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胡轩被抓住,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机智地发出了求救的声音:“嫂嫂,亭哥哥醒啦!”
胡礼亭闻言立刻把人放开,躺在床上装死。
“还睡?”薛晓焰坐到床边,掐了胡礼亭一把,“再睡我就跟牙牙跑了。”
胡礼亭半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怎么,还想跟我表弟私奔?上演一段禁忌之恋?那你可要小心了,要是被我抓住了就把你关起来,绑在床上天天唔——。”
薛晓焰捂住胡礼亭的嘴,耳根红得不得了:“不准带坏牙牙。”
胡礼亭乖巧地嗯了一声,抓住薛晓焰的手腕,就着两人的姿势在他掌心亲了一口,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哼着小调洗漱去了。
薛晓焰握着手,掌心的温度有些发烫,他摸了摸鼻子,偷偷瞥了一眼胡轩,确定他没看到才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提高音调对浴室方向说道:“你昨晚不是说要把资料给我看吗?”
胡礼亭“嗯?”了一声,顿了顿,含含糊糊道:“在抽屉里,你自己拿。”
“哦。”薛晓焰边打开抽屉边问道,“密码呢?”
浴室里乒乒乓乓了一会,胡礼亭才从里面出来:“什么密码?微信你找一个叫查理的就是了。”
薛晓焰将手机开机,发现真的没密码,他一边点开胡礼亭说的人一边问道:“锁都不锁,不怕我查岗?”
“查吧。”胡礼亭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就你一个皇后,不纳妃。”他走到床边捂住胡轩的眼睛,弯下腰跟薛晓焰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我去买早饭,你先看吧,一会我们再去一趟华美。”
薛晓焰点头,把胡轩抱到怀里,像抱着个娃娃似的,下巴抵在他头上,认认真真看起资料来。
查理说了很多事,从袁良才建起华美到后面越做越大,大小事情都非常详尽。其中提到了袁良才在经营过程中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整垮了不少对手,杜锐宏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n市那边一家工厂的老板,做得不大但还算有名气,后来因为一批货出了问题闹得很大,生意从此一落千丈,杜锐宏被迫关了厂还欠下不少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最后自杀。资料上还提到了袁良才在杜锐宏那单成品里动手脚的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查到的。
至于杜锐宏本人,资料倒不算多,只知道他是云南那边的蛊师,其他的都是在说他的厂子的事。
薛晓焰搂着胡轩叹了口气,说:“牙牙,你们当妖怪的是不是也天天都是勾心斗角的?”
胡轩闻言唔了一声,似乎不是很懂的样子,皱着脸思考了半天,说:“大家都很好。”
薛晓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胡礼亭从门口进来,手里提着包子跟豆浆,胡轩看到吃的直接从薛晓焰怀里钻出来,蹦蹦跳跳地朝胡礼亭手上的袋子冲了过去。
薛晓焰看着空空的手蔫蔫道:“就是觉得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帮袁良才。”
“有什么应不应该的。”胡礼亭把包子塞子薛晓焰,将吸管插进豆浆杯中递给他,“小心烫,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事主是什么人,我们也不可能每次都先查清楚。”
薛晓焰就着胡礼亭的动作吸了口豆浆,嗯了一声,咬着包子问道:“杜锐宏是什么情况?你昨晚是说夺舍?他身上都出现尸气了不是吗?”
夺舍,也就是俗话的鬼上身,一些鬼将活人的魂魄赶出去,将身体据为己有。一般人被夺舍的时间短的话,只要把附身的鬼驱出身体再将魂魄召回就可以,但是时间一长,魂魄跟身体的联系断开了,就会慢慢死掉,身体也会随着慢慢腐烂。
胡礼亭点头:“真正的卢安和很早就走了,杜锐宏靠着蛊虫强行拖着身体,把自己搞成半人半尸,不过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顶多也就撑个两三年吧。”
他们还没吃完程柔却先上门了,说是袁良才让她来接他们,薛晓焰招呼人坐下,自己继续填肚子,胡轩吃饱了就在一边跟程柔玩。
程柔犹犹豫豫了半天,问道:“我能问一下厂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薛晓焰抿了抿嘴,在心里纠结了半天,总不能直接跟程柔说是因为一直有个半尸在炒菜给他们吃吧?听完怕不是得恶心吐了。他摇了摇头:“都是些神神鬼鬼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华美接下来估计要出事了,你要是信得过我们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工作吧。”
程柔抿着嘴有些犹豫,他倒不是信不过薛晓焰,只是忽然说要换工作她也有点为难,也有点迷茫。
“这次介绍我们过来的人叫林穗。”胡礼亭忽然开口,“她也是你们厂的客户,不知道你认识不?”
程柔点头:“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设计师,不过我就是听同事闲聊的时候提起过,没见过。”
胡礼亭嗯了一声:“她不久前开了个新店,最近人手不太够,想找几个脾气好又机灵的帮忙。”程柔依旧是满脸的茫然,胡礼亭补充道,“她这个人脑子有点脱线,但是挺厉害的,性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