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人婆娘你还想跟婆娘显摆,你就是个找打的货。”李强低声骂李二狗一句,金旺听出他心里也在嘀咕,不过是在李二狗面前要有政府的样子,李强又说,“还有呢。”
“真没了,我砍好柴回家。”李二狗说。
“你就那一回?还要快坦白。”
“还有两回。”李二狗说,头又低了些。“一回是在田里,一回事在柴房,今天不算,还没弄给他们见了。”
“活该。第二回事怎么回事,还要我一句句问呢。你是不是第二回用强了。”
“主任,我都说出来,我不用强,不敢用强的。那天之后,隔几天都不见婆娘,我心里急,夜里睡觉脑子里总有婆娘白白的胸脯、肥肥的屁股、又像闻到她那骚臭味儿,睡不安稳。隔一天我找了机会见半傻子在村里走,带他到村口,给他买了些吃的东西。问半傻子他婆娘的事,半傻子全都说了。我拖着半傻子说话,不一阵子那婆娘来找半傻子,见到她后问她还扯不扯猪草。婆娘说猪草家里还有。我跟她说我家的柴烧完了,烧得旺,火太大,夜里睡不着呢。婆娘就笑,说我是活该。说旁晚时会到油菜田里割油菜,我听了知道有戏,先到她家油菜田里蹲着等。”
金旺知道接下来李强会问李二狗在油菜田里的细节和柴房里的细节,心里有些烦,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其实什么都写不出来。心里在想,到乡政府后,对领导和干部的看法比在村里时看得还那个些,今天李强这些臭事,看着是让人恶心,却也是领导和干部们最真实的一面。
再想,镇上那两三家挂着粉红帘子的店子,是普通群众去得多,还是干部们到夜色深了后闪进去的人多?养得起三家这样的店子,按干部们平时说笑说的那样,对失足妇女的工作也是干部们的份内工作,是必须要主动去做还要做好的。
又想到眼睛陈,对眼睛陈金旺印象不错,除了他人比较热心肯跟自己说事,或许也跟当初在大坡村村口草堆捉住他,让金旺觉得当时的眼睛陈完全跟村里的男人们一个样儿,这样亲近的多。如今想来,男人在哪不都是这德性?自己到乡政府来,一个新的环境,将以前心里的念头都压下去,其实是对干部们不熟,不知干部们的性子。
今天李强让自己看到这些,其实也是干部的真实,自己是到乡政府后自个弄错了。这样想,要是自己还是村里综治专干,在村里捉到奸情,会不会也细细地问?金旺心里笑起来,肯定也会问,不问怎么断谁对谁错?这样想过,对李强的恶心反而减轻了。
又觉得自己在乡秘书学习期间,没有必要想一开始这样,变成完全的正经人。完全的正经人跟干部们只怕难得交好,该吃得吃,该玩得玩,干部们看在眼里才像他们里的一个吧。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李瑶打来的。跟金旺说她和眼睛陈在县里已经处理好总结材料,从县城回镇上。金旺在接电话,李强不准李二狗说话,免得影响金旺的工作。金旺心里虽想通了李强的事,但找到了借口也不想参合到李家村的案子去,这些工作最后还得综治办的人去处理,那是归口在综治办里的工作。
手捂着话筒,另一只手指了指对李强表示下,李强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让李二狗跟他走,出办公室到楼上综治办去。金旺继续跟李瑶说话,李瑶说这两天在县里的情况,也说眼睛陈在县里的表现。眼睛陈虽说没有太好的表现,总算不让人太失望。
这样就好,党政办里有人能够解决文字材料的事,跟书记提一提把眼睛陈调到党政办来应该没问题。有必要的话,让眼睛陈担任党政办副主任一职,工作会更顺利的。
李强走后,金旺觉得浑身舒坦多了,听李二狗说他那些臭事让人听着心里总有些怪怪的。觉得这种事只能做,说出来就不对劲了。不想到楼上去,自己不去,李强也能解决好李家村的案子,不会闹到书记那里去的。
下午快要下班时,李瑶再次打电话来,说她跟眼睛陈会到镇上了,在小妹酒家里让金旺过去。估计是要先庆祝一下,也要商量接下来眼睛陈的调动事宜。这事先没有跟书记提,如今要用人怎么跟书记说,才好同李强那边协调。
小妹酒家到过不少次,特别是进乡政府之后。跟随领导来、跟党政办的人一起来、给其他干部请来、村干请来,没有一次是金旺自己想进来的。虽说不下十几次到小妹酒家,对小妹酒家依然不熟。酒家里的小妹说一个风韵又善于言谈的女人,脸蛋儿鲜亮,胸鼓着屁股翘着。之前听到我说曾说过,小妹酒家里的小妹不简单,金旺没有细问心里估摸着这个小妹肯定是跟镇上哪一个领导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红火的生意也才不给嘴馋心馋的男人们吃掉。
只是,到镇上后去小妹酒家的次数多了,金旺却忘记要好好看看这丰艳的女人。每次进小妹酒家都怀着小心,记着要做好自己乡秘书的本分,怕有人说什么也怕让杨立志失望。
今天见李强处置李家村的诱奸案,听李二狗在李强的诱导下说出案发地过程,让自己有种脱开束缚的轻松,看人看事都生动多了。
小妹酒家布局不算合理,临街是厨房,烟筒虽牵到楼顶去,但进门处油烟不少,油渍不少。进门后往楼上走,到二楼时,贵宾间要走到另一幢楼去。那里安静,听不到街上的说话声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