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笑着又轮着喝了几圈酒,审计局的人先开始还说不喝,到最后一高兴竟也跟着喝上了二锅头,眼看着地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在座的也都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
朱晓玲因为惦记着宁大勇,陪着领导们喝了几杯就借故上洗手间溜了出来。
她一出来正好碰上文健冲。
以前在罐头厂的时候经常陪客户来这里吃饭,她跟文健冲也算是半个熟人。
文哥,你在店里啊。朱晓玲问
哟,晓玲,你也来了。文健冲笑着说。
我爸非扯着我来,我还以为别人都带家属了呢,结果进来一看,就多了我一个。
哈哈,你爸是想让你多认识点儿有用的人,这是好事儿。
得了吧,好事儿你怎么不进去,半天看不着你,我还以为你没在呢。
这么多人来,我敢不在么?文健冲说着抚了抚自己的头发。
那你怎么不进去?朱晓玲问他。
忙什么的,他们喝得正高兴呢,也用不着我。等他们找我的时候再说吧。
你到会躲清闲。朱晓玲说着走到楼梯口往楼下看了看。
宁大勇的位子已经空了。
走了?她喃喃自语的说着,眼神中透着失落。
谁?文健冲跟在她的身后问。
宁叔他们。
噢,才走了几分钟,我刚送完他回来。
哦。朱晓玲点了点头,落寞的表情毫不掩饰的露在文健冲的眼前。
文健冲江湖上混过的,对于女人他闭着眼都能了解一二,何况朱晓玲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
说实话,他对晓玲一直挺有好感的,只是苦于一直没机会接近她。
现在看着晓玲这么落寞,又见她喝了酒,他心里不禁多了些想法。
女人情场失意,最想要的就是男人的安慰,而在安慰女人这方面,他算得上是情场老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他看着楼下宁大勇坐过的位子感叹道。
你说什么?朱晓玲见他说出自己的心事,警惕的板起脸。
没什么,哥只是看到你触景生情随便说说。
触什么景?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妹子,你在这儿伤心,你说我当哥的看着能不担心?
文健冲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很关心的说道。
朱晓玲听了他的话,心上不由一热,想着刚刚在宁大勇那儿受的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行了,大厅广众的,别在这儿哭鼻子,一会儿让你爸出来看见了不好,赶紧回去吧。
文健冲说着,故意指了指包间的门,示意她进去。
我才不进去,一个个脑大肠肥的,看着就烦。
不进去,那你在这儿站着,这人多眼杂的,对你不好。
我才不在乎。晓玲堵气的说。
你不在乎,哥不能不管你,你要真想哭鼻子,哥给你没人的地方,让你哭个够。
在哪儿?朱晓玲红着眼圈问。
跟我来。文健冲说着率先低着头往办公室走,朱晓玲迟疑了几秒,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文健冲的办公室共分内外两间,中间有一个推拉门隔着,外间跟普通老板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里间可就不一样了,里间布置得很温馨,墙面贴着浅玫瑰色的墙纸,中间一张高档的席梦思床,房顶上还嵌着一盏精巧的欧式吊灯,乍一看上侣的卧室。
朱晓玲站在门外看了看,觉得里面的气氛太暧昧,仍然在他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文哥,你这儿平时不少来女人吧?朱晓玲问。
嗯,算不上太多,偶尔会来一两个。文健冲说着很自然的在她的身边坐下。
嫂子不管你?晓玲好奇的问。
她也得管得了,再说了,我也不让她知道。
文健冲说着倒了杯茶递给朱晓玲:行了,别替你哥我操心了,还是说说你吧,天堂镇这么多人,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说什么呢?我看上谁了?朱晓玲说着接过茶杯,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装,你使劲儿的给哥装是吧?
我再装,也装不过你,家里经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得得,妹子,你可别拿这话来恶心你哥,这话你还是留着给包间里那些人说吧。
你们不都是一路的么?有什么区别?
本质上的区别,你哥我想要女人,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领到这儿来,就睡,这年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就算我媳妇知道了,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是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们男人也有不这样的。
有么?我怎么没发现?
当然有了,要是没有,你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
文健冲一句话说到朱晓玲的痛处,是啊,她为什么那么伤心,还不是因为宁大勇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