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最后一门,时间还早。安馨要回县里,问金旺是不是就走。金旺要留下来,过一天再走。谢丽说好遮天陪他在市里逛一天,谢爷爷也要让他在市里多住一天,考试这几天累了。其实,关键不在于累不累,是要他多住一天加深感情。
安馨不多问,见他不走自个先走了。金旺说,“回县里我找你。”“找我干嘛。”“吃饭呢,你以为干嘛,你想干嘛。”安馨自然猜得出他心里有的龌龊事,却说不出来。见他不肯跟自己一起回县里,心里多少有点不爽滋味。却又不肯承认,也不想踢他让他以为自己会怎么想。扭头走了,金旺看着她只是一笑。
到谢爷爷家时,谢丽和刘老师都在。见金旺回来,刘老师问他七门课有几门有把握,金旺说,“刘老师,要说有把握我感觉每一门都有十足的把握。”
“那好啊。”
“是十足考不过的把握……”金旺说。
刘老师看着谢丽,说,“见到没有,我说过行政里的人就这样,你看金旺之前多老实多质朴,现在那嘴巴油滑得登天了。”
“名师出高徒。”谢丽说,对金旺有这样的变化没有反感,在体制里首先要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行。要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工作怎么开展?
“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
“刘老师,谢姐的意思是说,是你的功劳。”金旺说,没敢多看谢丽的脸。在安馨面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哪怕直盯盯地盯着她的胸脯或翘翘的屁股,都不会感觉到冒犯人不好,反而觉得是自己应该的,有便宜怎么能不占?在谢丽面前却心中胆怯,或许觉得谢丽是自己姐姐,不该有这样的心思,避而不见彼此都好。
“表姐,看到了吧。你这样的学生要是考试都不过关,说明出题老师有问题。”谢丽说。
金旺不敢再多说,在这个姐面前,他给吃得死死的,不敢稍有抗拒。忙换了话题,说,“刘老师,这次来写不到给你和谢姐带什么东西来,在村里拿来一个希望刘老师和谢姐喜欢。”说着,将他带来的包打开了,取出两双布鞋。给谢爷爷的两双,来的那天已经给了,谢爷爷很喜欢。谢丽的确没有给,他分不清哪双要给谢丽哪双是给刘老师的。等两人都到后,一起拿出来由得她们自己拿。
见是布鞋,一开始谢丽没当回事,刘老师却喜欢。她经常在乡间村里跑,对村里做的布鞋很熟悉,拿到手里看,笑着说,“金旺,很会花心思嘛。”翻开看,鞋面很简洁地绣着花。花显得简单却活灵活现,叶、茎、花蕾、绽放,构图将鞋面的比例用得非常恰当。
金旺之前看过,不觉得太好,不过女人喜欢花花草草,想来肖氏补上花之后,会让两人更喜欢一点。刘老师拿着在看,谢丽也拿着一双在看,刘老师说,“这花绣的可好了。”
“确实好。”谢丽说,对这双鞋一下子喜欢了。
刘老师坐到沙发上,要试穿一下。谢丽没有那心思,在家里穿习惯了拖鞋,觉得更方便。但也坐到沙发上,一双长腿卷起放在沙发上,还在看鞋面上的花。
“谢丽你不试试?”刘老师边试着要穿,比着自己的脚。金旺买来的,也不知会不会合脚。谢丽本来没打算穿的,这样的鞋摆在家里作为装饰品也很不错。刘老师见她手里的那双不对脚,要谢丽的哪双试试看,谢丽不舍但还是让刘老师拿去。
新鞋穿的时候总是要紧脚一些,穿进去后两天就好了。刘老师穿进后,站起来,说,“很合脚啊,金旺,你怎么选的?知道我脚码?”金旺嘿嘿地笑,没说话。肖氏做鞋做成精了,看人一眼能够知道鞋要多长多大,说出来怕人不信。他也想让刘老师和谢丽觉得他对她们上心写,不肯说破。
谢丽也来试鞋,开始穿进去有些难,刘老师说,布鞋都这样。等穿进后,刘老师在谢丽的脚掌周边按,说,“是不是也很合脚?”
“当然合脚。”金旺说。
“是很合脚。”谢丽看着金旺,金旺不敢看她看着刘老师。说,“刘老师,喜欢吗。”
“好东西,金旺很会想事情啊。村里弄的?”刘老师说。
“是呢,来的时候想给爷爷、刘老师和姐姐带点什么来,你们这么关心我不是?就想到村里有做鞋卖的,带两双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脚码?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刘老师笑得有点夸张。金旺见刘老师追问这个,说,“上次你们到村里看油菜花那回,做鞋卖的肖氏在我家里帮做饭,看过你们的脚。我要带鞋来,她帮挑的。这花也是她连夜弄出来的。平时做卖的鞋没有绣花。”
“就这样看我们一下就能够这样准?很神啊。”谢丽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要不,金旺不可能给两人挑出这样合脚的鞋,他哪可能有这样细心。
“那是当然,肖氏的鞋在镇上很好卖,在县里也很有名气。她做的鞋比一般的布鞋要好卖,价钱要高些。”金旺说,有些得意。肖氏跟老爸之间虽说还没有住在一起,他们已经承认对方的存在,成不成婚都没什么的。说起来也算是自家人,有这么好的手艺当然自豪。
“怎么会这样,都是布鞋也有区别?”谢丽对这些了解较少。
“那是当然,就像那些名牌的鞋穿着是不是舒服些,质量比山寨货要好些?道理一个样的。”金旺自己也弄不清楚生怎么回事,在那里瞎吹。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