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顺势将手放到了白汧水的腰部,笑得很是明媚。
“认账?我认什么账?这么短小萎靡也好意思沾沾自喜,白总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吧?”
李南方接过辛向楠手里的文件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回去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辛向楠在她的示意下走了,剩下白汧水搂着她在一旁唏嘘不已。
“果然那个圈子就是个大染缸,李南方,你从什么时候学会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了。”
李南方仍是挂着笑,在他腰间使力,将他带进了公寓。
一关上门,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是你找人跟拍吧。”
她径直走向沙发,转身坐下,扬着下巴,翘起二郎腿,冰冷冷地看着白汧水。
“你说对面楼里的那个?”白汧水朝窗外歪了下头,笑道,“不是我的人。”
李南方冷哼一声,说:“你还真是和从前一样不可理喻。”
白汧水走近她,弯下身撩起他的长发摆弄,邪笑道:“你倒是不如从前有耐心。”
李南方一把打掉他的手,把头撇到一边。
“老实说,比起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更在意刚刚你当着外人说的那番话。”白汧水整个人朝她贴上来,恬不知耻地说:“听起来你似乎对我那天的表现不太满意,要不要……在这里做一次?”
李南方阴沉着脸,突然屈臂抬肘,肘尖向前猛地一顶,正中他的腹腔。
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白汧水猝不及防,让他连退了两步。
“我没心情和你玩满足你虚荣心的龌龊游戏。”李南方红着眼,咬牙切齿道,“那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好自为之?”白汧水听见李南方说着这么冷漠无情的话,眼睛危险地眯起,压着怒气道,“我对你的情意在你看来就是玩玩而已?你和那个小鬼天天那么黏腻,你让我好自为之?”
“李南方,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白汧水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朝着她狂怒道,“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也不去问问,你愿意放弃,他,愿不愿意放弃!”
李南方的指甲深陷掌肉里,手上隐现浅浅的压痕,她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像手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喷涌而出,她需要使出全部的力气与之抗衡。
两人静默了一阵,谁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还是李南方先开了口。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认命般闭上眼,听不出她的话里到底包含何种情绪。
“你说得很对。”她说。
☆、r20
阳光透过百叶窗正好打在正前方的桌子上,整个桌面很是凌乱,文件一摞摞地堆叠在一角,旁边凌乱地丢着几张被弄湿的明信片,最上面的一张画着一个只穿着小内裤扎羊角辫的胖女孩,摸着肚子上的一层肥膘称体重,被浸湿的纸张让上面的女孩显得更为浮肿。明信片的一边放着一个只剩小半瓶水的杯子,看杯身的水迹,可以认定它就是罪魁祸首。空出来的一块桌面被十几张卫生纸覆盖,纸上透出棕黄色的印迹,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股玫瑰的清香,即使被人用了很多纸吸水,还是没有阻止多余的茶水流到地上,水一滴一滴往下滴,把木质的地板打湿了一片。
旁边的休息间传来阵阵水声,寻着声音望去,一个长发齐肩的女子开水正冲着自己的手。
李南方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最近烦心事太多,让她有点力不从心,就在刚刚,一个没注意,胳膊就带倒了装着刚泡的玫瑰花茶的杯子,烫了她的手不说,还把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上的明信片样板给弄湿了。
“叮呤呤——”
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急忙关上水龙头,拿擦手巾擦了擦,跑出去接电话。
“怎么了?”
听筒里传来艾伦的声音。
“老板,白总到了,他说来接你去吃饭。”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她望了一眼糟糕的桌面,又说,“待会你上来收拾一下我的办公桌,还有,让人联系印刷厂再送一份样板过来。”
李南方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
“叮——”
到了大厅,电梯门打开,迎面站着辛向楠和肖海。
李南方一愣。
面前的两人也是一愣。
“老板。”肖海先反应过来向她问好。
“嗯,好。”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低着头静默在一旁的辛向楠身上,回复得不能再敷衍。
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咳了两声:“你要乖乖听肖哥的话哦。”
“知道了。”辛向楠闷闷不乐地回答。
李南方实在忍不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对白汧水说:“大哥,你不饿吗。”
白汧水笑了笑,这才夹了个叉烧包,放在碗里摆弄。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啃碗里的鸡爪。
白汧水刚刚一直撑着头看她,虽然她的屏蔽能力很强,但吃饭的时候一直被那么盯着,总是让人不自在。
前两天晚上他们摊了牌,她明确地表明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再有所发展的态度,虽然白汧水对此持保留意见,但当她提出假扮成一对,堵住媒体的嘴的请求时,他倒也答应得爽快。
她知道他心怀鬼胎,所以也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利用了他。
当她跟辛向楠讲这件事时,看得出辛向楠很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