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五十万大军随叶家随意调动,同时叶家具有招兵权。
叶家的骁勇善战也随着骨血一代代传承下来,他们好似铁水锻造的宝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边境百姓眼里,只知叶将军,不知皇帝。
先帝并不想封叶家为王,盘算着从叶家抢回兵权时,想起了待嫁的长宁郡主。翌日,长宁郡主被赐婚于叶大将军。
次年长宁郡主生下了长子,也就是叶炎。叶炎六岁之时,叶大将军又打了胜战,将西南少数民族赶出了领土,同时也侵蚀了他们的领地。
先帝将目光转向了长公主,此时长公主正身怀有孕。不过几日,先太后召了众位大臣命妇入宫观赏梅花宴,长公主与长宁郡主竟坐在了上下手,两人不得不寒暄说了几句话,正巧先太后得了先帝的主意,想着如何让两人搭话上,如今倒不用费工夫了,只说着两人有缘,又和蔼地询问了长宁郡主家的儿子几岁了,笑着指着长公主的肚子说:“我家孙女儿的肚皮里头若是个女娃,倒不如给长宁家的儿子当媳妇,长宁,你觉得如何啊?”
长宁郡主愣住了,瞅了一眼长公主,长公主扶着肚子的手顿了下,脊背挺得老直,浑身不自在。
先太后虽问如何,可长宁郡主知晓,这婚事推脱不了,只能应了。这桩婚事,在他人眼中是对叶家和长公主的荣宠,可实质不过是用半个皇室血缘的姑娘牵制住越发有威望的叶家父子罢了。
长公主和长宁郡主心知肚明。
对于长子的娘子,长宁郡主并没有私心,她父族的亲戚若没有战死的,也在边疆镇守边关,已经有十多年未曾书信往来,并未曾想要为娘家人拉扯一把。从被先太后抚养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一颗棋子,先帝手中的棋子。她却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她一样成为棋子。
等到秦筝出生往宫里头报后,赐婚的旨意下来了,跟着下来的还有叶炎封王的旨意,里头说了叶炎成年后封王。
这个王爵直接绕过了叶炎的父亲,落在了叶炎的头上,任由他人如何想,都觉得有猫腻,若是心怀不轨的人,只怕都视自个儿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叶大将军倒没有在意太多,一心扑在驱逐外族上,可架不住别人揣测圣意。
“派人去秦府问候下。”长宁郡主见丫鬟正拿着热乎乎的毛巾包裹着自己的指甲,让指甲软了之后再修剪,不会那么疼。
长宁郡主抽回了手,询问身边的丫鬟:“小王爷可在前头的书房?”苗嬷嬷不管因何提起退婚一事,长宁郡主在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似乎真的可以退婚。
“在的。”得了回话,长宁郡主按捺不住了,站了起来,领着丫鬟往前头书房去。
此时秦筝正双手叉腰对着叶炎耍性子,原因无他,她揣唆着侍卫替她传递消息,侍卫不理睬也就算了,正好被叶炎抓了个正着,叶炎并没有看她的字条,只是将字条扔进了湖里,并吩咐人将她看好。
秦筝气得跳脚,抬脚踢了侍卫的命根子,那凶悍泼烂的样儿,就连叶炎瞅了,都觉得疼,十一和十五心疼地瞅了一眼叶炎,替自家主子节哀。
她跟着叶炎身后,絮絮叨叨地进了书房,叶炎却不理会她,任凭她各种软磨硬泡,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秦筝见他岿然不动,安如泰山的模样,特别脸上那木又冷的表情,气得伸手将他摊放在桌面上的书籍抓到了手中,直接扔出了门外。
叶炎将目光落在了秦筝脸上,此时的秦筝虽然目怒金刚之色,但却显得更有生气,活泼得很。
“怎么了?”
“你关着我就算了,还不让我递消息出去。就连天牢都没你这么无理吧?”天牢里头是不能传递消息,但只要给了点银钱,自有差役帮着送些消息,其他人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炎并没有说话,此时,外头传来了几声高高低低的郎君喧闹声,叶炎蹙眉,瞅向秦筝,快速站了起来,抓起秦筝的手臂,就将她往里头推,顺便关了槅门。
秦筝在里头气得大骂叶炎是小人,跳脚着说等出去后一定要叶炎好看。
叶炎出门去迎来人,不过是平日里头的一些好友,有户部尚书的嫡幼子仇英为首的几个尚书的儿子,叶炎平日里在书房并不待客,他们不过是到书房门口唤叶炎,却听得里头一阵尖锐的骂人声,仇英扇着扇子,看好戏一般,将纤瘦的身躯靠在叶炎的身边,嗤笑着询问:“我说你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听着这骂人的声音好似是一位姑娘?”
“可不是,再则,你为何将人关在里头?”有人好奇地探头,却没见到被关的人。
叶炎蹙眉,淡淡地转移话题,“你们不是找我有要事么?没事你们赶紧走吧。”
听到叶炎在赶人了,他们赶紧打哈哈,叶炎他们惹不起。
他们正准备走人时,只听得秦筝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声音,“啊!救!我!”声音凄厉,尾音透露着一股绝望。
叶炎顿住了脚步,在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快步跑了进去,刷一声,打开槅门,只见一个小黑影子快速地从叶炎的胳膊窝下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