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因为没有爹爹必定又受人歧视欺侮,很难说不会对长公主府包藏祸心。”
那沈月当真是心怀叵测,内里藏奸之人?
阿容觉得,不管如何,三哥哥都这般说了,她自然要好生提醒提醒阿敏阿慕。
“三哥哥,阿容可不可以求父皇降旨,将沈月赶出长公主府?沈月并非姑姑所出,凭什么留在那里?”
阿容一副不满的模样,显然是他的话信了个十成十,日后遇见沈月了,也不会轻易被利用了去。谢昀满意一笑,口上道,“阿容可知,沈月入住长公主府,其实就是长公主姑姑答应下来的?”
阿容“啊?”了一声,“可是姑姑曾经进宫与母后商谈此事,应当是不愿意的才对。”
“是沈家的几个长辈到公主府去说了情。他们不忍沈驸马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请求长公主姑姑收留。”谢昀道出此事的时候,面上有些讽刺的笑意。
阿容先是皱眉,随后却抚掌笑道,“这个好办,他们不是喜欢沈月么,那将沈月安置在沈府不就成了?阿敏阿慕不用日日与她见面,姑姑一家也好得个安生了。”
阿容得了主意,便想着等皇上来玲珑宫用晚膳的时候向他求上一求。
“说起来姑姑府中的那些奴才也太没有眼力劲了,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真正的主子产生不满,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的长公主府,日后我的府邸可不能有这样的白眼狼奴才,不然我定会被他们气得夭寿!”
谢昀不愿听阿容小小年纪便将“夭寿”挂在嘴边,纠正道,“别人蠢别人的,阿容不必在乎。日后公主府的一应奴婢,都只会是最好的。”
阿容得了答案便要走,却被谢昀留下,他将一柄木剑递与她,“阿容不是要学剑?今日便开始吧。”他稍稍移了移阿容的手指,纠正了她握剑的姿势。
阿容不晓得自己的底子已经比许多同龄的孩子都要好,此时正是学剑最好的时候,再拖下去便有些晚了。
凌云剑法虽招式繁复,叫人眼花缭乱,但追其根源,乃是李氏先祖从书法中悟得,字有横竖勾折撇捺,剑法亦是由横劈钩挂点刺撩等基本动作组成。
谢昀今日只教阿容一个动作,那便是劈,竖劈比横扫更好使力,适合初学者练习。但学剑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一蹴而就是万万不成的,于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便要阿容做上百遍,且逐日增加。
阿容刚开始还有些兴致,比划得有模有样,后面便有些意兴阑珊,到后来手臂酸痛,浑身疲乏,便时不时可怜兮兮地往谢昀那边看去,希望他能稍稍心软,主动给她减量。
“继续。”谢昀却好似没有看见她可怜的神色,阿容垮了小脸,只能认了。
在谢昀的一次次纠正下,阿容的动作比先前要好些,但仍是惨不忍睹,有些稚儿耍大刀的味道。
须臾,阿容忽地想到一个理由,立时道,“今日父皇要来用晚膳,阿容若是太累了,定会被他瞧出端倪来!”阿容记得谢昀曾叮嘱她不许将随他习武一事说出去,想来听了这个理由应当会放她休息。
“阿容自然想练好,但若是被父皇瞧出来了便不妙了。”
阿容眼带期盼地看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隐藏得很好。
谢昀默了一瞬,走近她,面上没有丝毫笑意,“想回便回,我不会拦你。”
“阿容,你根本不必习武。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我会护着你。待你出了宫,住进公主府,父皇也会给你足够的人手打点一切。你觉得这样如何?”
阿容见惯了他近来温柔的模样,陡然见他面容冷肃,竟怔愣当场,心中隐隐不安。
她轻轻扯住他的袖口,“三哥哥……”
他的墨眸越发暗沉不见天光,冰冷的指尖轻轻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凉薄的双唇微掀,一个又一个轻柔却沁凉的字眼从中吐出,夹杂着无奈的喟叹。
“你既想着变厉害,又不肯劳神费力;既想亲近我,却连一句‘阿容累了’都要拐着弯说。阿容,你太贪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昀:谁得罪的小祖宗谁哄回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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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合一(埋红包~)
阿容双目微睁,愣愣地听着谢昀的话语,眼中渐渐被水汽氤氲。
“对、对不起……”
阿容忍着哭意,重新握紧了剑柄,稚嫩纤细的胳膊再一次挥起剑来。
谢昀生硬地移开目光,心中不解且懊恼,他分明没有必要与她说重话,毕竟她还那般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时他确实有些不虞。阿容机灵不假,可当她把小聪明用在他这里时,却叫他欢喜不起来。
没想到被谢昀这一说,阿容倒像是凭空多了一股子力气,一气呵成地将剩下的任务完成。
她眼眶微微泛红,额上的碎发濡湿,贴在面上,瞧着狼狈又可怜。
谢昀轻叹一口气,将她抱到石桌上坐着,拿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汗,动作温柔,目光专注。阿容有些闹别扭,将脸别到一侧,不愿看他。
“贪心”二字在书中向来被用作形容那些奸佞小人,五姨姨也曾用这个词表示对何二姑的不满,如今三哥哥却将这个贬义词用到她身上,阿容心里难受得厉害,觉得三哥哥或许是丁点都不喜欢她,才会毫无顾忌地用这样的字眼。
阿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