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在平坦了一些,而后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拉着七夕“他对你好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也不能仗着他对你无条件的好,伤了他的心。”
“给自己一分面子,给他一分进退,他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懂吗?”崔雅舒拉着七夕的手,苦口婆心的与七夕说着,操碎了为娘的一百二十万颗心。
七夕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在这会仔细的听着,乖乖的点头,点头之后,崔雅舒伸手将七夕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
这前头尚且布宴,崔雅舒这儿把地方留给了陆菀悠,她们要好,定然有许多的闺房话要说,她这会便不在这里打扰了他们。
崔雅舒带着关心着七夕的一众人离开,陆菀悠的手拉住了七夕,一副你不用说,我了解的模样,直言道“说吧,昨晚上什么个情况!”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把七夕适才与崔雅舒的话直接推了,这会陆菀悠一副你用不着瞒我的样子,她看七夕的脸色就知道,对于昨夜里,顾棠连手指都没有挨七夕一下,她心上也存着疑惑。
昨日里,那大好的日子,让某个老妇这么来一闹,是个人心上总会觉得有点个什么,陆菀悠这儿也是在担心,怕顾棠多想。
七夕看陆菀悠眼里的那份担忧,在这会,把昨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这其中包括着顾棠准备的两个净房。
“湘王爷当真不错!”
听完七夕这话,陆菀悠在心上实实在在的给顾棠赞了这么一句,能设想的这样周到,十个男人里,有一个能够做到都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偏顾棠做到了。
“他是怕我心上有负担!”
陆菀悠的话,七夕这会也明白,她深知顾棠顺着自己缘为何,此刻,心里存着感激,只这话她不能和崔雅舒他们说,说了怕崔雅舒心里担心,担心这未来的日子过不好。
“好好过日子吧!”
陆菀悠伸手轻轻拍了拍七夕,在这当会,只嘱咐了这么一句,来日方长,这日后的路长了去了,也不光只是看洞房花烛这么一个晚上,要看的是以后!
“嗯!”知道陆菀悠能理解自己的七夕在这会点了点头,在前头来唤用膳之时,两个人挽着手自去了正厅之中用餐。
如同早膳时候一样,七夕根本不需要动一筷子,顾棠这儿把她爱吃的一样一样夹到了她的碗里,鱼肉刺都挑的干净,这肉更是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瞧得一同坐着的,都在这会忍不住的羡慕。
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如今看七夕得这样好的夫婿,个个心上无比的放心,本从一开始他们认定的就是顾棠,从前顾棠守着分寸,对七夕照顾有加,现如今更是不一样了。
这是真的把七夕当宝贝来待。
一顿午膳用完,长辈们都没多留,两家早已在婚前便与皇帝告了假,一早回并州祖宅,行程半点都不会耽搁。
皇帝原想将工部交到顾棠的手中管理,顾棠也以多想陪伴妻子为由,当下拒绝,直言要回并州带妻子祭祀先祖。
朝廷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人都觉得现如今这朝廷并不太平,也正因为如此,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是他们此刻要做的。
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的妥当,左右都是往并州,一前一后出发,路上也能走到一处,七夕与顾棠都没有多留,这当下便往湘王府里去。
湘王府门外头,马车已然齐备,老王妃与老王爷一辆马车,苏绵与顾樾带着两个孩子一辆马车,七夕与顾棠一辆,余下有脸面的丫鬟婆子们自有车子,带走的东西不多,并州那儿早就已经有人布置。
对外到底与皇帝说的是回并州祭祀先祖,若带的东西多了,看着倒像是逃难,难免落人口实。
从昨日里到今日甚至是前些时候,七夕都不曾好睡过,如今刚吃饱了回来,又摇摇晃晃的坐着车,刚出了京城,七夕这儿便已经开始上下眼皮打架,整个人困的不行。
手撑着下巴刚想靠在车壁上,这头就已经叫顾棠给揽了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马车宽敞,顾棠更是让七夕把脚给放到了车位上,舒展着也好入睡。
身上多了条薄薄的毯子,七夕这儿顾不得许多,便阖上了眼睛,只觉得十分的安心与安定,跟随着马车的晃动,迷迷糊糊的睡去。
也就在七夕睡的昏沉,将要睡熟时,赶车的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七夕这儿身后后仰,差点没跌出去,好在叫顾棠给紧紧的抓牢了。
七夕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询问为何时,已然有一道叫七夕听着早已经熟悉到底,却又叫她当真头昏的声音传来。
“我要见七夕,他一定知道我儿子去了哪里,一定又是为了他,我儿子才不见了踪影,你们今儿个一个都别想走。”
声音传来,那边带着家丁拦住了整个去路的萧老夫人气喘吁吁的大叫着,话语里全是慌乱之色,那种慌乱是真的着急,而非刻意作假。
七夕侧过脸看着那边拦路的萧老夫人,把疑惑的目光收回,顾棠这里给七夕倒了一盏茶,倒是不疾不徐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