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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姑奶奶进了娘家,一顿哭诉,魏夫人自是同仇敌忾。那些话若是传出去了,外人只知魏家姑奶奶背后嚼舌根,逼死人,哪里知道秦家后院女人那些个肮脏手段?以后魏家的姑娘和覃姑娘还如何说亲?
魏夫人裘氏也不多收拾了,不管不顾地领着一行人往秦家讨公道去了。
凤鸾院中,太医来了后,把了脉象,捋了下巴的胡须,缓缓地回话:“长公主和秦姑娘不必担忧,只是受了凉,微微喝剂驱寒风的汤药就是了。寒冬腊月的,姑娘还是要多注意保暖才是。”
秦筝微微起身,给太医道了谢。
太医还没送出去,就见那气冲冲的魏夫人连着魏家姑奶奶过来了,魏夫人见到雍容华贵的长公主,收敛了怒容,不卑不亢地行礼,说了来龙去脉,言语颇有埋怨,“长公主殿下,臣妾也不敢来寻仇的,只是希望长公主殿下能给个说法,好去去这流言。”
躺着的秦筝听柳枝进来说是旁边的魏夫人过来了,忙让柳枝扶她起来,快步往厅堂去,正听到魏夫人的话,走进来。
魏夫人看向秦筝,一身形瘦弱的小姑娘,唇色略微发白,头发有点湿气,五官精致,与长公主有六成相似。
秦筝向魏夫人行礼后才道:“魏夫人,这事我母亲只怕爱莫能助了。”
“此话怎讲?”魏夫人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生生比长公主还高出半个头。
秦筝声音似有若无,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微艰难地说:“魏夫人,那话是祖母说的。祖母说昨儿宫宴跟覃夫人坐一起,覃夫人跟覃姑娘说的。您是找错了人了。”魏夫人还没缓过神来又听秦筝问身边丫鬟话。
“柳枝,今日是什么时候?”
“回姑娘的话,初七。”
“初七啊,祖母今日好似要进山上香吧,看看时辰,过一盏茶功夫,也该出门了。”秦筝意有所指,魏夫人性子直来直去,没听懂,倒是魏家姑奶奶心底玲珑人,上前附耳说了几句,魏夫人赶紧让脚程快的婆子去前头堵着,自个领着人出去,走到门口,又道:“秦姑娘能否一同前去?”
“自然。”秦筝颔首。
花枝从里头拿了件披风给秦筝披上,长公主上前亲手替她将披风绑好,抚了抚她的肩膀,轻声说:“不要怕,有娘在。”
“嗯。”秦筝笑弯了桃花眼。
秦家大门口,马车刚要出门,就被一面生仆妇给拦住了,马车夫甩鞭子要赶仆妇,仆妇却张开双臂不走,嘴上威胁着:“奴婢不是你们秦家的人,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秦家真的要跟我们魏家对上?”
秦老夫人在马车里,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魏夫人见拦住人了,扬声道:“还请秦老夫人下车,说一说你这污蔑我家姑奶奶,顺便要逼死自家孙女的事儿是如何勾织出来的?”
秦老夫人被这么一嚷,面皮红了下,生怕魏夫人这个莽撞之人不管不顾,心里却骂秦蒿眼皮子浅,害了自个,但秦老夫人如今也只能趁着魏夫人留下那张薄气的时候下了马车,道:“魏夫人,这事你且听我说。”秦老夫人往前一扫,并没有看见魏家姑奶奶的身影,只有那秦筝茫然无助地杵着,心上多了一把火,也多了几分想头。
魏家姑奶奶听到秦老夫人的话头,从后头走了上来,似笑非笑地问:“秦老夫人,我却不知昨日我并未曾与老夫人说话,怎的生生被派上了那些名头,加之我儿昨日身子不适,我儿并未进宫,我也在跪拜礼后便请辞回府照看我儿了。若是大家不信,宫中进出有登记,我们倒是可以进宫查一查。”
秦家大门打开,过路人三三两两往边上站着,听着她们的话,议论纷纷。
秦老夫人被这么一说,脸都羞红了,只是道:“夫人您听错了,老身,没有这样说过。”
魏家姑奶奶呵呵一笑,“您若未曾如此说过,您家孙女为何会如此?”所有人将目光看向秦筝,秦筝呜呜咽咽,柔柔弱弱,红红的眼睛,怯生生的眼神,以及害怕的表情,恨不得所有人都替她把欺负她的人好好揍一顿替她出气。众人只想到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和恶毒的祖母。
周遭人向来都同情弱者,加之秦老夫人才逼迫秦筝时为了不留话柄,特意连丫鬟仆从都未曾散去,因而府上早就传遍了,秦筝哽咽地小声道:“我,我没有胡说,若是,若是不信,让当时在伺候的丫鬟来说就是了。”
秦老夫人一听这话,气得血直往脑子上头冲,狠声:“你给我闭嘴!”
“婆母,这事看来本宫应该进宫跟皇上讨几句公道了。”长公主适时从里头出来,给了秦老夫人致命一击,进宫后,长公主求了皇上,若让刑部那些人审问,说不定能解围,但长公主多年浸淫宫中,只怕进宫请的,就是那些个难缠的人了,到时候捅出来,只怕比这时候更难下台。
秦老夫人拼命压住自己的怒意,上前软和地道:“魏夫人,这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您请。”
半个时辰后,魏夫人一行人带着赔罪礼回府了。
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