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白了什么。
果真现在的姜云妨和以前姜云妨的不一样了。似乎聪明不少,也有了心机。这令姜云芯产生危机感,此人若不早点出去,日后定后患无穷。
粉拳在袖中紧握成拳,俊俏的小脸带着尴尬的微笑:“那许是妹妹听错了。”姜云妨陪笑着点头。那素钗唯一的珠子折射的光芒令姜云芯瞳孔扩大。
结结巴巴的指着她头上的钗子:“这不是……”
姜云妨摸摸发顶,将钗子取下放在手心:“毕竟是母亲送与我的礼物。那日没能拿回来感到抱歉,没想到云柔妹妹将钗子送还给了我。”说着似有意无意的观察她的表情。
从一时僵硬化为深思熟虑。姜云妨这才继续说道:“真是有心了。”语毕将钗子重新插于发间。
见姜云芯久久不语,觉得对她该有了影响,便说了声乏了,随着阿岚离开了她的院子。
姜云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忆起姜云妨最后说的那句话,想起姜云柔莫名来到她院子里的事,心里咯噔一下。忙唤来丫头将之前粹在姜云妨素钗上的毒找回来。
不想这毒果真不见了,立刻红了双眼。双拳紧攥。
那素钗她下的并非软骨散,而是至阴至毒七日散。不想用到了杨云峥身上却成了软骨散。她便推测有人换了那钗子用上了软骨散。
而这人多半是姜云柔,但为何用了毫无伤害性的药物,恐怕是在知道姜云妨要把钗子赠送给杨云峥的情况下临时起意。
不仅让姜云妨引起众人怀疑,还暂且不会被赶出书院,且留到死在书院那天。再者还出了杨云峥那口恶气。在之后将她姜云芯粹毒的钗子送还给姜云妨。
在姜云妨死后,钗子成为唯一的证据。这将毒药偷走恐怕是怕她扔了这药等到姜云妨死后便偷偷将药送回,再在众人眼下从她院子搜出这药,那她必成两件事件的幕后凶手。
而她之所以留着那药是想姜云妨被赶出书院后有机会再给姜云柔用上,却不想这姜云柔的目的根本是在她身上。
想一石二鸟,果真是属于的姜云柔所为。
一切说通之后,姜云芯被愤怒染红的眸子逐渐闪烁着精光,这下她不得不加快速度想办法将这盘局打散。
……
回到篱落院,桔子已经收拾好东西,看着自家小姐眉眼弯弯,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回来时。忙上前询问有什么喜事。
姜云妨只道:“这两人最大的漏点就是轻敌。”谁会想到那软骨散其实是她自己下的呢。
这话说的桔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阿岚眼中满满敬佩,这姜云妨灵活的利用了敌人猜疑、轻敌的便顺利扭转乾坤。
接下来恐怕是一场腥风血雨。
但双拳难敌四手,这盘棋最后谁输谁赢还是未知。
三人换上男装,出了书院后,姜云妨带着桔子和阿岚两人来到了一个客栈,点了些午膳。
随即将钗子取下交给桔子,并给了一袋她银两,在她耳边呢喃细语。桔子露出不解的表情,但看到姜云妨愈发严肃的表情,也没开口说什么。领命离开了客栈。
桔子走后将阿岚拉近,在她耳边细语片刻,阿岚拱手也离开了客栈。
只留姜云妨一人在客栈细细品味美味佳肴,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约摸一个时辰后,阿岚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她径直走到柜台掏出一定银子交给老板:“那位公子的饭钱。”说着抬头看了眼放下筷子的姜云妨。
老板先是一愣,随即眉开眼笑,忙点头找钱。刚还在猜疑那小哥怎么吃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得离开,还以为在吃霸王餐,但瞧那眉宇间透着贵气也不像是市井之徒。
现在看来原来是等人。
收了钱后来到姜云妨身旁,弯子在她耳边小声禀报:“小姐,事情打听到了。”
姜云妨点头,站起身子,理理衣袖,随着阿岚离开了客栈。在阿岚的带领下,两人比时伫立在一家下面。
姜云妨看似不是很意外,细细咀嚼着:“玉芗楼”三个字。
自来出生楚馆秦楼的女子,受人歧视。却不想这越是烟花之地越是不可小觑。许是卧虎藏龙之地。
姜云妨好不拘束的大不跨进玉芗楼。
内部刺目的红,格局分为上下两楼。分布犹如仙山楼阁、琼楼玉宇。处处是胁肩谄笑。风气败坏。
女子抛肩露骨、浓妆艳抹,打扮十分艳丽,左摆右晃,看起来如五颜六色的花儿,却难掩艳俗之气。
堂中传来丝竹之声,本该声声悦耳,在这杂乱的场面却变得庸俗。
阿岚虽场面驰骋疆场,却见到这个地方依然掩不住脸红。连同踏进去的脚步都摇晃了起来。
姜云妨无暇顾及她,自顾自的迈着步子,刚走进里面就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的腰肢倚靠在她身上。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哟,爷,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啊?”
姜云妨眉头一皱,身体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一脸坏笑的拉着她玉白柔软的手。
女人轻声“嗯”了一下,风情万种。那张艳丽的容颜染上两朵红霞。
“这都被妈妈看出来了?”女人虽浓妆艳抹,看着仪容光鲜亮丽,却难掩眼角细细的皱纹,且眸光沉着,一眼便认定此人是这玉芗楼主事者。
“爷过奖了!见爷眸光清冷,身上没有一丝浊气,想必也不是来寻乐的吧!”艳儿眸子闪着精光细细揣摩。云妨赞叹不已,果真是主事,眼睛雪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