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里去,自己不论买什么对刘老师、谢爷爷等都不稀罕,在市里买也好在镇上买也好,都上了到他们那种档次。如今,金旺对生活的质量和档次多少有些认知,不比村里,二十元的大礼包提进别人家去,主家会笑眯眯地觉得你客气。但到市里就不同了,商场里所买的东西,对他们说来可能是一种负担,你走之后要处理都还费心思。直接当垃圾丢掉是不可能,却有不会去吃这些东西,给人也难以出手。
听到我说说过,县里一些小店专门回收烟酒,其实针对的就是一些领导,有人送礼,不好处理送到回收小店去却利索。也不是为那几个钱,放在家里无法处理的。金旺对此也理解,再说到过市里谢家,看得出他们生活的情况,跟自己家有很多不同。
镇上有名气的东西不多,但大坡村肖氏做的布鞋却是俏货,质量好,穿在脚上舒服、不变形。在家里穿更好,特别是冷天不冷脚,热天也不汗。相比外面卖的布鞋完全是两个概念。肖氏做的布鞋,在镇上销得好,在县城都有些名气。只要知道脚码,看过脚后,肖氏能够做出非常合脚的鞋来。
回到村里,金旺跟肖氏提到自己要去市里,至少要给谢爷爷、谢丽、刘老师各准备一双鞋。谢诚海送不送都无所谓,他一年在家的时间少,放着布鞋在家里也没多少机会穿。这三个人肖氏都见过,听金旺说后,从她做好的那堆鞋里挑了几双。
给谢爷爷是一双单鞋,热天可穿的,一双棉鞋,冬天穿用。谢丽和刘老师的鞋挑好后,肖氏让金旺过两天再来拿,说是抽空秀点花在鞋面上,对女子说来这样更喜欢。
村里的施工还在进行,等金旺去市里时,差不多扫尾了。金旺走前跟张平志和龙啸请来假,也跟杨立志做了说明。带着准备的礼物到市里去,期中考试安排的时间是三天,有七科要考。金旺虽抓紧复习等上了去市里的车,在车上回忆所看过的书,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即将参与的考试,确实一点底气都没有,毕竟好几年没有进考场,而之前读书也不肯用心。不过,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后悔的,读书多少跟走进社会上有关系,但不是主导性的东西。就自己的情况,要不是偶然机会认识了谢爷爷,会有今天的情况?不说别的,杨立志或许跟到我说会有不错的关系,但绝对不会正眼看自己的。有宁路远到长沟乡来,今后的好机会肯定先轮到他,再有机会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哪怕肯花钱都不一定。
宁路远肯定肯花钱,但在长沟乡他再花钱杨立志也不可能把他拍在自己前面。
当然,对自己说来现在是机会好,有必要珍惜好这些机会,让自己更有实力。就像张平志说的那样,多学习眼界才宽,这是很有道理的。也是自己目前最缺少的东西。金旺觉得自己要全力以赴来参加考试,考过才行。
静下心来,慢慢回忆。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慢慢多了些东西,看过的书本、做过的记录、答过的习题也渐渐记住一部分,虽说不多、也不全,但心里好受了些。
进谢家,保姆认识他,帮他接了行李金旺很自觉地换鞋。谢爷爷在客厅,见金旺到了,说,“金旺,来了,家里都好吧。”“爷爷,好呢。我爸说要不是他怕坐车,早到市里来看爷爷了。”“那你呢,怎么不来看爷爷。”谢爷爷笑呵呵地,不计较金旺怎么说。知道金旺他爸就算逼他都难答应到市里来看看的,习惯在村里了。
金旺老爸年龄也不很大,四十几岁,主要是他性格是那样。话少、宁可多在地里干活,不善于同人打交道、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村里有不少比他大几岁的人都外出打工赚钱,可他却安心在家里做,或许有要照料金旺的意思。
“爷爷,我这不是来了吗。”金旺说。谢爷爷知道他到市里来是参加考试的,说,“在乡政府工作很忙吧,有没有时间百~万\小!说复习?”
“爷爷,现在春耕的准备工作已过,半年的工作检查还没有到,算得是一个空隙。领导知道我要参加考试,工作安排上又适当照顾,晚上的时间基本能够空出来百~万\小!说。百~万\小!说不少,要说能不能考过,还是没有把握。”
“尽力考就好,相信自己。”谢爷爷对考试也没有太具体的概念,对金旺能够这样也满意。
谢爷爷问金旺这一段时间的学习和工作情况,也问家里的情况,金旺细致地说给谢爷爷听。对金旺最近的变化和表现,谢爷爷很满意。
谢丽下班后才回家,见金旺已经到家了,看着这个似乎又显得成熟一点点的弟弟,也问了些他的情况。问题是不是到市师范看来考场安排,自己准备得怎么样。下午时,金旺到学校见过刘老师也看过考场,这时回来谢爷爷要他临时抱佛脚,再多复习复习。谢丽也不多说,说等他考完了再带他出去。
金旺他们是函授班,没有自己的固定教室,考试也是用学校里的大教室。大教室里,足可坐下几十个人,每一个人都定好座位,张贴了姓名。跟金旺同级的,总计有三百多人,考试要好几个大教室。金旺知道自己不可能认识谁,找到自己的名字,安心坐下等。
前来考试的人渐渐多了,每一人都有自己的准考证,准考证上没有贴照片。但在考前,有老师来核对准考证和桌上贴出的名字、考号。金旺见前面两个人,显然地不是本人,太年轻了估计就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