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林穗一眼,林穗立马会意道:“还不让我少女了。”
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林穗也没逗他,招呼两人在客厅坐,自己去厨房准备午饭。
薛晓焰坐在沙发上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等林穗进了厨房,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说:“这里有鬼气,跟那个胸针上的一样。”
胡礼亭嗯了一声,不作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胡礼亭说得没错,林穗的手艺是真的好,煎的牛排外焦里嫩,肥美多汁,撒上香草,好吃得舌头都想往肚子里吞。
厨师看人吃自己做的东西满意的样子也会很开心,林穗特地拿了自己珍藏的红酒出来,说薛晓焰的吃相很可爱,值得喝一杯,结果她跟薛晓焰没怎么喝,反而被胡礼亭喝掉了大半瓶,气得她直接把人打发去洗碗了。
趁着胡礼亭洗碗,林穗就去收拾东西,准备一会跟他们一起去酒店。
“啊——”
林穗刚进卧室不到一分钟,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薛晓焰听到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从厨房出来的胡礼亭对视了一眼,一起跑进了卧室。
林穗跌坐在地上,两只脚一直蹬,试图把自己往后退,离衣柜远一些,薛晓焰奇怪地看向衣柜,衣柜里衣服很多,但乍一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薛晓焰赶紧过去扶起林穗,胡礼亭越过两人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两件衣服,林穗一看到便瞪大眼睛缩到了薛晓焰身后。
胡礼亭手里拿的是两件寿衣,一件红色的,一件黑色的,布料精美,绣工也很好,但从衣柜里拿出来,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来处理,你继续收拾,这里没脏东西。”胡礼亭说着把寿衣从衣架拿下来,又把空衣架挂了回去,林穗见状赶紧说:“一起拿走拿走!”
“好。”胡礼亭道,他把衣架拿回在手里,走出了房间。
从林穗的角度可能看不到,但是薛晓焰却看得一清二楚,胡礼亭把衣架拿回来的时候还顺手拿走了别的,他安抚了一下林穗,确认林穗没事了,就快步走了出去。
胡礼亭拿了个盆子,蹲在阳台烧衣服,薛晓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点火,他走过去问道:“礼亭,你刚刚还拿了什么?”
胡礼亭没答,指了指地上的寿衣,薛晓焰了然,蹲下翻了翻,寿衣下的东西却让他吓了一跳,那是两套纸西装。
薛晓焰皱着眉,一言不发蹲下来,帮胡礼亭把东西全烧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告一段落了,结果林穗在家里的小工作室也出了问题,她从店里带回来的样衣毁了不少。
薛晓焰在屋子里转了一下,发现基本都是女装,问道:“林穗,你是服务对象是女性限定吗?”
林穗面如死灰,看上去受到的打击很大,她说:“我又没性别歧视,再说你看……”她说完就愣住了,好半晌才又回过神了,哎了一声,“怎么男装全被弄坏了?”
薛晓焰奇怪道:“男装?全部吗?”
林穗愣愣地点了点头,边回忆边说:“对,坏掉的全是男装,现在想想女装好像没被碰过。”
薛晓焰闻言也面露疑惑之色,他跟林穗都齐刷刷望向胡礼亭,指望他能帮忙解答一下,然而胡礼亭似乎没有这个打算,看了几眼就说要去取车了。
胡礼亭负责开车,一路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么沉默,另外两人也不好开口,一路无话回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胡礼亭直接往窗台上一坐,靠着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林穗,把你生辰八字给我。”
“啊?”林穗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我能算,把时间给我就好。”胡礼亭道。
林穗报了个时间,胡礼亭点了点头,便闭着眼把头靠在墙上,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薛晓焰想了想,也跟着坐了过去,林穗看着两个把窗台占了的男人,无奈地拖了把椅子过去,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林穗。”胡礼亭忽然开口,“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林穗怔了怔,疑惑道:“你指什么?”
“阴婚。”胡礼亭淡淡道,薛晓焰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林穗。
以前的人认为死气未婚嫁的死后会不甘作祟,也有一些老人心疼子女早逝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会做主替他们结阴婚,阴婚一般是死人与死人结,算了八字合适,行了礼,把尸骨葬在一起,便成了夫妻,也有活人与死人结的,但是大多都是生前就定亲,男方忽然死了,女方也要出嫁,和灵位拜堂,守一辈子寡,但是胡礼亭这么问林穗,难道她是有个死鬼丈夫?
林穗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狐狸,你应该知道我家是什么情况吧?”
胡礼亭做了个停的手势,跟薛晓焰说:“听起来就要很久,焰儿快,去把刚刚从超市批回来的零食拿过来。”
林穗:“……”交友不慎。
薛晓焰把零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