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许衍最终还是被大包劝走了。
周时亦的头还枕在她的肩上,阮荨荨推了他一下,“起来,重死了。”
“出去吧。”
“嗯。”
她开始整理衣服。
借着月光,他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阮荨荨一点儿没有娇羞,反而目光大胆地回望他,“好看吗?”
女生就是这么无聊,斤斤计较,偏要从他嘴里听到“好看”两个字。
周时亦挑挑眉,“不难看。”
妈的,说句好看会死是不?
阮荨荨低骂了一声。
门外,大包对徐盛说,“我先走了,等会让十一送荨荨吧。”
徐盛没好气,“废话,难道我送?”
“……”
然后是关门声。
黑暗中,阮荨荨抬头看了眼周时亦,“徐盛很讨厌我?我没得罪过他吧?”
“还行吧。”
“嗯?”
周时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般胸小的在他面前都说不上话,你还能说两句。”
“……”
c很小吗?
两人打开厕所的门走出去。
徐盛握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看比赛,看都没看他们两,“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
阮荨荨莫名有点尴尬。
周时亦倒神态自若,仿佛刚刚在卫生间强吻她的人不是他,双手插兜走过去,哦了声,“我们先走了,你早点睡。”
徐盛淡淡嗯了声。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不点破,你不说,我也不问,等到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我再听。人与人之间,要培养成这种默契,究竟要经历多少事?
或者说,彼此之间的信任该有多牢固。
阮荨荨忽然有些羡慕起男人之间那点友谊了。
两人往停车场走,阮荨荨侧头问他,“你跟他们认识很久了?”
周时亦按了下车钥匙解锁,打开车门,说:“跟阿盛最久,从小玩到大。”
“如果有一天,他出卖你的话……或者说,他喜欢了你喜欢的人。”
周时亦正打着火,听到后半句,笑了笑,“我跟阿盛审美不一样。”
“……我只是打个比方。”
车子启动,良久,他忽然沉了声,“不会。”
声音莫名的坚定。
阮荨荨转头看向窗外,仿佛在跟自己说,又好像在跟他说,“我当初也以为不会。”
周时亦瞬间明白了。
她在说陈琪贝。
心情忽然有点繁杂。
车子驶到超市门口,周时亦停下车,“你坐下,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周时亦闷声说:“买床单,不然你晚上怎么睡?”
阮荨荨推门下车,“一起吧。”
临近夜班下班时间,超市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人。
两人走到床上用品区。
买床单了啊,好像有点……
周时亦直接跟服务员要了一条深蓝色的床单。
阮荨荨却盯着一旁的y床单出神。
服务员忙使眼色,“小姐真有眼光,这条床单圣诞特价,卖得很好,剩最后一条了,您要不要带走?”
反正超市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来,永远都是最后一件了。
虽说阮荨荨没什么红粉粉的少女心,但是唯独对y的周边没办法抗拒,大概是因为母亲一直很喜欢猫?
她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带钱包,“抱歉,我……”
身后有道声音,“一起包起来吧。”
服务员笑得灿烂去打包。
周时亦拎过东西往收银走去,阮荨荨跟在他身后,盯着他高高大大的身影,身材真好。
阮荨荨又偷偷观察他掏钱包的姿势,他喜欢把钱包放在大衣口袋里,随手一掏,然后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递给收银员。
她很好奇,他们这些人身上是不是都不放零钱的?
钱包里都是一叠红红的钞票,和一堆卡。
结完帐,他会很礼貌而刻板地对服务员说谢谢。
超市在小区附近,拐个弯就到了。
他好像也没问她要去哪儿,而是直接把她带回他家了。
真奇怪。
同一条路,为什么昨天晚上走进来跟今天晚上走进来,完全两种心情。
周时亦开门进去,脱了大衣随手丢在沙发上,转身进卧室换床单,其实换床单这种活周时亦没怎么做过,基本都是周时静会弄好。
他没做过,阮荨荨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就更不会了。
周时亦换下原先的床单,把被子放平整,阮荨荨扯着床单的一头,他把被子塞进去,但是好像怎么塞,都塞不进去,乱乱糊作一团。
阮荨荨走过去,“你试试两头塞好一起拉可能可以?我看我妈换床单好像是这样。”
周时亦按她说的照做,好像真的好一点了,可还是拉不平整。
阮荨荨也扯得挺起劲的。
周时亦看着她,忽然扯着床单往自己这边拉,阮荨荨顺势被他扯过去,一个踉跄仰面倒在床上,有个高大的身影压下来。
低头,咬住她的唇。
接吻,好像真的会上瘾。
阮荨荨手被床单缠住,
嘴被他缠住。
寂静的深夜,
云遮月。
树木静悄耸立,
只有细微寒风鼓动。
夜晚,
那些曾被放大、无处安放的情绪。
终于有了倾泻的出口,
绵长缱绻的吻,
释放的是不可言说的温柔。
这一次,
让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