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京城接连下了几场大雪。
天寒地冻,沈溪仍旧要坚持上工,好在翰林院这边《大明会典》的修撰已经进入尾声,不必天天都去,太子那边的课程也相对轻省了些,本来每逢四、九他都要到东宫授课,腊月后就变成逢四而去
重生之红嫁衣。
“太子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学业吧。”
……
……
从东宫出来,沈溪独自步行回家。
京城安宁,没什么偷抢的事件,沈溪为了方便去找惠娘,没让朱山父女跟着,以至于秋冬之后,每次回家他都步行,毕竟东安门距离他目前居住的昭回靖恭坊的家不是太远,顺着皇城根儿,步行半个时辰基本就能回去。
刚到家门口,就见有顶轿子停在那儿,却并非官轿。
等沈溪过去,在屋檐下跺脚御寒的轿夫吆喝了两声,轿子的主人才哆哆嗦嗦出来,向沈溪行礼道:“沈老弟,你可让我好等啊。”
却是苏通。
“苏兄?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不进去等……走,里面叙话。”沈溪摇头哑然失笑,他本以为苏通这些天忙着应付来年春天的礼部会试,不会出来应酬。
苏通久居南方,这年冬天特别冷,就算穿着厚重的冬装也不适应,上下牙齿一边打架一边说道:“不……不必进去了。我此来是想邀请你过府一趟……我刚在京城置办了个宅子,以后在京城也算是有了个家。”
沈溪用诧异的目光打量苏通……你连进士都没考上,这就开始准备宅子了,可真够有钱啊。
“苏兄何必着急呢?”沈溪问道。
“唉!不管以后中不中进士,我都准备暂居京城,福建那边先不忙回去,京城如此繁华,再回汀州便感觉分外冷清。”
苏通解释了一下,又道,“郑兄于去年秋天考上举人,本来腊月中旬就会抵达京师,但路途接连遭遇大雪,有所延误,估摸明后两天会到。”
“此番我前来邀请沈老弟过府,权当是帮为兄庆贺一下乔迁之喜。有沈老弟你这样的文曲星驾临,府宅算是蓬荜生辉。”
府宅乔迁,请风水先生回去测测风水,再摆宴席,找些名人来庆贺一下,这都是题中应有之意。
沈溪点头:“等郑公子抵达京城,在下一定过去。”
“也不知道他哪天能赶到,反正我就等他两天,后天下午我会亲自派轿子来接人,到时候沈老弟能够赏光就好。不用带什么礼,沈老弟能亲临就是最厚的礼。”
说到这儿,苏通脸上有一抹得意,“有件事要告之沈老弟,那府宅本来的主人……哈哈,却是当初在汀州府城横行一时的高衙内,这宅子原本是朝廷补偿他的,就在德胜门附近,临近积水潭,可惜他家道中落,为供养家中妻妾,同时偿还其祖父欠下的巨款,不得不变卖家资,我便找人买了下来。签订契约时看他那副窘迫的模样,未来很有可能会把他一干妻妾都卖掉,哼!”
沈溪不禁皱眉,苏通的报复心还真强。
当初高崇打他,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今高崇走了霉运,苏通这是想趁机落井下石,不但把高崇的府宅买来,将来还可能继续给高崇使绊子。
ps:各位兄弟姐妹再坚持一下,明天是出门旅游的最后一天,后天就启程回成都,周四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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