会,又自顾自的将那口茶喝尽,看着一旁的白老爷着了急。这不见得担心的神色是什么意思。这事他也只是了解一点罢了。
“急什么,咱们不是还有张王牌吗?”白瑾妍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那浅浅淡淡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院子里几株腊梅花早已奄瘪了下来,果然这个时节强要腊梅花开花着实太勉强了。
白老爷惊讶的盯着她:“莫不是人已经搞定了?”他记得之前将桔子绑架后,不论用了多少刑,都撑着贱骨头不肯替他们做事,后面无奈只能用易容术找人代替桔子伺候在姜云妨身边,陷害与她。
但替身终究容易被戳破,还是需要当事人做最后的辅助,才能将姜云妨锁住。
白瑾妍摇头:“谁都好搞定,唯独那个女人身边的人……”说着眼里一抹阴狠闪过,抓着茶杯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用大,骨骼突露。那女人如此伪善,偏生身边的人对她忠心耿耿,连那一向冷傲,不屑世人的楚王殿下都一心袒护她,到底凭什么?这古人什么眼神。
白老爷叹息,想想也是,若能收买,那人早就妥协了。
“不过今夜行动,不需七天,明日便让她百口莫辩。”白瑾妍磨牙,一丝不知其意的冷笑浮上面颊,惹得白老爷都觉着后背冒着阵阵冷气。
“妍儿可是给那贱丫头用了那个?”说出这话,白老夜都能清晰回想到自己地下室那一片狼藉,触目惊心,不想时间竟有如此邪门的东西可以控制人的心智,着实可怕。想着身子都觉得毛骨悚然。
白瑾妍歪着头,佯装孩童般疑惑的看着他,反问:“为什么要用那个?爹爹不觉得看着敌人自相残杀更令人心情愉快吗?”那童真般的笑容像淬了毒的匕首,不由得让人心寒。白老爷也不敢再多问,只觉得自己只要依靠这个女儿,前途必定光明。
白瑾妍玉白的牙齿轻轻摩了摩下嘴皮,眼里一片阴霾。她倒要让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情谊,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王府
回到王府后,刚到门口便看到天涯在门口等候。萧容径直走了过去,天涯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