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想法不自觉地冒出来——不知他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也跟颜沉很像呢?
“我在想什么啊!”
林琅小呼一声,羞红瞬间从脖子烧到头顶,她连忙捧住脸蛋扭到一边,责怪自己不该有这种不知羞的想法。
把自己骂过几遍后林琅又忍不住想看颜骋了,于是慢慢转身,可猛地发现玉姐,贤姱和颜骋全都看着自己。
“你们看我做什么!”林琅吓得抬手挡住脸。贤姱呵呵一笑,讥讽道:“你这孕妇色心不减啊。等悦郎回来,我一定告诉他。”
玉姐知道林琅为何反常,但这是不能说的事情。颜骋虽然是少主的二哥,但好像并不知道林琅和他兄弟之间的事情。
看着被思念之苦折磨得神神叨叨的林琅,玉姐叹息一声,对贤姱和颜骋说:“林琅有孕在身,不能在外待太久。现在已经晚了,玩过这局我们就要告辞了。”
“我也发现林姑娘脸色不好,等明晚我们再约吧。”颜骋也如此说道。
贤姱不愿意,可另两人都这样说了,只好有些埋怨地看了林琅一眼,妥协地点点头。
出了神秀阁,四人叫来一辆马车。他们先把贤姱送到家,等马车再跑起时,颜骋对玉姐和林琅说:“再送你们吧。”
大道上没有灯火,皎洁月光下的颜骋越发像颜沉了。林琅晃神了好几次,激情在胸口不停打转,明知道不是自己思念的人,但眼睛就是离不开他的脸。
“林姑娘为何总盯着我?”颜骋终于问道。
林琅心头一慌,忙扯了玉姐几下,玉姐立刻解释说:“颜大人跟我们认识的一人很像。”
“颜沉吗?”颜骋嘴角划过一丝笑。
林琅和玉姐震惊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玉姐谨慎地问:“大人不会都知道了吧?”
颜骋点头,看着林琅说:“你在新城离开颜沉后,我和他在伊阙见过一面,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么都告诉你了……”林琅喃喃低语,突然之间不敢看他。
“少主怎么跟大人说的?”玉姐又惊又喜,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神奇,对以后来说简直是个好兆头。
“颜沉说林姑娘是他最重要的人,以后要娶林姑娘做夫人,所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颜骋淡淡说道。
玉姐一愣,笑得猛地拍起手来,抓住林琅的肩膀摇了摇,“听听,少主要娶你做夫人!少主肯定会来找你的!”
马车这时停了下来,熊悦的宅子已经到了。玉姐陡然有些不舍,谁料颜骋先开口说道:“玉姐,不如让我和林姑娘单独聊聊?”
玉姐求之不得,立刻留下他二人先进了宅子。然后颜骋给了车夫一些钱,让他去别处转转,两刻钟后再回来。
林琅和颜骋都有话要问对方,但因彼此不熟悉,关系又有些复杂,所以都很矜持。
“颜大人怎么会来宛城的?”沉默了一会儿后,林琅先开口问道。
颜骋顿时不促狭了,大方说道:“我本来要去洛阳,但听闻华山近来有凤凰降临,就想去那里讨几坛凤楼。离开华山后,想起颜沉说你和熊悦去了楚国,就想去郢都玩玩,途径过这里,谁知居然遇上你了。”
“看来颜大人是个洒脱的人呢。”
颜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比不过颜沉洒脱,离家一年就找到了夫人,还有了孩子。”
林琅面色一红,幽幽说道:“大人笑话我呢?”
“没有,我是羡慕你们。”颜骋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低着头的林琅,玩笑道:“现在就我们两人,你却不敢看我了。”
“颜大人果真在笑话我。”
颜骋笑出声,说:“你不问我颜沉的事吗?”
林琅肩头一颤,终于仰头看向他,张嘴刚想说话,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情。”
“为何?”
“知道又有何用?我不想他来找我。”
“这又是为何?”
林琅顿了顿,小声说:“以后的路我已经决定了。他若是来了,我肯定又要走偏了。”
“你居然把颜沉说成这样,哈哈。”颜骋掩嘴笑起来,“我觉得你跟他好声谈谈,他一定不会强人所难的。”
“他才没耐性听我好声说。他就喜欢强人所难,不然……不然我也不会怀上孩子。”林琅生气地把肚子拍了拍。
颜骋惊讶地问:“你不想要孩子?”
琳琅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想等事情做完之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颜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对,有孕在身确实很难报仇。”
二人周围的某种东西陡然崩塌了,本来安静流淌的空气突然像洪水一般奔腾起来,但依旧静悄悄的,比刚才还要安静。
“你说什么?”林琅往边上靠去,抓住扶手,紧张地瞪着颜骋。
颜骋没想过会吓到林琅,立刻解释道:“你就是翠姬对吧?我在魏宫中见过你,不会记错的。姬迟篡位做的那些暴戾之事,你身为先王遗孤肯定怀恨在心,想报仇是自然的。”
林琅已经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了,她偷偷摸到藏在腰间的小匕首——这是她让玉姐弄来的,随身携带就为防身。
“你不要紧张,我跟魏宫没有一点关系。”颜骋继续安抚道。
“你们的父亲颜芮是我父王的相国,怎可能跟魏宫没有一点关系!”
“自从姬迟登基后,我们颜家就跟魏宫没有关系了。颜沉应该跟你说过。”
林琅相信颜沉,但不表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