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丢人的事,安安分分的坐在车后面一路被憾生带去了码头。
憾生是第一次见识游艇这个东西,她挺喜欢船上干净宽阔的甲板,至于下面的船舱,地方太小,虽装修的豪华,但空间逼仄,她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没下去。
叶权开船,憾生抱着胖狗坐在甲板上,屁股是个没出息的狗,刚上船的时候还到处撒野,等船一开起来,吓得就往憾生怀里钻,等在憾生怀里站稳了就又威风了起来,站在憾生的大腿上,朝着船头,迎风而战,威风凛凛的样子,憾生看着它笑了起来。
船开到深海,叶权拿出渔具钓鱼,他给憾生也准备了一套鱼竿,憾生不会钓鱼,看着他摆弄好渔具,把鱼钩扔进海里就不管了。
叶权看她不上心的样子,说她:“我说,咱们可没带吃的,午饭就靠咱们钓上的鱼了,你认真点。”
“哦。”憾生嘴里敷衍着他,人却干脆,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看着海平面不动了,叶权无奈只有自己认真的上阵钓鱼。
海上是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嘈杂的人车声,连海浪的声音也没有,景色也单调,四周都是碧海蓝天,海天一色连一点多余的色彩都没有,一边的叶权看着他的鱼线没说话,两人其实还算不上多熟悉,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憾生觉得无聊,站起来走到甲板的尽头,看着远处,眼里看见的是空旷的海面,目力所及最远的地方,天空与海水连成一线,混混沌沌的。憾生觉得她此生眼睛都没有看过这么远,她出生在都市,从小眼里所见也不过是方寸之地,而她这很多年来也没有想着去看看更远的地方,她看着远方愣愣的出神。
叶权抬头间就看见了憾生的背影,一个女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猎猎的风兜起她身上的t恤,就只一眼,他看出了憾生上一种最真实的叫做悲伤的情绪。
叶权这人由于成长的自由,性格里有不羁的一面,他见识的多,很难会有让他动容的事物,但看着憾生,他的面孔难得的严肃了一下,眼睛在憾生的背影上停留一个不算短的时间。
两人一上午基本没有交谈过,憾生后来干脆就和屁股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到了中午叶权钓上来了三条鱼,其中一条比较大,他打发憾生去船舱里蒸鱼,自己扒了衣服就呼啸一声跳海里游泳去了。其实憾生不是个好玩伴,但是叶权这人很能自娱自乐。
憾生把鱼带回船舱里,收拾干净蒸在锅里,又给胖狗喂了一些带来的狗粮,憾生自己吃饭糊弄,早上吃了的面条到现在也没消化完,她没觉得饿就不想吃东西,船舱里有冰箱,里面有生肉没和蔬菜,她也不想弄午饭,打算就用那条鱼让叶权对付一顿。
叶权在海里游了一会,回到船舱里就看见小吧台上孤零零的摆着一道蒸鱼,憾生却没见踪影,他随便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抱着鱼盘子出了船舱。
叶权在甲板的另外一边找到憾生,憾生靠坐在船舷边,手里抱着胖狗,叶权端着盘子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举着盘子问:“吃不吃?”
憾生摇摇头:“我不爱吃鱼。”叶权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认真的吃了起来。
叶权好低头,吃的格外专注认真,一条鱼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一整根囫囵的鱼刺躺在盘子里,他吃完了把盘子往旁边一放,忽然开口:“那你喜欢吃什么?”
叶权问这话,好像没有经过中间他吃鱼的那段时间,接着的就是刚才的话题,憾生却也能跟上他的思路,几乎脱口而出的说:“我喜欢吃螃蟹。”
关于螃蟹,憾生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小时候憾生她妈在吃上面很放纵她,那时候螃蟹也还便宜,才几块钱一斤,她妈每到下螃蟹的季节都会买回一篮子,一煮一大盆,让憾生吃个够,憾生每到秋天没少从家里偷着拿螃蟹给佟夜辉吃,每年的中秋前后那几天,里总是有股很大的腥味。
后来憾生离家和佟夜辉住在一起,他们有钱后,每年中秋,佟夜辉都会开车到邻市港口,买上一铁皮桶新鲜的螃蟹回来,憾生把会螃蟹分成三份,一份给佟夜辉他爸送去,一份留着自己吃,还有一份半夜偷偷的放在她妈的门口,那时候他们是在真正的过日子,他们也曾经好过。
叶权听了憾生的回答,一跃而起站了起来,特别有气势的跟她摆谱道:“行,那我就带你吃螃蟹去。”叶权说做就做,当即就开着游艇返航了。
叶权没有把游艇开回岛上,直接开去了岛对面厦门市的码头,下了船,码头对面临海就建着一家海鲜酒楼,酒楼独立的三层,装修豪华,他们回来的时候将将要过饭口的时间,门口停车坪里停满了高档轿车。
回去的路上叶权忽然情绪高昂,一路把游艇开的飞快,憾生也被勾起了吃螃蟹的瘾头,心情莫名的好。
叶权带着憾生气势高昂的往酒楼里走,临到门口的时候,憾生笑笑的给叶权打预防针:“那个叶权,我可是很能吃的。”
叶权转头看她,好奇的问:“你能吃多少?”
憾生磨磨蹭蹭的回:“要是七八两一个的话,能吃个七八个吧。你管够吗?”
叶权站在原地从头到脚的把憾生扫视了一遍,然后沉默的转头往前走了,憾生笑盈盈的跟了上去,还差两步门口,叶权转身对着憾生朝着酒楼偏偏头:“只要你能吃,多少爷都管够。”
憾生看着他笑了,后来她问叶权这话他从哪学来的,叶权告诉他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