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名叫周上官,是三木会的老大,他的傲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今还能够在上海继续生存下去的黑帮,都有他们值得骄傲的地方,天狼的一番大肆整顿,可独独剩下了几个帮派,而这些帮派,不是天狼不下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有着官方的人庇护,那些小帮派断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虽然说如今的上海已经是天狼做大,甚至可以说天狼就是上海黑道的指标,不过只要不是招惹天狼,他们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当然,眼前这个白头发的家伙,周上官怎么也不可能会把他和天狼老大联系在一起,虽然说他并没有亲自见过陈志远本人,可也听道上的人形容过,陈志远喜欢留短发,而眼前这家伙却是一头长发,长发就不说了,还走的是非主流的路线,天狼老大会这么做?答案是很明显的。
“老子是三木会的老大,识相点最好滚远些。”周上官一脸自傲的看着陈志远,在他看来,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不过是汝月搬来的救兵,而他的手下的确是有些本事,不过他也相信,自己报上三木会,这家伙就会识趣的离开的,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却让他的帮派走上了灭亡。
陈志远掏出手机,拨通了黄寅的号码,直接说道:“听说上海有个叫三木会的,灭了他。”
周上官见陈志远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表情有些错愕,心想这年轻人装逼倒是不计较本钱啊,竟然敢这么大言不惭,笑了笑,一点没把陈志远说的话放在心上,说道:“年轻人,吹牛也不是你这么个吹法吧?灭了三木会?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可如今这上海除了天狼之外,我还真找不出有谁的实力能够灭了我三木会。”
周上官会这么有恃无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上海的后台很硬,表亲是政府机构工作,而且实权不小,当初的三木会只是一个十多人的小组织,凭着他表亲的实力,很快就在上海打出了名号,虽然说最近那个表亲也给他打过招呼要低调行事,否者天狼一旦发难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不过熏心,而且他又认为自己做这点小事并不会引起天狼的注意,所以才会这么不计后果。
“恭喜你,你这运气还真是不错。”陈志远淡淡的笑着说道。
此时校长已经恢复了过来,右脸肿得如同包子一般,看得陈志远一阵解气,如今这些校长的做派是越来越沦丧了,前段时间才出了校长的丑闻,却没有想到这事还能被自己碰上,走到校长身边,陈志远笑盈盈的看着校长,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却是一脚踹在了校长的胯下。
校长顿时汗如雨下,不过是冷汗,男人最致命的伤痛便是那个地方,哪怕是轻轻的磕碰都会让人痛不欲生,更别说陈志远是如此用力了,校长根本就连气都不敢喘。
见陈志远出手这么狠辣,这一脚直接就让校长废了,周上官还是有些心惊,本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的,哪里知道不禁是那个大块头,就连他本人都这么狠。
这时,周上官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当他看到来电的是他心腹时,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顿时笼罩,接起电话,心腹的一番话直接让周上官呆立当场。
三木会被灭了,而且还是被天狼灭了!
周上官再傻此刻也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白头发年轻人的身份,他刚才的那个电话,不正是要灭了自己的三木会吗?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现在的上海,除了天狼之外,谁还有这样的事情?
周上官如被雷击一般,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实,自己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了天狼的老大!世间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要跟天狼老大争?
周上官扑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的对陈志远说道:“我错了,这事都我的错,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三木会不要了,这个女人也给你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周上官显然已经语无伦次,不过这也算是正常反映,毕竟在陈志远的面前,没几个人能够坚守住那份底气,特别是在得罪了陈志远的情况下,如今的上海,已经完全的笼罩着陈志远的阴影。
陈志远对于这种小人物的乞怜早就司空见惯了,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当然,要在岳城池和汝月面前杀人也是不可能的,淡淡的说道:“今天这事,我会找个时间和你详谈的。”
说完之后,陈志远带着汝月和岳城池离开了学校,而周上官一脸茫然的坐在校长办公室的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回到别墅,汝月第一时间就去了她自己的小天地,对着那些花花草草,又是除草又是浇水的,其细心程度令人发指,就算是一片叶子汝月都会极其小心的对待,生怕折断了它们。
“你还真是把它们当作人来对待啊。”陈志远看着汝月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汝月嘟囔着嘴,道:“它们本来就是有生命的,这些枝叶就如同它们的手脚,如果折断了,也会疼的。”
陈志远对此不予置评,汝月从小到大就喜欢花花草草,是她失明的日子中唯一陪她渡过那些失意岁月的伙伴,陈志远自认为没资格去点评汝月的观点,不过对于这次的事情,陈志远却有些意见,道:“以后再遇到这些事情,可不能自己去解决了,还有那份工作也不要去做了,现在的小孩多,你要是离开了,指不定哪天这些花就得被人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