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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我由衷的感叹。
见金灿盯着我笑而不语,我眉头微蹙:“如果是为了让我对你放心,你……”
“子悠,我爱他,就像你爱宗政烈那样。”
“很多年前,你是不是也曾觉得自己对王远明的感情,就已经是极致了?”
金灿将结婚证从我的手里拿走,看着照片里史寂的目光格外的深情。
她淡淡的笑:“说真的,在遇到他以前,我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
“但是现在我信了。”
金灿伸手摸了摸史寂的笑脸,看向我:“子悠,我要辞职了,我老公喜欢旅行,我打算陪着他周游世界。”
这回,我总算是信了。
倒不是因为她提出了辞职,而是因为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那是宗政烈看我的眼神。
金灿,是爱史寂的,而且是非常的爱。
我不知道她在休假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看到她找到自己的归属,我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扬唇,我终于笑了。
抬手拍了拍金灿的手背,我道:“女人为了男人丧失独立自主意识可不好,不过不亲自试试,怎么知道究竟好不好呢?”
“作为你的好姐妹,我只给你一个承诺。”
“无论你在何方,da都是你的家,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这里永远是你的娘家,你的后盾,你的退路。”
这回,金灿的笑容终于灿烂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就滚落了下来。
她反手握住我的手,大力的晃了一下,笑骂道:“死女人,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喽。”我笑,摸摸我的肚子,“毕竟人家也想多给孩子们找个疼爱他们的干妈嘛。”
“那敢情好,我老公呀,是个丁克,正好我也怕疼,所以以后你们家孩子就有福了,可以多两个人疼。”
陪着金灿一路闲聊着,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我这次注意到云园里突然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保镖,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见我走过来,那些壮如牛的保镖瞬间齐声朝着我喊道:“太太下午好,欢迎太太回家!”
洪亮的声音整齐划一,军人身上的铁血气质扑面而来。
我脸上的笑容被吓得僵了一下,等他们喊完我才恢复笑容,朝着他们也问了几声好。
扭头朝着一直走在我身侧忙着打电话的宗政烈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满的嘀咕道:“你也太紧张了吧?在咱们自己家能有什么事儿啊?”
宗政烈眉头微蹙,面色清冷的盯了我一眼,不容置疑道:“谁都无法预估敌人的下一步计划,谨慎些好。”
无奈,我只得妥协。
这次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于狡猾,宗政烈说的也没错。
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确认过我们一家都没有问题之后,柳一萱便开车将郑家榆送回了医院。
经过这近一星期的相处,柳一萱和郑家榆之间已经很熟悉了,只是郑家榆在柳一萱面前,总是显得有些怂,根本不复往日那般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模样。
但看柳一萱,却是始终保持着她的一贯风格,做事痛快利索,带着些许西方的行事风格,倒是没有因为郑家榆而发生什么改变。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柳一萱保持自我保持的似乎有些刻意,像是在强撑一样。
送走了柳一萱和郑家榆,我和宗政烈对视了一眼,果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跟我相似的猜想。
我弟和井梳雨许是看出了我妈身心疲惫,陪着她进了卧室,好半天都没出来。
蓝宿找蓝烁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两人跑去了后花园。
等金灿开车去接她老公之后,客厅里便只剩下了纪风兰和沈东君这对客人。
周雨露和徐凯算不上客人,两人这些日子忙着张罗我和宗政烈的婚礼,手头有许多事情需要向宗政烈确认,早就跟着宗政烈进了书房。
想了想,我便带着纪风兰和沈东君进了三楼的书房。
一个星期虽然很短,但是用来展开前期的准备工作也够了。
所以趁着纪风兰和沈东君这次来,这些事情的进度,我需要问问。
进了书房,我才刚关上门,就听沈东君道:“沈东仁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咱们要开公司的事儿的,竟然让莫妃回去找宗政天,给我父亲施压提前立遗嘱。”
“遗嘱这事儿事关重大,一旦立了,集团那些人就不可能得不到口风,这么一来,我手中的资源数量就会锐减,这对我们的合作,影响会很大。”
纪风兰拉着沈东君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冷道:“这个莫妃,本该是个可以利用的质子,奈何她在宗政天的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反倒是成了宗政天安插在沈家的眼线。”
“本来把莫妃除掉也不是不可以,现在随着她跟宗政天的联系日益紧密,若是动了她,必然会让宗政天抓住由头对沈家发难,所以我公公即便是讨厌莫妃,也一定会死护着她,倒是让她枯木回春了。”
坐在两人的对面,我的脸色也跟着冷了几分。
这个莫妃,天天蹦跶,留着始终是个恶心人的绊脚石。
可她是宗政烈的妹妹,即便是有她之前推我下楼的事情,也早就是旧账了。
现在拿出来旧账重提,到底是站不住根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