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直到清和坐在他身边,递了一瓶水给他,“你再这么炙热地盯着夜枢看,小心会有人怀疑。”
孟烟池赶忙把眼神收回来,清和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你要是用你刚才看冯夜枢的眼神演岳导要求的祈愿那场,保管你一次过。”
这个提醒就如同一盏灯,彻底点亮了孟烟池的困惑。
这就是自己不够虔诚的地方!
这一点点通,自然万般就通了,怀纯对上天抱有比自己对冯夜枢更强的感情,自己并不信仰神,自然在体会信仰的虔诚和力量上不够明显,就像看到磕长头的藏民,自己只能从他们的表情和举动当中感觉出其中的崇高和盛大,而自己所表演的怀纯,远远不如此,这正是自己最大的问题。
“ok!我们再来一次!道具、摄影、录音、灯光各就各位!准备!!”
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粼粼波光,水面一片澄净,天空澈蓝,山峦叠翠,一弯湖泊沉在其中,美不胜收。怀纯坐在湖边,手指触碰着清澈的湖水,脸庞沉静而虔诚,他双手行了一个大礼,以头扣地,连着叩拜三次,才抬起头来把圣瓶沉入水中,圣瓶在水中沉浮,怀纯的眼眸里只有等待。
圣瓶很快装满了水,飘回了怀纯身边。
怀纯双手紧紧抱住圣瓶,将瓶子举过头顶,又对着上苍叩头,三次叩首,他放下瓶子,双手合十,再次对着上天祈祷,以麒麟之身祈祷,祈祷上苍给予那个被病痛和瘟疫折磨的国家以宽恕,给这个国家降下福祉,赐予他们健康和快乐。
上天诸神,人民何其无辜,请赐予他们健康和快乐,不要无故剥夺他们的性命,给予他们痛苦。
他的眼神纯粹而坚定,干净的不含杂质,和湖水一样明澈,有着最强大和虔诚的信仰,他是上天降下来选出仁德君主的麒麟,是给仁爱众生的仁兽,是那个为了百姓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而在所不惜的怀纯。
这才是他最本真的样子。
“卡!”岳观岚这才喊了卡,“非常完美。”
能让岳观岚都满意到这个地步,可见孟烟池这次表演的非常成功,孟烟池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把脸,舒了一口气,若不是清和提醒自己,自己恐怕也不会入戏到这个地步,把上苍往冯夜枢脸上一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喜感,但是这种相同的感情,才是让自己能把怀纯演到这个地步的原因。
“很好,那下午拍文戏!大家准备准备。”
而今天下午的文戏,正是龙衍带着怀纯策马,告诉怀纯自己的些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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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剧务将道具马牵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这匹马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不知是这边塞的马儿生性就烈,还是看着他们这一行中原人好欺负,被牵过来的时候尽管被扯住辔头,还是暴躁不安地刨着蹄子,狠狠喷了个响鼻。
岳观岚担心地看了一眼冯夜枢的手,对那剧务说,“这马也太烈了吧,能不能换一匹温驯一点的?夜枢的手还没好……”
剧务苦笑着连连摇头,“岳导,我找遍了所有愿意出租马匹的牧民,这已经是最听话的一匹马了,我还能把它牵到这儿来。您看,我这身上……”剧务挽起自己的袖子和裤腿,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脏污,一看就知道到处刮蹭过,甚至还有跌倒的痕迹。
就在这时,剧务的手稍稍一松,那匹马就立刻抬首奋蹄嘶叫起来,离得最近的几个员工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差点被那乱撞乱踢的烈马撞上。
剧务立刻紧紧抓住辔头,但烈马的力气哪是一般人能够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