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例!真的!”
薛晓焰气得脸鼓鼓的,并不是很信。
于他言看到剑上的符也明白过来,举起剑想照做,童薇却已经朝他袭去,于他言只好放弃了划手的动作,专心躲起童薇的攻势,胡礼亭见状也上去帮忙,两人一左一右跟童薇过起招来。
童薇跟之前那些人偶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动作极快,力气又大,而且一般的法术跟利器都伤不了她。于他言几次想抽空在剑身上画符都被童薇阻止了,两人只能靠着胡礼亭手里那把剑制住童薇,三人这样你来我往的,硬是谁都没落下风。
于她语在一旁也着急,但是她虽然拜入师门实际上却什么也没学过,根本帮不上忙,就在她把自己骂了第一百八十五遍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对薛晓焰说:“晓焰,你不是还有一把剑,你也画个符呗!不用你上去打,你把剑给我哥就好了。”
薛晓焰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于她语,说:“我画的符,是礼亭亲口认证的烂——如果你想召雷我倒可以试试,说不定能把童薇劈糊了。”
素鸳在一边也是叹气:“你就不能长点出息吗!你难道准备今晚就在这凑活一宿了?”
薛晓焰抿着嘴,脸上写着大大的“弃疗”两个字,把素鸳气得直跳脚。
“算了,多个人多个帮手。”薛晓焰叹了口气,看准三人交手时的空隙也加入了战场。
于她语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薛晓焰人已经冲过去了,她本想说以薛晓焰的身手就算进去了也是帮倒忙的,还不如不去,然而她忘了——其实自己没有看过薛晓焰动手。事实上薛晓焰虽然不会用剑,但是赤手空拳搏斗却很在行,虽然不能对童薇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给她添点堵是完全没问题的。
童薇被三人轮番轰炸,身上被划出不少伤口,阴气汩汩的往外冒,将原本就冷飕飕的地下室搞得更冷了。随着阴气的消失她也逐渐虚弱起来,转身想逃却被薛晓焰抓住手一脚踹在背上,胡礼亭见状从抓住了她另一只手,两人一人一边将她的手锁在身后,用力压得她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童薇疯狂地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来,便转向于他言呜呜地哭起来:“小言,妈妈以后不杀人了,妈妈好疼啊,你快跟你朋友说说,让他们放开妈妈,好不好?”
于他言不答腔,童薇又哀求了几声,见他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便又尖叫起来,不断地骂他不孝。
于她语听到这骂声差点气笑了,刚想跳出去反驳,胡礼亭却先她一步——将剑递给了于他言。于他言接过剑,没再多说什么,举起手一剑刺了下去,银剑穿透童薇的身体,声音也逐渐息了下来,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于他言,直到眼中的光彩完全消失,也没挪开过分寸。
见童薇已经不再动了,胡礼亭手一松,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说:“全是实战也太累了吧——现在怎么办?”
于他言把剑拔.出来丢到地上,说:“现在能怎么办,一把火烧了吧——出了事师傅顶着。”
“你们就不能放过师傅吗。”薛晓焰将胡礼亭拉起来,一起往外走去,“天天给他找锅背,师傅收了你们这些徒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她语撇嘴道:“说得好像你就不是一样,这是我们师门的优良传统好吗?”
薛晓焰失笑:“怎么什么都是传统?”
“谁知道。”于她语道,“不过妈到底为什么能留在这边,他真那么恨爸吗?”
于他言伸手揉了一下于她语的头,说:“谁跟你说她恨了,不如说是爱——或者说是执念更合适。”
薛晓焰点头:“的确,有的时候人的执念才是最恐怖的。”
胡礼亭摇头:“谁说的!那也看人好不好?像我多好,当年看上焰儿,执念了这么多年,最后不就追到手了。”
薛晓焰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当年你明明就是认错了,从一而终的人只有我好吗!”
胡礼亭闻言笑起来,低头亲了亲薛晓焰的嘴角。
当年一次因缘际会,在两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执念的种子,尽管有些艰难,却依旧在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发芽,长成了一株甜蜜蜜的花。
☆、番外 冥婚(一)
林穗抱着腿坐在床上,房间里空调打得很低,汗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她冷得全身瑟瑟发抖,然而她却无瑕再去顾及这些,此时她全身的注意力全在手机里传出来的长长的“嘟”声上面,声音每响一次,她的神经就崩得更紧一些,那是她救命的稻草,是她在大海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如果此时对面的人按掉了,她可能会就此疯掉。
好在对面的人并没有这么做,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林穗已经抢了先:“晓焰,救我。”
林穗的声音很沙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好像很累,加上内容实在是太奇怪,让薛晓焰整个人都清醒了:“你怎么了,林穗你别吓我!”
林穗沉默着环顾四周,确定周围真的没人,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