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吧唧一声。
宗政烈狠狠的嘬了我唇瓣一下。
“白子悠,你真不愧是我宗政烈看中的女人,棒极了!”
难得听到宗政烈夸奖我,我顿时有点不适应。
他声音很高,回响在餐厅里,引得在外面忙碌的周妈也笑了下。
利索的分开,他又捏了捏我的脸,一阵风似的起身,上了二楼。
直到楼上传来关门声,我依旧保持着怔愣的样子,一动不动。
嘴上隐约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抬手摸了摸唇瓣,又低头看了下手里的支票,整个人都有点傻。
心里抑制不住的泛起了丝丝甜意,我坐正身子,夹了几口菜塞进嘴里,忍不住就弯了弯唇角。
这顿饭,格外的美味。
支票上有二十万,一个对我而言,十分恐怖的数字。
上次的支票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大面额的了。
这一次,竟然比上次还要多。
要知道,上一次的钱里可是包括古氏集团的抄袭赔偿费用的。
吃过饭,宗政烈换了身居家服下楼。
周妈给他重新做了饭,我坐在他旁边,问他这次怎么这么多钱。
宗政烈看了我一眼,说这二十万里有十二万是设计费,剩余的八万则是这个月的包养费。
八万?不是五万吗?
宗政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道:“上个月表现还算令我满意,给你涨三万,乖乖跟着我,你得到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赤·裸裸的交易。
心口一窒,刚才的所有好心情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我捏紧支票,声音不自觉发冷:“麻烦您以后单独给我包养费,我不希望我的设计费跟包养费混在一起。”
我知道我这样计较可能很矫情。
但我始终知道,设计费是我用这双手清清白白赚来的,而包养费,是我踩着自己的尊严,出卖身体换来的。
这两笔钱,意义不同。
宗政烈吃菜的动作一顿,斜眼看我,冷笑:“怎么?嫌脏?”
“当初你去海城投奔我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宗政烈句句诛心,我脸色发白,无话可说。
他说的不错,当初是我走投无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笔脏钱的。
死死的捏着那张支票,我强忍着眼泪,跟他说我想回家一趟,便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在乎他的时候,他刺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现在,他的每句话都能够成为利刃,刺痛我的心。
穿好衣服下了楼,宗政烈正倚在扶手上抽烟。
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将他的一张俊脸遮的若隐若现。
经过他的时候,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谁知他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任由我与他擦肩而过。
下楼的步子突然就变得很沉重。
我加快了步伐,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跑到了小区的马路上。
宗政烈所在的别墅区很豪华,交通却十分不便利。
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车,根本不需要那些便利交通。
大中午的,太阳灼灼,虽然快入冬了,但也不算冷。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张支票,越走越快。
一路上,我都很烦躁,看什么都很不顺眼。
快走出小区的时候,一辆高大的黑色越野车吱的一声就停在了我的身侧。
车门被推开,露出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面容淡漠,眼神直直逼向我,令我发怂。
我强撑着,赌气的往前走。
“给你三秒钟,上车,别消磨我的耐心!”
冷厉的声音好像飞镖,狠狠钉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脖子一缩,心道有顺风车不坐是傻子,便向后退了几步,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
刚系好安全带,车便嗖得开了出去。
一路上,宗政烈都没有搭理我。
他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他。
直到他把车停在了我新搬的小区单元楼门口,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他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脱口而出。
他道:“肯好好说话了?”
我冷哼,推开车门下车:“看在设计案子顺利交差的份儿上,金主大人给我放几天假吧,我累了,想休息。”
宗政烈突然笑了:“我看你是想躲着我。”
“看透不说透,金主大人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的好。”
“明天我会出差几天,有事联系老郑,我提醒你的事情,长点心。”
宗政烈隔着车窗看我,跟个长辈似的喋喋不休。
我故作不耐,摆了摆手便道:“金主大人的行程,何时需要跟我汇报了,我上楼了,您一路顺风。”
半路栽坑。
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嘭的关上了楼门。
门关上,我脸上的不耐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情不自禁的走到门口,我透过猫眼看他。
一直到他发动车离开,我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失落的低下头,我心里一阵不好受。
不过就是几句叮嘱罢了,就令我忍不住软了心。
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我消气,再没有一丁点像样的骨气。
担心我妈看出我的情绪有恙,我出门去把支票兑了,存进银行卡,这才回了家。
我弟上学不在,我妈正在客厅里缝衣服看电视。
家里似乎有人来过,茶几旁边放着许多个精致的礼盒,都是我妈爱吃的。
我放下包帮我妈择菜,问她谁来过。
我妈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