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匾额上的字是你爹求了我父皇所提的。”
长公主话中淡淡,丝毫未有一份炫耀之意,毕竟平临长公主的府邸大大小小院落都是当年的皇帝亲笔所写。
“只是这匾额,断断不能落在他人手中,免得兴风作浪。”
秦筝笑着应了是,到了正堂里头坐下,长公主命人上了茶水,秦筝却也不沾,长公主不解地问:“怎的?可是不喜茶了?”
宫嬷嬷笑眯眯地上前报喜,“回长公主的话,郡主有喜了。”
长公主一听,喜笑颜开,“真?”之后她又摇头嘲笑自己,“嬷嬷说的,怎会是假的,让人换了热水过来,你可有什么想吃的?菜谱我得重新安排,孟嬷嬷,这菜谱......”长公主一边瞅着秦筝的肚皮,一边跟着身边的孟嬷嬷嘱咐了许多,生怕秦筝吃不惯。
等秦驸马匆忙回来,自是知此大喜事,不说下了衙门的秦策和放了学的秦简,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了一顿午饭,连带着秦驸马都多喝了几口酒,一家人欢欢喜喜的。
而另一边的叶炎,轮到他存查宫城外围,因而只能在冷风下吃着冷馒头。
秦筝进京的消息宫里头不过一会就接到了,皇帝得知后,思虑着要不要赏赐点什么给秦筝,只要能够让平临长公主不高兴,新帝就越发开心。
而皇后如今闭宫不出,连带着往日里后宫妃嫔的晨昏定省都删减到了一旬日一次,新帝得知并不责怪,反而私下里跟薛大伴表示皇后比平临长公主懂事多了。
秦箬算着日子,派人在城门外头留意秦筝进京的动向,得了消息,郁郁自个不能出宫,却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在秦筝面前耀虎扬威的机会,让人从库房中拿了些许略微过得去的金器,派人赏赐给秦筝。
秦筝吃过午饭,才刚要歇息,孟嬷嬷从前头来了,说是秦大夫人过来了,长辈过来,即使再怎么不喜秦箬,她也得过去说几句话,一通打扮后,才往前头去。
刚进花厅里头,秦大夫人正满脸喜色地跟着长公主抱怨着秦箬,“长公主,您是不知道,箬儿这肚子啊,越看越像是皇子,我这心啊,也就放下了,箬儿进宫,得个皇子,以后也有了依靠,就是连带着郡主,在皇上面前,也能得些好不是?对了,前几日我进宫去探望箬儿,她还说十分想念郡主,她倒是想见郡主一面,可龙胎要紧,不像咱们以前怀个孩子也没这么金贵,到时候您可要在郡主面前解释解释,别让郡主以为箬儿进宫了,就上天了一般。”
长公主听着秦大夫人叨叨地说着话,只悠悠地盯着前头的花花草草,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换一盆更为喜欢的,哪些枝叶该剪了,听到秦筝进来,这才站起来。
秦大夫人站起身,与秦筝见过后,“郡主看着气色还行,想必是旅途劳累了。对了,郡主成亲也许久了,怎的还没有动静?”
秦筝笑笑:“多谢大伯母关心。”
秦大夫人觉得秦筝去了阕城那个蛮夷之地,回来倒是多了几分温顺,压根就没想到秦筝是为了肚子里那块肉,这才压住了自个火爆的脾气。
“你堂姐在皇上面前颇说得上话,你若是身子不适,求了你堂姐,让她派了太医过来。”
长公主这时才开口:“大嫂多虑了,我也是请得起太医的。”
秦大夫人呐呐一笑,她这不是说瓢了么,长公主何必如此计较?也不想想以后秦家的荣华富贵,都指望着箬儿肚子里头的龙种,就他们如今这个样子,当当她愿意过来一般,若不是为了不让京城里头和宫里头那些个嫔妃的人家笑话,她才不愿意来看长公主这张脸。
一时间倒是冷场了,秦大夫人没趣地喝着茶。
此时,秦箬的贴身宫女过来了,进了公主府一脸高傲的模样,只在见了秦大夫人略微有几分尊重,望向秦筝时竟露出了轻蔑之色,怪声怪气地说:“贵人赏赐,请郡主领赏。”
宫中礼仪,领赏是要跪下磕头谢恩的。
不过秦筝只是淡淡地看了宫嬷嬷一眼,宫嬷嬷敛眉肃目,伸手要接过去,秦箬的贴身宫女却推开了宫嬷嬷的手,冷哼道:“贵人的意思是,让郡主领赏。”意思就是让秦筝亲自过去接过去,并跪下谢恩。
宫嬷嬷收回了手,也不看那贴身宫女,转身站到了秦筝身后去,长公主蹙了蹙眉,秦大夫人笑着打圆场,“哎呀,筝儿定然是欢喜坏了,一时忘记了,筝儿,快点。”秦大夫人给秦筝使眼色。
贴身宫女看着秦筝冷笑,却见秦筝一步未动,高声呵斥道:“莫不是郡主想要违抗贵人的意思?别忘了,身份与尊卑!”
“就是,筝儿,别跟你堂姐置气了。”秦大夫人虽如此开口,但话中却觉得是秦筝犯了错,太过于小气。
秦筝转身往前头坐,宫女冷嘲热讽,“看来郡主是连皇恩都藐视了,这事奴婢定然会原原本本转告贵人。”宫女伸手拱手对了天。
秦筝见宫女做派做完了,缓缓地道:“宫嬷嬷,过去指点下规矩。”
宫嬷嬷上前,贴身宫女狠瞪她,宫嬷嬷微微扯出一丝笑,眼中却满是冷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