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身旁,冷冷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样子……总是不在乎我的情绪……明知爱的人是我……却总是要任性地陷入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条后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因为你的发脾气又辞掉了几名秘书……你厌烦看到陈秘书我知道……但这个人不能消失……他掌握我太多的东西……至少不能突然消失……
言希望着天花板,依旧,安静地听着音乐。
至少给我句话……你想怎么样……或者你在闹什么……温家我已经彻底放过了……除了最原始的那些东西……在老爷子手上……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到……但这构不成你发脾气的理由……言希!
那个男人看着他半晌,突然,却笑了,看着他的耳机,轻轻开口——抱歉,忘了,你听不到。
那人摘掉了他的耳机,从言希腰间抱起他,走近装饰华丽的卧室。
言希没有反抗。
第一次没有反抗。
他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亲他的嘴唇,尽管这个人神情没有多大起伏,但这一切,足够让他觉得二十多年的忍耐是值得的。
他忘形,撕开那个大眼睛男人的睡衣,白皙清楚的纹理肌肤,一寸寸,只可能属于他。
他向下亲吻,那个男子,瘦弱的身躯,却忽然躬起,抓着被单,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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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和卢家公子单独见了几次面,云在脸色日复一日地变黑。
阿衡迟钝,没有看出,倒是思尔,看到此情此景,依稀想起某人的威胁,自觉离云在远了些。
某次,阿衡与卢莫君出去喝茶,二楼茶座,靠窗,竹帘,古色古香,燃了佛甘罗,香气淡雅扑鼻,阿衡心境甚是温和。
二人聊了一些趣事,志趣颇是相投,不觉,时间过得很快,渐了黄昏。
天气预报,晚间首都有雪。
阿衡看时间,正想做几句结语告辞,卢莫君盯着窗外,看到什么,忽然笑了,莫名来了一句,带着嘲讽和瞧不起——阿衡认识言家龙子吗。
阿衡扫向窗外,茫茫一片的人海,远去的什么,在霜色中看不清。
她放了自己一侧的竹帘,微笑问他——言家龙子,指谁,作什么解释。
卢莫君笑——按说,你该认识的,和你哥哥也算是好友,只是,现在,大家都不齿和他来往,你想必,也很少从你哥哥那里听说。
他……
军中元老言帅的长孙,军派有名的太子,因为有些龙阳的恶癖,大家起了个诨号,言龙子,对这人,名副其实。
哦。
阿衡又耐心喝了几盅茶,摸摸壶,温嘟嘟的,已经失了甘味,才微笑,说卢先生,天不早了,家里估计做好晚饭了,我先回去。
卢莫君失笑,我们好歹算作朋友,不用一直这么客气喊我卢先生吧。
阿衡点点头,淡淡笑开山水,说好吧,卢莫君,再见。
窗外风紧,飘起了雪片。
阿衡转身,下了楼,撑起茶楼阶前的伞,只身,走进雪中。
自那一日,她和卢莫君,不再来往。
思莞问为什么,阿衡只说了一句话。
次次都请喝茶,喝得人倒牙,还不给点心吃==。
我说卢公子,人孩子就这点爱好,爱吃甜的,没结婚时这点小要求都不给满足,长此以往,孩子怎么敢嫁您种田生娃传宗接代您说是不……
思莞想想也是,埋怨,我说卢莫君你也忒小气,给我妹妹买笼甜包子能花你多少钱啊。
卢莫君大囧,挥泪,我真以为她是个风雅人儿,生性淡泊的……
思莞说,我靠我妹妹能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你都看不出,还发展毛线==……再说,风雅人不是人,风雅人不用吃喝拉撒啊。
于是,这一次的红娘,思莞做得不甚痛快,又连续介绍了几家青年才俊,结果,次次约会,次次,家里那姓云的小子捧着心口做西子,心绞痛得我见犹怜,阿衡还没抬脚,就昏厥,阿衡一推辞,立刻渐渐苏醒,茫然着云一样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温柔万分,思莞哥,我是不是病得太厉害,耽误你们的事儿了。
思莞含血,心想你一天倒八回次次都到阿衡怀里你问我。嘴上却咬牙说着没事儿,哪天哥一定带你好好体检!
云在笑得牙齿细米似的,说我这是娘胎带来的病,上次做手术好了九分,只剩一分,不定时发作,医院检查不出来的。
思尔在一旁偷笑,看兄长脸青,酒窝都没了,把他拉了出去。
阿衡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揪云在腮帮,面团似的,皮笑肉不笑,说云在你折腾什么呢,一天演八回你累不累。
云在很严肃,温衡我跟你说我爱你不然我娶你吧。
阿衡也很严肃,云在你要是再敢犯戏瘾演三十万的戏信不信我拿拖鞋抽死你。
她记仇三十万,很多年。
云在说我怎么演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演了……我是城隍庙的弟子,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思尔探了个脑袋,冷笑,和尚,你今天晚上再跟我抢羊肉片我捏不死你。
云在^_^,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久病缠身,不吃肉会挂掉的。
思尔翻白眼,呸,施施然飘远。
云在却腻在阿衡怀里,小时候的模样,说阿衡我娶你吧,要不,你娶我也成。
阿衡说哎哎,别动别动,眼睫毛掉眼里了。
……
她给他捡眼睫毛,极其认真淡定。
他懒了,懒得说话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