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干女相亲成功了,正手握手肩并肩一起往结婚的大道上迈进呢……那女的,真有其人?”
“最近我才发现,戴平光镜也是会将眼睛给戴坏。”屈云忽然冒出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你眼睛坏了吗?”悠然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了下。
“如果没坏,怎么每当看着你就会得出非你不可的念头呢?”屈云如墨般的眸子,灼灼地看着她。
悠然努力地让自己声音平静,但到底,嘴角还是忍不住笑意微漾。
不得不承认,这话让她心里非常受用来着。
“并且,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某人答应了要回来,我就必须要等她。”屈云抬起好看的眸子,里面是太阳的味道。
我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即使离开一会,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悠然想起了自己在屈云的设计下发的这个誓。
“这次,是我做错事,气得你走远了些,等得久一点,也是应该的。”屈云的手指在悠然的绷带上方移动着。
他的指尖是暖的。
悠然知道,屈云是盛夏的黑布,看上去是冷酷,但却吸收了太艳的热,倘若真的被他拥抱,那将是满身的温暖。
“悠然,你说呢?”屈云问。
悠然抬眼,看着他。
他的唇,是恰到好处的厚薄,水润的唇瓣被一种力量微抿着,像是在等待着某种宣判。
来自她的宣判。
可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在最危急的时刻,喊出了他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经历过这许多,悠然心头一直堵塞的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不知何时便已经消逝了。
还躲避什么,还争斗什么,还固执什么,还掩饰什么。
她还恋着他,对他的伤害如此介怀,不过是太爱,不过还是在爱。
虽然故事的开始很不堪,但在结局时得到“非你不可”这句话,便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都是政治立场正确,有同样的宗教信仰,拥护同一个祖国,爱清洁讲卫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娃子,结合在一起,绝对是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增光添彩的好事。
更重要的是,他爱她,而且,她爱他。
好不容易活一次,就厚着脸皮,忘却前缘旧事,抛弃自尊,热火朝天不顾一切地爱一场,也没什么不可。
但在说出那句话前,悠然还是先问了几个问题。
“以后,你还会没事就摆张晚娘脸给我看吗?”
“不会。”
“以后,你还会什么事都瞒着我吗?”
“不会。”
“以后,你还会为我偷看帅哥而罚我去洗碗拖地吗?”
“不会。”
“以后,如果家里只剩下一包番茄牛腩口味的方便面,你还会跟我争抢吗?”
这次,屈云沉默了。
悠然脸上的泪水如面条宽,原来到最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如一包方便面来着,你说辛辛苦苦纠结了这二十多万字有啥意思啊?
正泪着呢,屈云忽然撑着坐上了她的病床,接着,熟练地吻上她的唇,滑润的舌在她口腔中一卷。
“不会……但等你吃完后,我会接着吃番茄牛腩口味的你。”
“那么,”悠然忽然凑上前,咬了下屈云的唇瓣,接着退回,像是一只伸出爪子耍弄人的猫:“我就回来吧。”
下一秒,她这只猫就被另一只兽给搂住,紧紧地拥吻着。
在窒息的愉悦中,悠然明白,他们两个,谁也逃不了的。
这就是屈云教给悠然的第二十一课——结果,他才是最后的那个人。
[第二十二课]这个辅导员,从来都是属qín_shòu的
悠然和屈云重新和好了。
两人的病房面对面,把门一打开,可以隔着走廊玩扑克,形同于整日同吃同睡。
可屈云还是不满足,说是想要间两人住的病房。
虽然已经有些日子没做他的女友,但悠然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屈云估计是想着做那档子事情了。
悠然委婉地一问,果然如此,不禁好笑:“我说你腿都没好,还在异想天开呢?”
“没关系,反正你在上面就好。”屈云毫不在意地提出这样的建议。
悠然顿时眼泪哗哗滴,想不到一段时间没见,这男人怎么就懒了这么多呢?眼看着她也是负伤在身,居然还要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他于心何忍啊他。
幸好医院病房紧张,这才没有让屈云得逞。
没事的时候,悠然就推着屈云到住院部的绿化地带中去闲逛,晒晒太阳,摸摸草地,本来是个让彼此感情升华的好时机,直到某天悠然一不留神,被屈云发现在偷瞄着医院里新来的那个年轻有为清瘦英俊刚从国外回来的脑科医生。
其实悠然没什么别的想法,毕竟按相貌身材来讲,屈云就更甚一筹,更不用提他的诡计多段,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居心叵测了。
只是就像在超市中,已经买了上等牛肉,但也没人规定不能去海鲜去逛逛饱饱眼福。
悠然正看着那只海龟,右边脸颊却像是被激光灼烧了似的,逼得她一激灵,低头,正好对上屈云那双墨染的眸子。
糟糕,牛肉愤怒了,后果很严重。
悠然立即抬头,手搭凉棚,做感叹:“啊,天好蓝。”
“是,天很蓝。”屈云若无其事地回应。
看似万事皆安,但瞅着屈云那清冷的更为上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