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坏人已经不在了。”
虞楠裳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看四周,脸上慢慢浮起惊喜的笑容:“是你?是你抓了坏人救了我?谢谢你谢谢你……”
她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想起昨天受到的磨难,她又几乎要哭出来。
她头发凌乱,面上给摔得鼻青脸肿的,嘴唇因上火烧的殷红,一双大眼睛也失去了光泽,雾蒙蒙地扑闪着,好不可怜。成辉碧看了她这样,只觉怜惜之情充斥胸襟,顿时英雄气概满溢,下意识就道:“没错,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不要害怕了。有我在,没人再敢害你。”
“嗯!”虞楠裳哽咽着点头。紧张的情绪此刻才略松弛了些,眼睛里也多了些神采。她仰慕地看着成辉碧,如同看着救世英雄一般。
成辉碧就让她给看的有些飘飘然。
一会儿虞楠裳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和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独处一室很是不妥。“我,我要回家,我爹爹一定担心死了。”她挣扎着想起身。
“你身上受了伤,不要乱动。”成辉碧按住她:“我已经叫人去找马车,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路上虞楠裳料想着,自己不见的这一夜,爹爹该是如何煎熬。又想等会相见了爹爹会是极高兴的。
却不料回到家中,家中空空荡荡,爹爹并没有在。
她的情绪已然支撑不住,带着哭腔问傅晏:“爹爹呢?我要爹爹!”
“他出去找你了。”傅晏也按捺不住心中激荡,几乎就要不顾暴露身份站起把她抱入怀中。
虞楠裳先一步扑入他张开的臂膀中,紧紧抱着他,像抱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身上还有一个小包袱,苏子从背后抱住她也跟着哭。
“苏子,别哭了,去准备茶水招待外面的恩人。”傅晏还顾得吩咐苏子这么一句。
“哦。”苏子抽抽搭搭去了。
她一走,傅晏长臂一动,就把虞楠裳整个人抱起,把她整个人都抱进自己怀抱中。
冷了一整夜的心肺,总算重新察觉暖意。
外面被留下来看门的宣叔对着成辉碧连连作揖,百般感谢。
成辉碧叉着腰扬着头:“这不值什么不值什么,护境安民这是咱们的本分,虞姑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待虞梅仁一干人等闻讯赶回来,也对着成辉碧千谢万谢,连连口称救命恩人之时,暗中的玄初开始不爽起来。
真好大脸皮,人哪里是他救的!
原是昨天,玄初按着傅晏的指示行事,果然就打听到有傅晏所说的那么一架马车从青龙门出城。于是他一路边打探边追。也亏是他这种受过严苛训练的人,才能够从路途中蛛丝马迹中辨别出这辆马车的去向。追了半响,终于在浮云山脚下听到动静找到了人。
彼时情形已然危险的很。那贼子已抓了虞楠裳要动杀机,玄机还离的远远的足有数十丈,情急之下他抛出自己武器,把那贼子穿了个透心凉。
虞楠裳受惊昏迷了过去。玄初查检处理了一番贼人的尸体,带着虞楠裳往回走。因她昏迷不醒,回程速度就比较慢,等到了京城,时已下半夜,京城九门皆闭。这对玄初来说没什么,身为顶级暗卫的他自是来去自如的。但是带上虞楠裳就不行了。
他于是带了虞楠裳去京郊一个村子里。在那里,村边上居住的一个孤寡老妇,是他们安置的一处暗桩。
岂料刚到就碰上官兵封村搜查。
“是北衙官兵,还好应对。”老妇道。
玄初点点头。思索片刻,如此这般吩咐了老妇。然后自己藏匿了起来。
等那北衙官兵搜来,见到昏迷不醒不成样子的虞楠裳,老妇便应对道:“这可不干老妇人身的事!原是今儿下午天擦黑的时候,老妇人从山上砍柴回来,看到这姑娘倒在路上,便好心救了回家。老妇人看她模样,怕是给拐子从城里拐来的,原想着明儿个一早就去城里报案,好让她找到家人,老妇人许也能得些银钱……”
这些官兵并不耐烦管这样的小事。不过来里面有成辉碧,他认出了虞楠裳,差事完结之后便回来接管了人。
玄初不知对方底细,且是个精壮男子,哪里敢把虞楠裳留给他!便一直在暗中守护。因分身乏术,他也无法向傅晏传递消息。
……
身为暗卫,玄初一切为了主人的观念根深蒂固。便如这次救下虞楠裳,他也自觉地认为是这功德该记到傅晏头上。
岂料给这么个厚颜的货色截了胡!
他想告诉傅晏,但是傅晏一直在安慰虞楠裳,不得空。
虞梅仁心急火燎地走进卧室之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
虞楠裳八爪鱼一般巴在傅晏身上,死活不肯撒手。傅晏给她勒的面红耳赤,但动作极轻柔地拉她,试图让她松手:“哪里伤着了?先让我看看。先放开一下下好不好?先看伤要紧……”
“不要不要,囡囡好怕,囡囡好冷……”虞楠裳紧闭着眼只一味惊慌叫嚷。
此时虞梅仁也顾不得别的了,看到自己的女儿好好的,他的眼睛顿时腾起了一层波光,几要落下泪来。“囡囡!”他大喊一声。
虞楠裳睁眼一看,立时动如脱兔地蹬开傅晏向她爹扑去:“爹爹!”
虞梅仁一把接住虞楠裳,如幼时抱她那般把她抱在身上连转了几个圈圈:“我的心肝儿宝贝囡囡嗳!”
“爹爹!爹爹,囡囡以为再也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