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心中抽痛,却,无可奈何。
抚平心绪,她方对思莞叙述——爸爸的事,你们要怪,便怪我吧,他确实是我害死的。
思莞满目隐痛——那是我和妈妈是故意……可,你又能懂多少。
阿衡不说话,想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思莞却抚了她的发,勉强笑道——女孩儿长大了,心总是偏得厉害。所幸有血缘,我还是你哥哥。
所幸,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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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djyan做节目,轻声嘀咕了一声,要是现在有一碗红焖排骨饭就好了。
听众打电话开玩笑,说要给他送过去。
djyan知情识趣,含笑,说多谢多谢,只是我有些挑食,五味中有三味不喜,不用麻烦。
不喜甜食,不爱苦味,不能尝酸,能吃的也就只剩辣和咸了。
阿衡知道他晚上没有好好吃饭,听着话语哀怨落寞,心中好笑,到厨房做了排骨饭,用饭盒盛好,又想起言希穿得单薄,夜晚寒气重,拿了个厚外套,坐公交,一并带到了电台。
电台门口,有记者,话筒和摄影机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衡绕道,却隐约看到,包围的人群中,那个眉眼明媚的人。
噢,是楚云。
楚云也朝电台走,旁边的记者追着赶着问,是不是探djyan的班。
阿衡被挤到了一旁,饭盒歪歪扭扭,险些挤掉。
楚云带着官方微笑,说我和djyan只是朋友,你们不要多想。
其中一个记者眼尖,看到楚云手中拿着一个饭盒,惊道——难道,是给djyan送饭来的。
楚云拉下脸,说不是。
转身,走得很快,高跟鞋摇曳生姿。
阿衡呆呆看手中的饭盒,喉中梗着说不出的东西。
叹息,坐在了电台门口,寒风中,一口一口,把饭和排骨吃完。
吃到最后,饭和肉都凉了,夹在胃中,很不舒服。
看表,时针已经快指十二点。
言希的节目,也快结束了。
阿衡把饭盒放下,拿着外套,上了三楼演播室。
工作人员问她有什么事。
她说,要找言希。
工作人员问她和言希是什么关系。
阿衡滞了滞,笑,说我是他妹妹,天冷,给他带件衣服来。
双手铺开了外套,是言希常穿的那件。
工作人员放行。
阿衡走进去的时候,却意外,没有见到楚云。
而她的言先生,坐在玻璃窗内,雾蒙蒙的,带着耳麦,蓝色毛衣,懒懒散散的模样。
忽而,有些像了,在家中,方睡醒的迷糊样子。
阿衡抱着衣服,是呵呵笑了的。
他抬眼,看到了阿衡,怔了怔,也笑了起来,口中劝解着电话中另一畔的迷途羔羊些什么,却是抬了手,向她手舞足蹈挥动了的。
阿衡吸鼻子,捂眼。
好丢脸==。
走了过去,隔着玻璃,冷热相遇,雾煞煞的,言希的面孔看得并不明晰。
她低头,言希的口张张合合,说着什么不温和却依旧柔软的词语,早已没了少年时的鼻音,清亮带着磁性,很是好听。
果然,和从收音机中听到的,并不相同。
她伸手,柔软的指贴在了玻璃上,窗上的雾气化开,在她指间的暖中。
言希看她,宠溺了眉眼,伸出手,从下向上,五根指,一根一根同她重合,紧紧深深贴合。
他趁着空隙,轻轻,开了口——等我,宝宝。
一字一字,无声。
另一旁导播室也在一直等待的楚云站在那里,看得分明。
她笑,问一旁的dy——姐姐,你见言希这样温柔过吗。
她指着那两个,温柔得捉摸着,用这样的方式安谧拥有彼此的影,堪堪,流下了眼泪——姐姐,不要同言希说,我来过了。
或者,为什么这么不平等,她来的时候,他毫无知觉。
原来,你的阿衡,已经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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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做家务的时候,整理放杂物的抽屉,无意看到两张紫竹院公园的门票,截止日期是农历十五。
还差两日。
她问言希,言希的脸色变了变,说是电台发的,过年福利太怪,除了卫生纸白糖奖金,各个公园的门票也发了不少。
又说,老城谁不知道紫竹院公园不要钱,难为他们捣鼓几张门票唬人。
而后转折,僵硬开口——阿衡,没什么好看的,统统是竹子,你想去哪儿,我过几天闲了带你去。
阿衡看他脸色极度难看,清秀飞扬的眉快纠到一起,反倒好奇,笑了笑说——不用麻烦你,我在b城许多年还没逛过什么公园,明天抽空了,我喊着小虾一起去,他今年高考,天天憋在家里学习,怕是要闷坏了。
小虾知道她回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姐你不要谁也不能不要我啊,谁不知道你最爱的就是我,所以你一定不是故意离家出走的对不对。
阿衡笑,看着那双孩子气的眼睛,嗯嗯点头,姐最爱的就是小虾。
小孩儿摘了鸭舌帽,明亮了眼睛,笑得天真。
年前言希拿了一笔钱帮爷孙俩开了一间杂货铺,家中景况好了许多,只是何爷爷身体一直不大好,衣食住行,需要人照顾。
好在小虾已是个小小男子汉,常常鼓着腮帮子憋出孤伶伶的一块肱二头肌,得意洋洋地秀给阿衡言希看,那样可爱地示意,他已经长大,哥哥姐姐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