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卖脸和诱惑那条路她实在没有足够经验,找她上还不如找红袖上更实在一点。
莲衣却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
“嗯?”
“我曾跟倾夕聊过,我说‘夕姑娘不愧倾国倾城色,就连令主大人也无法抵抗’,她却摇了摇头,懒懒地说‘光是脸也没用,我是这世上最爱他也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他才给了我那么多特权’……”说到这里,莲衣又咳嗽了两声。
聂枣觉得十分讶异。
她实在想不到,就令主这么个鬼样子,这么个差劲到死的阴郁脾气,这么恐怖的性格,居然有人真的爱他?
倾夕一个绝世美人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跟这种男人谈感情难道不觉得可怕吗?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更加佩服倾夕了。
还是说,一般惊为天人的人都会有个奇葩的审美?
不过,既然倾夕这么爱令主,又为何要背叛他?
莲衣抱着酒坛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道:“这点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大概不是恨他,事发之前我曾听她喃喃道‘到底长相厮守是个什么滋味’,她大概是想永远和令主在一起,不过失败了。”
聂枣单方面的理解大概是令主变心了吧。
想来也是,这么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是忠贞专一的人,他看什么都像是在看一个玩物,搞不好是倾夕发现她也只是令主的一个玩物,所以干脆暴走了?
拿着匣子离开时,聂枣仍是一筹莫展。
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莲衣,再来这里时,她便被告知莲衣已死,随葬的东西除了衣物就只剩下那坛酒。
她苟延残喘地活了这么久,好像也只是为了拿到那坛酒。
聂枣给她烧了些纸钱,心里却在想,如果当时没有令主从中作梗,莲衣和余醉不至分别这么久,是不是结局就不会这样?
还是说这就是令主想要的结局?
一个男人变态成这样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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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里是一颗药丸,边上放了张纸写着功用,服下后十二个时辰内发作,会呈现假死状态四日。
聂枣收好便等着应对年末评定。
她和红袖的评定结果仍是不相上下,要分出胜负还得看考核。
只是去年她无须考核便拿了第一,今年她再出现时便不少人窃窃私语。
一袭粉绿裙装灵动逼人的碧游特地靠过来,笑着问她:“枣姑娘真是越发漂亮了,不知道是用得什么保养法子?”
“碧游姑娘客气了,我第一次见到姑娘时姑娘就十五六岁,如今看着还是十五六岁。”
碧游假装苦恼道:“才不好呢,我怎么看都像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和枣姑娘这样的美人没得比。”
但这家伙却年末评定连年拿前五,男人的同情心、恻隐之心和轻视之心往往是最好掌控的,很多时候他们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真实。
聂枣实在懒得和人虚与委蛇,便直接道:“碧游姑娘谦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啊,随便聊聊都不可以吗?”她眨着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明明年纪跟聂枣差不多大。
“我不知道该聊什么。”
“诶?要不聊聊……你觉得令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这件事碧游姑娘为何不直接问令主,我又如何知道。”
“可令主喜欢枣姑娘你嘛~”
她不说还好,一说聂枣又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当即淡淡道:“碧游说笑了,令主怎么可能喜欢我。”
正说着,令主进来了。
众人纷纷噤声,等待着令主宣布这次的考核内容。
而不一会,她就看到了跪在阶下的贵胄青年,聂枣怀疑自己眼花。
她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幻觉仍旧没有消失。
见鬼!
她为什么会在鬼都看到……魏离?
魏离不是已经死了吗?
的确,已死的人入鬼都没什么奇怪的,可是……
下一瞬间,她已确定这就是魏离,因为魏离恹恹地抬起头,阴寒的目光扫过四周女子,最终定格在聂枣的身上,眸深如渊,恨意浓浓。聂枣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但他显然已经认定了。
当然这份震惊她当时并不敢表现出来,她很冷静,仿佛视若无睹。
等众人都退下之后,她才去找令主。
“令主……”
“怎么?觉得考核内容不公平?”
“并非如此,属下只是觉得他可能是心怀不轨进入鬼都,希望令主对此人多防备。”聂枣顿了顿,“他曾是属下的任务对象,后来因为太过难缠,属下为了摆脱他差点杀了他,他可能是怀恨在心……”
“你难道不恨鬼都吗?”
聂枣一愣。
“属下并……”
“说实话。”
聂枣缄默不言。
“那就是了。”令主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觞,冰冷的唇角勾起,“不过你为何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聂枣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令主恐怕是听到了她和碧游的对话。
“令主天纵英才,属下如何能企及。”
“我以为我已经对你相当好了。”
她完全没感受到!
除了去年令主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给她稀里糊涂年末评定拿了第一,其他时候她都觉得令主根本没拿她当人看。
“属下惶恐……”
令主托起她的脸庞,冰灰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