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里的主人,我的意志就是命令,明白吗,女人?”他语气很粗鲁,手更是重重按上她红肿的脚踝。
乔珊荃倒抽一口气,惨叫起来:“啊啊啊——混蛋,很痛啊!”她痛得飙泪,缩了腿往后躲,“你上药前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嘶……别过来,不许碰我,我警告你,大胡子,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否则的话……哇啊,你这个野蛮人,痛痛痛痛——”
费里懒得理她,强行按着她腿,三下五除二,利落上药,包扎。大功告成,他松手起身,自去厨房弄晚饭。
拖着腿,乔珊荃一蹦一跳跟在后面,她虎视眈眈盯着男人猿臂蜂腰线条流畅的背影,舔舔唇,要不要假装站不稳扑上去抱住他,故意气他一回?刚被他弄得飙泪,好丢脸,戏弄他当做补偿好了。虽然他是个讨厌的大胡子……够了,去他的大胡子,不看脸,关了灯都一样!她没好气地腹诽。
费里站在厨房明亮的灯下,熟练地用两口平底锅同时煎蛋和火腿,闻着黄油的香气,乔珊荃立即双眼放光。
跟在男人身后,她口水滴答摇尾巴:“多做点,我饿得能吃掉一头牛。”
费里扬眉,将一个盘子塞进她手里。
盘子里是两片烤好的土司,金黄的煎蛋与微焦的火腿,诱人指数登时成倍叠加,香味直往人毛孔里钻。
享受地吸一口气,乔珊荃抱着盘子正要开动,男人冷冷地道:“那是胡安的晚饭。”
什么?乔珊荃不敢置信:“那我呢?”
男人指向冰箱:“你不是说,打算留下来帮我干活?”
乔珊荃:“……”
满足地舔舔嘴角,胡安吃饭的姿势很文雅,他抬头看着乔珊荃,疑惑道:“乔琪,你为什么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
按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乔珊荃苦着脸,挤出笑:“……没事,我只是有点饿。”暗地里把楼下那个用一身闪闪发光腱子肉把自己晃得眼晕,老老实实上楼帮他哄儿子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
胡安想了想,小声告诉她:“爹地做得最好吃的是意大利面哦,他平时很少做,现制西红柿酱要花很长时间。”
说完,他示意乔琪往窗外看。
楼下院子里,挨着墙根的花圃前,男人正俯身动作温柔地摘下什么。看了一会儿,乔珊荃明白了,原来他自己种蔬菜,正准备亲自下厨。
错怪他了啊。乔珊荃低下头,揉揉鼻子。想起这些天,他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惹人生气,但是行动上却始终在保护着她。
就像一头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冷静而威严,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心情好起来,乔珊荃揽过胡安小小的身子:“我看到你桌上有蜡笔和白纸,宝贝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胡安立即高兴地应了。
玩了一会儿“你画我猜”的游戏,乔珊荃又教胡安画小人儿。他胖胖的手指握着蜡笔,在纸上一笔一划,专注的侧脸像极了楼下某个大胡子男人。
乔珊荃叹了口气。这间充满了美洲风情的庄园,里里外外,竟是没有丝毫女主人存在的痕迹。那个跟费里一起生活,孕育下可爱儿子的女人,她究竟在哪里?胡安看起来很寂寞,他难道不思念母亲?
仔细一想,这庄园看起来平静,却透着几份古怪,乔珊荃心想。
一旁,胡安笑容天真无邪,他半趴在地上,开心地用彩色蜡笔涂抹小人。
乔珊荃看得有趣,也取了一根笔,拿着纸,无意识地涂抹勾勒,直到——
“哇,乔琪好厉害,画得好棒!”胡安扔下笔,挨在她身旁安静看她作画。
停笔,乔珊荃回不过神。
“唔,这是闪电吗?那这个是……爹地?”胡安漂亮的棕色瞳孔倒映出纸上的画面。
寥寥数笔勾勒出夕阳下,仰首嘶鸣的骏马,旁边立着一个高大健壮,肌肉漂亮的男人,沐浴在光影交错中,面目模糊,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像原野上的头狼,亮得慑人。描摹他眼睛的笔触,力度大到快要穿过纸背。
乔珊荃不想承认这是她无意识画的速写,该死,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一直不断重复上演男人飞身上马,宛若天神降临的画面。
够了,乔珊荃,停止!你在意淫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满脸大胡子,完全不符合你颜控审美的男人!
胡安完全不知道她的烦恼,他快乐地托着下巴,津津有味打量这副速写,歪着头问道:“乔琪,这是爹地吗?他长得有一点像爹地,个子很高,很有力量。”
乔珊荃干笑:“对,只是有点像,天底下这样的男人多着呢,哈哈哈哈……”
“他穿的衣服好酷。”胡安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戳了戳纸上的男人。
仔细一看,乔珊荃撑着额头,挫败低吟。
噢,天啊,她不仅无意识画出了那个男人,还以他为模特,随手勾勒出既野性又帅气的猎装……
乔珊荃抓狂地做个手势,设计师的本能在蠢蠢欲动,她直觉这样的风格会很适合那个男人,而且穿在他身上,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愿意掏钱购买。停下来,乔珊荃,你这个傻瓜!你不是打定主意,打算专攻高级定制目标客户群,看不起成衣设计吗?那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忿然扔下纸笔,乔珊荃决定远离会让自己变得不正常的东西,即使是她深爱的服装设计。
“你要去吃饭了吗?”胡安抓住她手,语气轻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