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钟逸自始至终面色平和,好似刚才她的话并未入他的耳一般。
“我们上学那会儿,给老严起的昵称是严正经,因为那时候他最出名的就是故作正经了,我们不是法学院的学生,对老严的大名也如雷贯耳。”
朝熹愕然,那刚刚这个人不说话,不是因为她说的话根本不值得一听,而是因为,他在回忆!
一路上说了几句话,多是围绕着小老头展开的,一说小老头,朝熹的话题就非常之多,毕竟,她深受小老头荼毒的四年了,光在他那里栽过的跟头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圈,真是想不吐槽都难。
报告厅正门,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入报告厅占位置,成群结队地讨论着今天这场演讲,语气十分的期待,朝熹侧着耳朵听了几耳朵,无奈地耸了耸肩,唉,现在大一的小学妹也太花痴了,来听个演讲都抓不到精髓,怎么能只关注演讲人帅不帅这一方面呢?
身边的钟逸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表情没什么变化。
朝熹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的大一学妹都忒花痴,学长你要多担待点啊!”
钟逸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嗯,我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到哪都自带光源的人啊!
朝熹把钟逸送到了后台做准备,自己就溜了出来,找到严教授说的给自己预留的好位置……
这位置,也忒好了点!正对着演讲台,还在第二排,演讲台上的风光一览无余,不过,今天想逃的话,也不会太容易吧。
朝熹刚坐下不久,埋头刷着贴吧,今天校园帖很热闹啊,都是在说今天下午这次讲座的,还有人扒出了几年前钟逸在维大上学时的照片!这是08年的帖子发的照片了,一群花痴们,竟然把这么陈旧的帖子给翻出来了,她真是服气。
08年的照片了,那时候拍照用的手机,还是那种不智能大键盘的智障机,拍出来的画质不是很清晰,照片上钟逸手捧一个奖杯,神情不怎么在意,不过依旧十分的帅气。
照片下面是各种评论,朝熹这才知道,原来钟逸上学的时候,还是校园风云人物呢!不过也很在情理之中,这种牛逼的人,到哪都很牛逼的,当年校园的风云人物,也有一段青葱岁月啊!
朝熹坐了一会儿,旁边的位置就被人占了,朝熹没抬头,身边的那人拽了拽她的裙子。
“陶淘?你怎么也来了?”
朝熹惊诧,自成一个表情包。
实在不是她表现太过了,因为大学四年她都没见过陶淘对什么人的讲座有兴趣,每次小老头组织专业听讲座的时候,她们一个眼神,准能很快达成一致,里应外合地逃走。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刚才给小老头去看毕业论文啊,不光没看,还被他拉过来听演讲,得不偿失啊!”
在某些方面,朝熹觉得她和陶淘十分的有默契,譬如今天,两个人根本就没打过商量,就一起来找小老头了,还好巧不巧地被强迫着来听了讲座。
演讲开始不久后,朝熹有点犯困,只觉得演讲台上那人有磁性的声音好像昏睡咒,绕在她的耳畔就如催眠一般,实在撑不住了,她就拉了陶淘悄悄地猫着腰走过了一排排的座椅,从后门出了报告厅,去学校附近的星巴克坐了坐。
空调的凉风打的相当舒适,朝熹和陶淘点了两杯星冰乐,还是像上学时那样,朝熹焦糖的,陶淘抹茶的,喝起来舒舒服服十分满足。
聊着聊着,两人就聊起了今天下午的演讲。不过,朝熹一直在码她新文的大纲,后来就困了,说实话,演讲的到底是个啥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听到。
“如果现在的我是一个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他的演讲,我绝对会竖起耳朵认真听,并且他说的每一句都会铭记于心,然后好好规划一下大学四年的生活,只可惜,我已经是一个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的老咸鱼了。”
陶淘点头如捣蒜,对朝熹的话相当赞同。这两人臭味相投,总是十分合拍,“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根本没听,光百度今天演讲这个学长了,哇塞,可牛逼了。”
“不光牛逼,人长得也很帅啊。”朝熹喝了一口星冰乐,回想了一下钟逸的模样,还是觉得有些眼熟啊,她这咸鱼一般的记忆让人真心捉急啊。
——
送走了陶淘,也离晚饭时间不远了,朝熹从星巴克出来,一转头去了旁边的中式餐厅。
餐厅里的人不是很多,凉风吹得也很凉爽,朝熹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挑选位置,一抬头,就看见了下午才见过的严教授,想起下午的逃跑,不禁觉得有点心虚。
严教授也看见了她,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朝熹笑得很谦虚,往前迎了几步,声音乖巧的很,“严伯伯!”
直到走得近了,朝熹才发现严教授身后的钟逸,主动打招呼,“学长,真是好巧呢,又见面了。”
钟逸点头,“好巧。”
毫无疑问,在餐厅里遇见,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两人已经吃完了饭,正准备离开,另一种,就是他们还没吃,正准备吃。
刚才朝熹无意间听见一个学妹说讲座刚刚结束不久,那么,这俩人,是不可能吃完了的。马上,私下里还算热情的严伯伯就开始招呼朝熹一块吃晚饭了。
“刚好,我和钟逸刚来,你也没找到位置,坐下我们一块吃吧。”严教授对朝熹说完,转头询问钟逸的意见,“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