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随后正经的询问“不知谢兄这首大作愚弟可否稍加改动?”
“这…”来人转头看向了谢春晖。
谢春晖冷笑一声“郁公子想改那便改吧”他身旁这些师兄师弟们都说此诗美极,滴水不漏,郁桂舟一个连学堂都没上的还敢大言不惭的谈改诗?
要能改,他的师兄弟们难道想不到?
于是,谢春晖环手抱胸,等着郁桂舟在今日的诗会中出尽洋相,最好趁着这个败露的时候,彻底消失。
“谢兄听好了”
郁桂舟打了声招呼,从容的上前两步,负手而立,看着谢春晖一字一句的念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湖光春色绿嗷嗷,本是花叶一根生,奈何天意路迢迢”
随着他的话完,谢春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
“好,小兄弟果真大才”在寂静的时刻,赵昌一马当先的撕开了平静,顺便给对岸的谢春晖等人抛去一个不屑的白眼。
他就说吗,这小兄弟果然是胸中有沟渠,是个人物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奥,是不是盗版诗不知道呢,反正直接打出来了,哈哈哈!
第40章古代穷小子之↑搭桥
谢春晖被嘲讽得满脸通红,胸口气得发胀,但身边的人并没像方才一般捧着他。大家都不是瞎子,在诗会上斗诗本是常事,哪怕用言语去激对方,但一个“斗”字说明一切,既然要斗诗,输赢自然不论,同样是带着意境的诗,郁桂舟的比之谢春晖的更加要有韵味,诗中仿佛也带着这个人的脾性一般。
通俗,易懂,好记,悦耳。
而有了这几个特点的诗,自然能成为好诗,被人口口相传,成为脍炙人口被人争相谈论的传颂。连全程都板着脸,仿佛只有一张面孔的郁言都破天荒地的露出了一个笑,称赞“的确不错”
除了孔秀才,其余的都跟着点头,纷纷跟风夸赞,一时,郁桂舟又处于了风口浪尖上。赵昌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郁小弟,深藏不露呢,你瞧,连郁举人都夸你了”
郁桂舟呲了呲牙,回道“不是也夸你了?”
要他说,赵昌那首才叫不错,简简单单,仿佛随性,又暗合了返璞归真,不过一抬手,一举头就把那荷花描绘得栩栩如生,难怪那赵家两位哥哥非逼着他来参加诗会,这明明是一个可以考自身才华吃饭的人,非要卖弄商道,去跟商人抢饭碗,也是率性得可以。
谁知赵昌摆了摆手“嗨,别讲了,我有自知之明”就他这一把年纪,这人生阅历,啥没经历过,一首吟“荷”的诗,别说看了,就是做也不知做了多少,压根就不用思考,顺手捏来的,跟在场许多吟诗的学子比来,他还是占了便宜。
斗诗会后,又移驾去煮茶赏花,有那会乐器的学子,更是当场展露了不少才华,露了几脸,得了几个肯定,几乎泰半的人最后都心满意足。
散场时,赵昌和郁桂舟并排走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兄弟啊,你怎么就不会乐器呢?”
这多好的机会啊,吹吹打打,弹弹挥挥的就在举人老爷跟前刷足了存在感,反观郁桂舟,除了一首诗惊艳外,别的倒没甚出挑的了,甚至连最先挑衅他的谢春晖都在后面弹了首古曲,挣回不少面儿,也算是无功无过的了。
“赵兄,小子真就不会乐器”郁桂舟无奈的叹道。
郁家那样的家境,供他考试就够艰难了,还学乐器?
“哎哎,不是小兄弟,是这样的”赵昌为啥急啊,还不是替这个才认识就觉得很合心意的小子担忧“你还不知道吧,如今朝廷在科举上又加了些,把以往那些大家族或者富户们学的琴棋书画、骑射类添了两项进去,称之为两艺,虽然这占比小,但那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你说是不是”
郁桂舟顿了脚步,这事,他的确没听说“赵兄怎知?”
据他所知,在唐宋之类的古代朝代确实有考核君子六艺,不过他穿到这魏国后,曾查阅过相关资料。魏国的科举是从上一任魏君开始的,盛行时间并不长,如今华帝即位,也同样为消弱氏族的庞大而启用寒门来平衡,把科举把持在皇族手里,短短两朝时间,科举制度并没有完善,有许多制度仍在摸索当中,他目前所处的境地算是较好的了,没有遇到最初推行科举的艰难,也没有穿到制度完善,繁文缛节甚重的时候,这中间,如今还是一个非常微妙的当口。
可是魏君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下去,寒门弟子需要从各个方面培养才能在魏国占据一席之地,而学习和考核六艺也是常理之中,毕竟,这两样的占比小,又是风雅之事,从这入手才不会太过艰难,进而一步步的考核更加重要的。
不过对寒门弟子而言,学习这些东西,实在是天方夜谭。最直接的,钱呢?
赵昌正了正脸,颇有些高深“为兄自然是听说的,如今朝堂上下为这事还在讨论呢,不是甚秘密”
要真是秘密,他也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尤其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哪怕感官上再好也会顾忌的。之所以他能知而别人不知,一是因为怀云镇离上头太远,这些传言还没传过来,而他走南闯北的,消息自然要灵通得多,二则,知道这些的也不会逢人就谈啊,毕竟世人对朝廷还是有些畏惧,哪怕要议论也得在暗地里进行不是?
郁桂舟拱拱手,认真说道“无论如何,小弟还是得多谢赵兄提供的消息”
以谢家村的封闭,真得了消息之时,恐怕都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