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轻的呢。”林琅歪嘴坏笑,十分妩媚。
颜沉也笑笑,放在水里的手突然捏住她的屁股。
“你这人,睚眦必报!”林琅疼得骂道。这蛮力男人总把握不好力气,捏她屁股像捏馒头似的。
“我管这叫打情骂俏。”颜沉不撒手,食指头往臀沟里探去。
林琅猛地从水里站来,愠色盈颊,也不怕颜沉看没看到了,就要从桶里出去。
“我今天累得很,不陪你做那事。你若要洗,我让你先。”
颜沉岂肯放她走,连忙抱住那细腰又给拉回来,好声说道:“我们一起洗,我不闹你了总行了吧?”
林琅怀疑地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低头搓起手臂。
颜沉为讨林琅开心,殷勤地帮她擦背,等气氛缓和下来,问道:“你能听出大梁话,莫非也是大梁人?”
“算是吧。”
“你沦为流民前住在大梁?”
“嗯。”
颜沉越问越惊讶,背也不擦了,抱住林琅转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大梁没有过战乱啊?而且我看你教养很好,肯定不是寻常家的姑娘,怎就一下子沦为流民了呢?”
“世事难料吧。”林琅语气轻松。颜沉却半点轻松不来,凝视着她的眼睛,诚恳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过去的事情?”
林琅微微摇头,回绝说:“我好不容易才淡忘,不想再回忆起来。”
颜沉深知这很残忍,可就是想弄个清楚,转念问道:“你这次回大梁做什么?”
“回去探亲。”
这倒答得快。但不太像真的。
“这么说你还有亲朋在大梁?那他们知道你家中发生的事吗?”
“应该是知道的。”
“那为何当初不救你?”
“各有苦衷,岂能强求。”林琅眼中泛出悲伤。
颜沉心中越发不忍,想了想,说:“大梁的清门高族我都有来往,你说一个名字,看是不是我认识的?”
林琅方要说话,忽然一阵晕眩袭来,胸闷得紧,一口气没提上去,晃晃悠悠地栽进水里。
她醒来时还是半夜,颜沉躺在身边,睡得纯熟,一条手臂横在自己腰上,死沉死沉的。窗户敞开,有男女的笑闹声断续飘进来,林琅仔细听了听,发现那大嗓门的女声就是玉姐的。
所以那个男声就是熊悦?他们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对,晚饭时说了一起去博戏院的。
没想到玉姐有博钱的爱好,而且还会那些神乎其神的博术绝活。真是人不可貌相。
寄生也是,本以为是个暴躁又冒失的小鬼,说杀过很多人只是胡乱吹嘘,没想到在黄府大宅里,那一屋子人都被他制服了。看来他是有真武功的。
这么说颜沉也不是一般人,要不怎能把这些有高强本领的人聚在身边?
可不管怎么看都没觉得他有特别之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懂人间悲苦的金枝玉叶。多亏身边之人的紧密保护,才使得他无忧无虑地活着。
就像过去的自己。
狸叶。
真好听的名字。
翠姬。
这名字也不错。
可惜她们都死了,只剩下林琅了。
林琅。
这才是我的名字。
林琅在鸡鸣时分就醒了,但是决定装睡,就算颜沉醒来后对她又亲又抱又摸又挠,也紧闭双眼不作半点反应。
等到天空墨色褪尽,寄生过来敲门,颜沉磨磨蹭蹭地起床离开,她才睁开两眼,然后又躺了半个时辰,觉得时候到了才从床榻上爬起来。
林琅走去鹿角堂,果真只见到略带倦容的玉姐。
“玉姐,只有你呀?”
“悦大人和少主出门去了,寄生也跟着去了。”
“玉姐,你昨夜回来可晚了。”林琅亲亲热热地挽住玉姐的胳膊。
“你怎么知道的?”玉姐想起昨夜的光景,疲惫一下子不见了。
“我听见你们回来的声音了。”
“哎呀,有那么大声?那不是吵到你和少主了?”
“只有我听到了,是自己醒的。”林琅急忙说,靠在玉姐肩头上蹭了蹭。她好久没跟人撒娇了,能跟玉姐冰释前嫌真是再好不过。
玉姐为林琅摆好早膳,踌躇片刻,小心问道:“昨夜里,你和少主还好吧?”
“很好,只是浴身时我晕过去了。”
没有外人,林琅也不顾那么多礼节,直接端起碗筷吃起来。
“那……那件事你说了吗?”玉姐在她对面坐下,仍旧小心翼翼地。
林琅摇头。
“准备何时说呢?”
“还没想好。”
说到这件事林琅显得格外轻松,她越吃越开心,一点没往心里去似的。
玉姐惆怅地看着年轻女子,微微叹气,带着几分歉意试探道:“你该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林琅拿筷子的手猛地一抖,野山菌掉到了食案上,她不管不顾,照样夹起来塞进嘴里,咀嚼了好久才咽下。
“生孩子的事和养孩子的事我半点不懂。”
玉姐脸色刷白,探出身子急声劝道:“这些事谁生来就懂的?只是女人迟早要懂的。”
“玉姐,这件事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林琅看着关心自己的妇人,浅浅一笑。
玉姐才不信她,不客气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分寸在哪!如果你不敢跟少主说,我去跟他说!”
“不成,现在还不能告诉他!”林琅拍下碗筷,瞪住玉姐,“我现在没有名分,如果突然说出孩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