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看过你在《长风》上发表的文章,我一直在追呢。没想到开学之后才发现大声居然是和我一个寝室的。”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有些兴奋地说:“我自己听喜欢看小说的,偶尔自己也写写,但是都没机会在那么出名的杂志社发表呢,你真的好厉害!”
时茜还沉浸在马甲掉了的震惊中:“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我又一次在寝室看到你的手写稿,还来这些情节就在《长风》上发表了。”安永琴没想到自己一时兴奋说漏了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掉马甲的事情事情没怎么在意,毕竟她也没写什么黄色小说,所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一路顶着大雨,到盛世文学的时候,时茜衣服、鞋子都被淋湿了。她到洗手间把头发简单擦一擦,就立即打开电脑就开始码字。
写的太入神,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也不急着回去,而是伸了个懒腰,站在窗边发起了呆。盛世文学的办公楼正好在繁华的市中心,深夜举目望去,楼下依旧是一片车水马龙。霓虹灯斑斓的色彩照亮城市的夜景,一派繁华笙歌的景象。
正欣赏着夜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还夹杂了哭声,在漆黑一片的办公室显得格外瘆人。这么晚了,按理说大家应该都回去了啊?
要不说写小说的就是想象力丰富,这个时候脑子里已经脑补了长发贞子从门里爬进来的场景,又害怕房梁上有上了吊的女鬼在随风飘荡。
不管怎么样这间房都不宜久呆了,时茜悄悄地打开门,往外面跑去。
☆、第12章
景程今天右眼皮在跳,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种预感在见到吴洁的时候得到了验证。9月份吴洁提过一次结婚以后,景程一直在各种场合比避免见到她,因为不结婚是他没人女朋友交往的前提,以往不是没碰到催婚的情形,遇到这种情况他一般会快刀斩乱麻,但吴洁不一样,她是陪了他十几年的人,陪他走过阴晴雨雪,他不想做得太过狠绝。
直觉再次告诉这个时刻见到吴洁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但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以工作来分散注意力。
“还在加班吗?我做了些宵夜,你吃一点吧?”吴洁的话打断了景程的思绪。她听说景程要加班,专门买了菜,忙活了一个晚上。做好了也没有提前告诉他,而是偷偷过来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我做了饭,过来吃一些吧。”
买了他最喜欢的饭菜,在厨房细细地一点一点得处理好。每做一段时间就歇息一会,然后回忆就会铺天盖地将她淹没。做好饭菜后,她像个背水一战的勇士,肚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景程键盘上敲字的手顿了顿。他叹息一声,却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椅上:“放在那里吧,等会吃。”吴洁咬紧了下唇,又是这样无悲无喜,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引起对方的一丝反应。
自从上次提了结婚以后,两人的状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越来越晚的归家,越来越少的话题……两人开始渐行渐远。她隐隐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却不愿意去面对。
吴洁笑了笑,假装不在意景程的态度:“快些吃吧,等会都凉了。”
景程还在认真的看着屏幕:“你先在那里自己坐一会,忙完了我再来陪你。”
吴洁坐在沙发上没有吭声。既然景程要她等,那她就等下去。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响彻空荡的房间。景程忙工作忙得入了神,等到他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时,就看到吴洁依旧坐在那里,面前是已经凉透的饭菜。他有点后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这样倔强的吴洁让他有些心疼。他离开电脑桌,走到吴洁面前:“宵夜在哪里?我来尝尝。”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吴洁平静地望着景程,一直克制着自己脸上出现脆弱的表情。大概时间等得越久,心中的答案就越来越明晰。
她深吸一口气,将今晚徘徊在脑海的话问了出来:“我想知道,上次我说的结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隐藏在水底的暗礁给这样直截了当地揭露出来。
她听到他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怎么想到问这个的?”
吴洁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里催我了。”每次回家父母都在叹息别人都抱孙子了,她连结婚的事情都每个影子。她不害怕旁人怎么看她,却害怕面对父母失落的眼神。
她委屈,这种委屈不是来自于景程不愿意娶她,而是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像一见快到期必须降价甩卖的货物,想要被清楚可是卖家却不愿意接受。
景程觉得被放上了感情和婚姻的天平之上,被不断拉扯犹豫不定。一方面,他不舍与吴洁多年的感情,共度十年风雨,一起走过盛世最艰难的时刻,这感情像战友,像伙伴,像家人,他不愿意轻易舍弃;另一方面,婚姻意味着责任和担当,但是他从小目睹了父母的相互折磨,对于“终身伴侣”这个词有着与生俱来的抗拒。但如果不能许以婚姻,继续下去就是在耽误她。
他辗转反侧,迟迟下不定决心,只好采取冷处理的方式,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况且今天也不是谈论这件事情的好时机,小说大赛临近接受,他要顾及的事情越来越多,加班到现在脑子已经一团乱麻。
但事情既然来了,他就必须给吴洁一个答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