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跪在地上,垂头低语:“主子,不是小的不说,实在是深觉王妃不知为好。”
“你还敢做主子的主了?”叶炎冷漠双眸凝视着他。
十二顶着杀人般的视线,头皮发麻,“小的甘愿受罚。”
叶炎并未开口接话, 屋内一片静, 十二被这样的氛围给弄得心绪难宁, 跪的身板有些发麻了, 正房里头的动静已经消停了, 叶炎才说:“等会去十一那里领罚,十二鞭子。”
“是。”
叶炎这才缓缓地问:“说吧, 什么事?”
“主子,那个逃走的人, 不是哪个郡王,而是一个太监, 应当是宫中的太监, 且据小的所知, 那个太监与秉笔是师徒情分。再有一个,秦家堂姑娘虽然衣着凌乱,但太过于刻意,刻意看出应该是故意往这fēng_liú韵事上整的。目的是为了遮盖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小的推测,估计是跟秉笔太监有关。”
叶炎听了后,顿时明了一件事了,先帝在时,对二皇子生母过世后的惩处,记得在叶家暗卫营里头的档案中记载着并无一人存活。可皇上那次出事,竟然还冒出一个人来了。也就是说,当年也许真的有一个太监提前逃脱了,那么这个帮助太监逃脱的人,正是敦亲王了。
皇上想着用生母恩情,通过秉笔太监之手,掌控朝廷,对朝廷中认为对他有威胁甚至于通过秉笔太监和一干太监所搜罗的证据,认为那些朝中官员是敦亲王的亲信,又让他们罗织一些罪名,却不料,其实秉笔太监等人罗织的人,压根就是敦亲王的对立派。
皇上这跟头,摔得重啊。
也是,皇上唯一能够得到一些温暖的时候,至少是他所认为的没有任何图谋,真心实意、全心全意对他好的时候,就是在他生母还在世的日子了。
“还有什么事?”
十二抓了抓脑门子,小声说:“有件事,小的刚才也没有说。”
“说!”
“秦家二老爷......怕是不妙了。”
隔天,上朝之前,秦家二老爷也跟着穿上了官府,到卧房看了一眼秦二夫人,吩咐身边嬷嬷将灵堂等物摆放起,又从私房里头拨出一笔,准备派人护送秦篱棺木到秦家老家,并让人在秦家祖宅坟地附近找一小片风水宝地,用于安葬秦篱。
秦篱是未出嫁之女,按规矩,是不能葬入祖坟的。
吩咐了这些过后,他想着昨夜半夜醒来,又哭了一通哭晕了的秦二夫人,拿起昨夜愤慨所写的奏折,指望着能够递上去,上达天听,还他一个公道。
可到了早朝时,他品级低,只能站在外头不说,更甚者,竟然殿内一开朝,就有人弹劾他了,且弹劾的内容是他在任期间,税收上缴有所出入。
这样的事,白纸黑字当时上缴都记录上了,可也能抹去。
对于皇上来说,这可是逆鳞。
皇上不喜缴纳数额出入,缘由在于这是算出来的数字,为了修建道观所缴纳,自是要遵从恭敬,不可有出入。
皇上一听,格外生气,直接扔了奏折道:“好呀,不过一个小小外放五品知府,还敢跟朕耍滑头了!!来人,将此人押下去,着刑部审查处置。”
于是,秦二老爷还没来得及将折子递上去,就被侍卫们给架着拖下去,直接下了大狱了。对于其他朝臣来说,这不过就是杀鸡给猴看。
其他想要为秦家讨个公道的人,自是闭上了嘴巴。
秦筝得知消息是在午后了,十二先过来回的秦筝。
“你说我二伯被关在大牢里头了?因为那什么缴纳数额不准?”秦筝吃惊地瞪着双眸,十二板着脸,点了点头。
天底下多少官员还能够凑了个准,多少定然是有的。
“你还未曾回了王爷?”秦筝状似无意地询问,昨儿没有说出的事儿,早上叶炎就跟她说了。
十二不好意思地承认了,“王妃,这,这,王爷不是装病嘛,这事,王爷出马不太好,若是您不愿意帮,那我们也不会管。”
说来说去,这都是秦家的事。她虽然是出嫁女,可到底也是姓秦,家中大伯已经没了,大房凋零,剩下的二房若是再倒了,秦家只剩下三房一枝独秀,总归太过于出头冒险。
“嗯,这事我去吧。递帖子给皇上也没了用,直接给大太妃传个信吧。”秦筝对朝露吩咐道,又转头跟宫嬷嬷说:“嬷嬷,伺候我更衣。”
十二赶紧下去了,让人通知十一,配备马车和护卫的人马,十一知道十二又干这事,恨不得吊起他打一顿,“你明知若是王爷知晓,王爷定然会出马,你还敢这个时候凑王妃面上去,你信不信王爷知道了,就不是十二鞭子的事了。”
“我知道,但是王爷不能有闪失,若是王爷进宫求情,对于秦二老爷更为不利,甚至于还有可能丢了性命,但是王妃不同,王妃身后还有长公主,到底是皇室的半条血脉,不是那么容易说杀就杀的。”
“那五公主的命呢?”
“五公主在宫中,命一直都握在皇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