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黯然,可现在还管着宫中,必定要花时间在上面,故而就丢开了念头,一心扑在后宫之事上。
赵皇后首要处理的就是荔枝一案,把几人喊道慈元宫正殿。慈元殿中,徐敏、杜婉、太后那儿名叫碧云的宫女,延福宫的外管事陈内侍都立在地下。赵皇后开了口:“本来这是一桩报恩的美事,可不该罔顾宫规,禀告了主子,大大方方行事不好吗?”
徐敏首先开口:“皇后娘娘,妾知道犯了宫规不该开口求情,可碧云…”赵皇后没让她说下去:“好了。这事我已有定论!”徐敏话没说完,就被赵皇后打断了。徐敏咬了下嘴唇,把话咽了进去。赵皇后端坐在上首,把下面几人用眼神溜了一圈,才看着杜婉说:“杜氏,你虽受了委屈,可不该不管不顾就闹起来,你二人大小是个主子,不妨和你们透个地,昨儿个本宫特意提醒了圣上,好说歹说圣上开了口说要册封你们几人,这下子你们也无需如此折腾了!”杜婉一听这番话,也不管皇后的责怪,连忙使劲绷住脸面,倒是徐敏还很是镇静。
赵皇后罚了她二人各自禁足半个月,轮到碧云和陈管事,赵皇后对着身边的葛嬷嬷说:“按理这私相授受是要杖五下的,可到底是碧云的一腔报恩之心,改杖为笞,也不要当众了,到底姑娘家要脸面!”葛嬷嬷严肃着脸回答道:“遵皇后娘娘命,一切凭娘娘处置!”赵皇后又要发落陈管事:“你管着延福宫大小事务,不该装作不知,知法犯法!打量主子们不懂事,便行那方便之门,管事们都像你这般,主子们还有安全可言吗?随便就能出入,还需要管事作何用?”那陈管事本以为前几位处置从轻了,轮到自个儿总不会太重,不想皇后如此言语,立马头就碰了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赵皇后把茶盏往桌上狠狠一放,“咚”的一声,把陈管事吓的磕头如捣蒜,不一会儿就沁出了血丝。葛嬷嬷在一旁道:“皇后娘娘,下人们犯了错,自有宫规处置,娘娘何必和底下人置气,当心热水烫了手!”赵皇后笑着对葛嬷嬷道:“葛嬷嬷您老说的不无道理,可这陈管事却犯了两重罪,明知碧云行事不妥却不加以阻止,即是不作为,又大小是个管人的,不能约束自己如何管好他人,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葛嬷嬷点头:“皇后娘娘讲得很是,可到底不曾出什么大事,陈管事必定也是知晓了报恩一说,才开了方便之门的,到底也是心善。”
赵皇后听了,良久才道:“罢了,既如此,罚俸三个月,降为副管事罢!”陈管事一听,到底没有保住职位,瘫软在地,这正副二字,有人熬了一辈子都跨不过去,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事已至此,只得磕头谢恩。
杜婉和徐敏二人虽是一路,出了慈元宫却一句话没有,只自顾自的走。徐敏身子弱,慢慢就落在后头。杜婉一个转身,不见了徐敏的身影,轻吁了一口气说道:“后面跟扎了稻草似的,不自在,这会子不见了身影,轻松多了。”说罢还夸张的抖落抖落肩膀。茉儿在一旁捂着嘴巴直乐呵,调皮的提了个建议:“那主子,咱不如再快点走!”杜婉也点头笑道:“行,就当锻炼身体了。”说完越发走得快。
到了文绮阁,杨苹早早等在那儿,瞧着二人鼻尖都冒了汗,不由问道:“怎的走的这般急?当心吹了风受寒!”杜婉笑:“哪里这么娇弱!出了身汗,反倒觉得松快了!”杨苹原以为皇后必定训斥一番,杜婉还不知怎么难受,一肚子安慰的话,这会儿却一句也倒不出来,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我瞧着不像受了罚。”
杜婉牵了杨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回:“自是受了罚,禁足半个月呢!可不能陪你游玩了。话说这延福宫地方大景色美,咱俩这会儿住的可比王府好多了!我都舍不得离开这儿呢!”杨苹也点头赞同,末了问:“你最后一句话是何意?”
杜婉调皮的说:“你猜!”杨苹有些不敢相信:“莫不是要搬进皇宫里!”杜婉咧嘴直笑,杨苹反倒有些勉强之意:“姐姐为何如此开心,这延福宫不好吗?清净又自在。”杜婉惊讶的瞧了瞧杨苹,见她果真不似欢喜模样:“妹妹,你难道甘心一辈子这般吗,永远跟透明人一样?”杨苹没有反驳,杜婉一下子着急了:“好妹妹,可别想歪了,姐姐也不是非要挣什么!只是妹妹好好想想,若是在王府,我也不多话,到了皇宫可不一样,你若是不争,活的连个体面的宫女都不如!”杜婉有些恨铁不成钢:“今儿在皇后那儿,那宫女头上可是顶着累丝工艺的金簪!去年沈妃进府送了我俩臻品坊的旧款,我俩稀罕的什么似的,就是现在也爱护的很,要是被人知道要笑死了!”
杨苹有些黯然,但还要反驳:“那定是主子赏的。”杜婉恨的拿手指点点杨苹的脑门:“那你也不想想,我俩要是打赏,能拿得出累丝工艺的吗?”这话一出,二人都有些灰心。杨苹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杜婉也不多留。
☆、偶遇
话说周礽和皇后分别后,心里担心太后,又折了回去要再探望,太后很是感动,可到底年纪大了,又头疼的厉害,精神很是不济,说了几句话便要休息,周礽便告退了。
等到周礽出了慈宁殿,问了身边的宫人:“大公主今日何处去了?”一位年纪稍大的宫女回话:“禀圣上,主子生恐让大公主过了病气,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