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信,用牛皮纸包着的,上头一蜡封好,上面的字迹倒是不太熟悉,不过能够递进来,十一他们定然检查过了。
拆开,从里头抽出来,快速看了,递给朝露,“太好,这是俞家表姐的书信,说是三个月前嫁人了,嫁了个举人,就等着春闱进京赶考了。”
宫嬷嬷略微露了喜色,“这倒是好运。”
“是啊,俞家表姐说了,这表姐夫还是农村苦人家的孩子出身的,父亲是个老秀才,年轻时候考了不少次举人,都没有中,母亲身子不太好,挺早就病逝了,因着家境条件不好,表姐夫家的父亲也没有再续娶,后来倒是在村子里头当私塾的先生,开蒙生,攒了一些钱,加之考过秀才,经过努力,这才中了举人。倒是不嫌弃表姐,还与表哥曾经是同窗。”
“倒是难得的缘分。”宫嬷嬷如今听了,倒是真心实意地赞了一声。俞曲佩所嫁之人,虽然人丁单薄,但是那些个农村人家,人丁单薄意味着人情往来少,很多扯后腿的事就更少了,再说了,秦家欠了俞曲佩一个人情,到时候俞曲佩带着自个夫君求上了秦家的门,秦家如今说不上话,可秦筝这边却能使劲,不管成与不成,俞曲佩的夫婿都是要感激俞曲佩、秦家还有叶家。
“我看了欢喜。表姐来信,看信里头倒是没有想要找我帮忙的意图在里头,可我想着,到底是表亲,若是那表姐夫能够扶起来,帮一把,也能行,就看到时候让夫君去接触一番,看性子如何了。”
“俞家表姑娘是个精明的,定然不会太差。”
秦筝笑而不语。有时候并不是心性一开始不好,而是受到太多诱惑了,导致心性偏移了,得再看看才能稳妥。
隔了三日,秦家二伯一家回京了。
秦筝只派了孟嬷嬷拿了些许礼物到秦家,算是亲戚走动一番,尽了礼数。叶炎这几日忙得有点晕头转向了,好不容易,到了傍晚,秦筝才见着他的影子。
叶炎抱着妹妹,站在灯下,与秦筝说话,“娘子,你明儿给你二伯传个信,让他最近这几日小心些。”
“怎的?”
“我看宫中秉笔太监前几日与敦亲王相熟识的太监擦肩而过,两人靠得有些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几日,朝中一些大臣,或多或少都受了些拖累。就前几日,还有个什么公务批核没有规范的事,直接被拉下马来了。”
“这?变得如此凶险了?”秦筝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眨巴了下双眸。
叶炎抱着妹妹,走过来,挨着秦筝坐,此时,哥儿也醒了,被朝露抱了进来,于是夫妻两人,一个抱着哥儿,一个抱着姐儿,两人并排坐着。而两个小娃娃,分别坐在父母两人怀中,先是乖巧地挪动了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接着,他们开始用滴溜溜的眼眸子瞅着边上的物件与摆设,最后,两人四目相对,外头盯着对方。
秦筝与叶炎早就停下了说话的声音,都专注地瞅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手,嗯,直接往对方脸上招呼去了。
秦筝一见,赶紧转过身子,想要隔开两个小娃,而叶炎也站了起来,正好哄着妹妹往边上看去。
没想到,两个娃儿,人小主意大啊,见不着对方了,开始呜呜咽咽,就要哭了。
秦筝与叶炎没了法子,只能又排排坐好,两人瞅了对方狼狈、还挂着泪珠的小脸蛋,似乎觉得没有找回场子,丢脸了,两个小娃娃都埋入叶炎和秦筝怀里不出来了。
秦筝与叶炎对视甜蜜一笑,伸手拍了拍两个娃,哄睡了他们,送到隔壁去,这才又继续说了起来。
“对了,俞家表姐来信了,说嫁了个举人。”秦筝如此说,叶炎自是明白秦筝话中的意思,“行,等他们上了京城,派人去京城门口接下。”
秦筝到水室里头洗漱一番,等出来往床边走时,屋内灯光已经昏暗了,隐隐约约透过幔帐可以看到叶炎半坐在床榻上,秦筝上床后,听了宫嬷嬷替他们关上了门,外头没有走动声,才刚要开口,叶炎立马掀开被子,将秦筝裹入了怀中,学着哥儿哼唧唧地委屈抱怨着:“你都多久没有疼我了?”
“胡说什么呢?!”秦筝一听这荤话,脸立马都红了,即使生了两个孩子,她依然这样容易害羞。
叶炎搂着她软绵的娇躯,听她语气中带着急促的不安,在黑夜中笑得没了正经样儿,转口风说:“唔,那你算算多久没让我疼了?”
秦筝见他继续不正行,伸手要敲他,却被他大掌包裹住了,之后直接堵上了红润的小嘴,一时之间,被下,滚成一团。
云收雨歇时,叶炎心花怒放,虽然秦筝出了月子胖了些,可是在叶炎看来,不管秦筝胖瘦,都秀色可餐。
闹了一通,秦筝还没有喘匀气,叶炎体力好,抱着秦筝,接着说:“秉笔那边最近有些动静,虽二伯外放,可难说里头有没有什么还没有处理干净的猫腻,若是不行,最好还是能够勇士断腕,保住命才是。”
秦筝一听,竟然到了这般凶险境地了,憋住了气,连连点头。
叶炎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