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方式别具一格,估计就连博士生看了也要绞尽脑汁寻思半天,刚才陈教授问他们是否听懂时,其实他们是真的没有完全听懂,所以当时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生说她听懂时,实验班的学生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态。更何况……上台演示那么复杂的推算公式,若不是精通专业知识,铁定会闹笑话。
伽蓝迟迟不推算,是因为她正在回忆江少陵先前在黑板上的演算过程。她该感到庆幸,庆幸某人的手指太迷人,以至于某人写字时,她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某人的手指舍不得移开;她该庆幸某人的数字和汉子写得太好看,以至于她又慢慢品味了一遍他那行三行演算过程;她该庆幸,庆幸陈教授对她的“照顾有加”,讲解过程中一直盯着她,害的她恨不得眼睛直接长到黑板上,已证上课用心。
这天下午,众目睽睽之下,伽蓝将某人的推算过程精准地照搬到黑板上,教室里忽然间鸦雀无声。
陈教授压下震惊。他平时主讲高年级课程,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伽蓝,当即看着伽蓝皱眉问:“同学,你是实验班低年级的学生?”
“不是。”伽蓝把粉笔放在讲台上,伸手拍了拍掌心的粉笔末,笑着说:“我是外系学生,建筑系。”
此话一出,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唯有江少陵面色不变。她盯着伽蓝已经很久了,眸色很深,心绪难辨。
陈教授被伽蓝一句。外系学生。刺激得不轻。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平时并不关注
建筑系,自是不知眼前这位小姑娘是谁,但面对实验班的学生,陈教授难免动了几分气。
。看看,都把眼睛擦亮,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黑板上这道题是外系学生做的,你们这些些专业生看了,难道不感到害臊吗;
台下的学生一个个低着头,很害臊。
伽蓝也替他们感到害臊,站在讲台上无比优雅地吹了吹手中的粉笔末,但当目光
与台下某人的目光无意中撞在一起时,伽蓝嘴角的笑容明显便了一下。
江少陵的目光清凉如水,心智远超同龄男子数倍,凝视打量伽蓝时,仿佛能够一
眼洞悉伽蓝恶劣的本性。
伽蓝移开眸子,见陈教授教训得正起劲,不方便跟他打招呼,于是离开讲合慢吞
吞地回到了座位上。
再来说说陈教授。实验班的学生在算题方面竟不比外系学生专业,陈教授一方面
倍感丢脸,另一方面又觉得学生不争气,寒着脸训斥学生数分钟之后想来还是不解气,要不然也不会愤然布置完课堂作业就拿着书离开了。
此时,尚不到下午六点。
下课后,有同学找江少陵咨询专业难题,伽蓝不便催促,坐在一旁等他,即便如
此,她本人似乎也没闲着。
江少陵在解题间隙偶尔会抬眸看着她,发现她适应能力很好,正单手托腮和一位
女同学quot;打嘴仗。quot;
女同学quot;你怎么这么聪明;
伽蓝quot;建筑系聪明学生一大堆,我在系里甚至排不上号。quot;
女同学quot;呵呵,你太谦虚了。对了,你是建筑年学生,那你一定认识伽蓝吧
伽蓝qu;
女同学quot;听说她是一位天才绘画家,在建筑系和业界都很出名?。
伽我和我同学平时都不太喜欢地,邪姑娘不是一样的做,还百
些目中无人。quot;
女同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quot;听说她今年只有十六岁?
伽蓝quot;是啊,小屁孩一个。quot;
女同学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长quot;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quot;
伽蓝quot;上帝很公平,给了她一点儿小才,但无貌。她那人瘦得跟竹竿一样,要
胸没胸,要臀没臀,跟逃荒的饥民没两样。quot;
女同学沉默数秒又数秒之后,终于吐露内心的质疑quot;她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同系相杀,是眼红嫉妒吧?
差,很差。
这话,伽蓝没有道出口,因为江少陵解题完毕,已率先收拾课本准备走人quot;我去外面等你。quot;
江少陵的说话对象是伽蓝,周遭同学均是一脸好奇,纷纷看向伽蓝,有女同学皱
眉问quot;你和我们少帅认识;
伽蓝脱口而出quot;远房亲戚。quot;
江少陵步伐沉稳。远房亲戚?建筑系伽蓝的自黑功力无人能及,对人说谎更是不
打草稿,足以广纳门徒,开堂授课……
黄昏有风,夕阳的余晖裹着微风轻轻拂过沿途树木,无数叶片上点缀着碎光,在
校园里哗啦啦作响、
尚未开学,院系里来往的学生不多,伽蓝追上江少陵,调整了一下双肩包,又清
了清嗓子。其实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学长帮我解解惑。quot;
江少陵不仅眼瞎,还耳聋,竟然不接她的话;正所谓自古美男多高冷,可以理
解……学长捡到我的笔记本,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图书管理员?我对你虽不了解,却也听说过你的不少传闻,多管闲事与你的本性不符,校友之情更是无稽之谈,可就是这样的你,竟然留下字条让我主动联系你,我很难不往深处想。quot;伽蓝对上一双偏冷的黑眸,她不动声色地避开,半开玩笑道,
quot;当然,我不会自作多情,误以为你喜欢我。quot;
伽蓝不抬眸也知道江少陵在看她,而且目光极具压迫感。他在沉默了几秒,抑或
是几十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