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流血的黑衣人,还有四五只通体褐色的小鸟。身上已遍布黑蛇在不停的撕咬着他们的尸体,墙角下草从里窸窸窣窣地爬满了井然有序的蛇,我不觉有些头晕想吐。
小生将我扶了扶:“我们顺着这些蛇的方向去,就能找到他们放□□的地点了。”
我赶紧提歩就走,一百来丈远的山丘上和墙角的的景象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只大铁箱,铁箱里不停地涌进涌出了许多的蛇。终于我忍不住伏在一旁的树上呕吐起来。
小生慢慢靠近铁箱,蛇群纷纷给他让路,待到铁箱跟前,蛇群纷纷掉落下来安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我顺了顺气,胆颤心惊的走向小生。
小生沉重道:“这箱□□已经运得七七八八了……”
铁箱盖上突然窜起一条环蛇,我赶紧闭眼拉紧小生的袖子。小生轻笑了两声:“原来你怎么怕蛇啊?”
此刻肺腑出血更为严重,刚刚呕吐之时便呕出大口大口的血,我抬眼看他笑了笑:“小女子嘛,当然怕这些冷血的动物了……”
小生突然看我焦急道:“你脸色怎么这么惨白?”说完便要搭上我的脉,我赶紧将手收回:“无妨,只是太怕这些蛇了。”
他点点头,脸色却很凝重:“我不能远处操纵,需得去跟前才行,你且忍忍,我们现在去西北角。”
说完又是一声口哨,低沉浑厚。林间飞出几只硕大的黑隼,小生对它们比划了几下,黑隼们强有力的爪子就抓起铁箱消失在夜幕中。
接着在地上随意抓起一条蛇,叽里咕噜一通,那条蛇便扭动起来,小生将它放下去,它很快就带领着浩浩荡荡的蛇群朝着山庄相反的方向快速的扭动离去。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做完,小生过来扶我,月色渐浓,树林里升起了层层薄雾,和着萧瑟初秋,缥缈虚无。却像是讥讽着山庄里的明争暗斗,为了利益相互厮杀的武林豪侠们。
我们达到西北角的时,见十几个人豪侠们翻墙而出,见着满地爬行的蛇,胆子大的挥剑就砍,胆小的就只会跳脚哼哼。蛇群突然发起攻击,因为负伤而带血的侠士们纷纷成了蛇群的腹中餐,其余的见状,皆是丢盔弃甲而逃。
猛地,见蛇群中颓然的坐了一个鹅黄衫的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挪不动步。是那个欠教训的丫头!我朝小生看了看:“你让蛇停下来吧,我要问问她里面是什么情况。”
很快蛇群停下撕咬退下来安静的伏在地上,我上前一把将那小丫头提起来,小丫头一见是我赶紧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我用力将她扒下来:“不要哭了,里面是什么情况?”
小丫头又想攀上我的肩旁,被我用力的拍了一下,哭得更凶了。我头痛欲裂,大声呵道:“不准哭!再哭我就放蛇了!”
一听这话,小丫头立刻收住哭声,换成不停的抽泣。见着她稍稍平复了,我耐心的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看向我,不停的抽泣,说一会儿哭一会儿,颠三倒四断断续续,我倒也听了个七八分。
崂山派,铜山派,茅山派,菁华派,林家堡,还有静徽堂的掌门联名提议将会审提前,惹得卓刀山庄的卓老庄主很是不高兴。本来会审安排在两日后一个晴空万里的白日里,老庄主可以不紧不慢的慢慢安排。
但现在不仅要在极短是时间内,提前将招呼各大武林豪杰的茶水酒菜备好,还要动员庄子里所有的家仆满院子的去点灯笼,让庄子里看起来如同白昼一般。气得卓老庄主白花的胡子就没垂下来过。
待各大又头有脸的豪杰们入座,月影公子和卓老庄主,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连着卓少庄主还有一位貌美的姑娘才姗姗入座。月影公子说了一通精彩绝伦的演讲后,已经成为废人的蔷薇就被两个家仆架着跪在大厅正中央。
彼时一些受过蔷薇荼毒的江湖人士,秉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传统,上来就想对着呆若木鸡的蔷薇拳脚相向,全然忘了自己是会功夫的侠义之士。好在卓老庄主及时发话,大家才保留住了侠义之士的风范。
月影公子提议说将蔷薇交由林家堡堡主林正楠处理,说是林正楠乃是武林老前辈,不肖说武功造诣已经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就连侠义之道也是整个武林的翘楚,是最合适处置蔷薇这个武林公害的人选。
此话一出,铜山派,茅山派,菁华派,崂山派的掌门很是不赞同。一说,我铜山派自叁基主师立派以来传到一这代历经一百六十年,每一代掌门皆在江湖中颇有建树,比得他林家堡不止辉煌几何?另一说,你一百六十年的铜山派也敢在我三百年的茅山派面前称辉煌几何?
就这样我派不服你派,你派又不服他派,一时间会审大厅变得热闹非凡,吵杂无比。崂山派掌门也是那小丫头的爹很是惆怅,猛地一章拍在茶案上,茶案被震得四分五裂。厅中众人随即停了下来,只听崂山派掌门说一群武林至尊的掌门一个个如同市井泼妇般,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厅中众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将话锋的矛头齐齐比向崂山派,说什么自以为有钱就想做老大,又说什么明明虚伪却想在立正人君子的匾额。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还没围攻月影公子怎么自己却都相互围攻起来了?
犹如平地一声雷,众人瞬间安静了。月影公子嘴角噙着一丝笑,很是淡然的说道,哦,原来今天不是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