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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心不诚则不灵。你亵渎神灵,会有报应的,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和尚没好气地冲着陈可逸嘟哝了一句。现在客人多,他又不好翻脸,以免影响生意,只能说两句重话吓吓人。
“三痴,不得随意打妄语。”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走了过来,双手合十。
“师父,他不信佛,是来捣乱的。”三痴和尚气愤地说道。
“佛渡有缘人,不能强求。”老僧淡淡说道,顺手从地上捡起了沈薇薇弄掉的那根竹签,准备放回签筒里,无意中扫了一眼,又使劲看了看陈可逸的印堂,脸色大变。
“施主,小徒没有说错,三日之内,你真的有一场劫数!”
呃,组团忽悠来了。
陈可逸反倒乐了:“大师请继续说。”
“施主五行旺金缺火,这劫数,倒是由火而起。”老僧正色道:“这几日,施主切忌当心。”
“难道死也是烧死的,太惨了吧。就没个体面点的死法?我的命格当真这么凶残?”陈可逸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看施主这面相,绝不是福薄之人,相反有大福缘。只是现在正处在危机中,看起来命不长久。”老僧说到这里,使劲摇了摇头,仿佛想推翻自己的结论:“老衲阅人无数,还没见过施主如此命格的,真是有点看不透。”
“命不长久?那要如何化解啊?”陈可逸配合地问道。
哈哈,果然还是师父牛啊,敲山震虎,连吓带哄,一句命不长久,就吓得这家伙屁滚尿流。三痴和尚看着老僧,心里充满了崇拜,同时对陈可逸充满了鄙夷:还装逼,现在不也给忽悠住了!
“这个,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法子破解,或许要着落在那劫数之上吧。破茧成蝶,凤凰涅槃,劫数往往会成为一个契机。”老僧面色凝重道:“若是能够突破劫数,施主将行五十年大运,富贵无边!”
靠,哥就一年寿命了,还行五十年大运……这些算命的啊,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大师果然神奇,什么都算到了。”陈可逸笑道:“只有一件事没算到。”
“什么事?”
陈可逸摊摊手:“我与佛有缘,但是今天没带钱。”
“施主你还是心不诚。也罢,万物皆是造化,冥冥中有定数。”老僧双手合十:“施主,好自为之。”
“多谢大师指点,若是哪天得了领悟,一定会来拜会大师。”陈可逸忍着笑,故作认真地说了一句,转身便离开了。
沈薇薇等人立即跟了上去,目睹了这样的场面,从今天起,算命对他们而言,是免疫了。
看着陈可逸的背影出了大殿,三痴和尚鄙夷地嘀咕了一句:“低素质客户,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算什么?为师我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什么事没见过?那些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不也有好几个被为师的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团团转么?”老僧回忆了一下峥嵘岁月,有一丝惆怅:“哎,时代变了,人心浮躁了,只问结果不计过程,不看罗盘不解八字,直接就问财问姻缘,为师这满腹的墨水反倒不好施展了。”
哎,没办法,现在的骗子越来越多,傻子明显不够用。
“那是他们太浅薄,怎么能领会师父那不胜寒的高度?”三痴和尚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其实那家伙还是被师父吓了一大跳,姜还是老的辣。”
老僧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那是自然,好好跟为师学学,你的路还长。”
说完,老僧转身出了殿。
迎着朝阳的光芒,远远眺望着陈可逸几人下山的背影,老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老朽行走江湖几十年,虽然七分靠骗,总还有三分真本事。今天这签,也不全是瞎编,这小子的命格着实诡异,老朽真还没见过……”
下了山,坐上面包车,陈可逸却发觉沈薇薇开的车,走的并不是回学校的路。
“不会真是要把我绑去卖了吧?”陈可逸说道:“要不就是去城里潇洒?先说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你们年轻人自己去就好了,老师我不习惯那些场合,就算了吧。”
“嘿嘿,老湿莫装逼,装逼被雷劈;老湿莫装纯,装纯被人轮。”一个家伙贼兮兮地道:“老湿是不是怕在那些场合碰见很多老熟人啊?尤其是战斗过的地方。”
“年纪轻轻的,满脑子污浊思想。祖国的未来算是毁了,老师我痛心疾首啊。”陈可逸沉痛地说道:“建议没事的时候多看看《新闻联播》,接受一下心灵的洗礼。”
“再次郑重申明,开车的时候,不许大叔说话!”面包车一个急刹,沈薇薇趴在方向盘上捂着脸,拼命想笑得很淑女,但是做不到。
“或者你们可以多跟向老师交流交流,传递下正能量。”
沈薇薇这次捂住了肚子,然后拉开车门,从驾驶座跳了下来,指着坐在陈可逸身边的牲口说道:“你来开车,我不行了,要出车祸!”
牲口规规矩矩地坐到驾驶员的位置开车去了,沈薇薇伸了一个很优雅的懒腰,丝毫不客气地挤在陈可逸身边:“大叔你太坏了,想制造人命案啊?”
人比较多,后座上的空间有点挤。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陈可逸鼻尖,少女的身体挨在陈可逸的胳膊上,还不经意间有点温润的触感。
青春真好。
“大叔,我们不是说早就安排好了嘛,现在去后山烧烤。”
“后山?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