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人好,本国师有一句话想劝告大人。”
卫大人有些受宠若惊,抬头看着天人之姿的百里破风:
“国师请讲。”
百里破风淡淡的说:
“祸从口出,大人当心呢!别因为大人一个,连累了家里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性命。”
卫大人的脸瞬间惨白,盯着面前风轻云淡的百里破风。
“大人为何从穆府出来就变得魂不守舍了?着急忙慌的送家里人离京?”
百里破风脸上一直带着淡笑,说的话却步步紧逼:
“可是大人在穆侯府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卫大人颤抖的胡子,后退一步,瞧着面前妖冶的国师。
之后卫大人和百里破风又说了些什么,外人无从知晓,只知道在皇帝冷子翀带着国师百里破风和一众重臣去往泰山的时候,太仪掌使卫大人,在一日喝醉了酒,不小心掉进了护城河,淹死了。
带着穆侯府第九子有真龙之相的秘密,永远的闭了嘴。
百里破风陪着皇帝刚到了泰山,就得知卫大人失足溺水身亡的消息,皇帝冷子翀愣了一下,不禁惋惜,百里破风在夜风中站在泰山之崖,抬头看着夜空中闪亮的星辰,帝王星忽明忽暗,东方一颗亮白耀眼的君星冉冉升起。
只是君星四周黑云围绕,似乎要将君星困在其中,百里破风眯了眯眼睛,望着盛京的方向,脸色肃然,心中忐忑,不知子煦又发生了何事。
他一连三日夜观星象,有些看不明白君星的轨道,正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推演,却给盛京的人传信告知,国师府那位公子失踪了。
随皇帝出行,为国家昌运而祈福,这是多么庄严神圣的事情,百里破风不可能带着那银发少年,走之时,他已然将整个国师府布置的固若金汤,他怎会失踪了?
百里破风捏着手中的信,脑海中头一个浮现的便是穆楚寒的脸。
他、子煦、子润三人,密不可分,彼此的性格和手段都一清二楚。
当日子煦拿着佛珠临终时的眼神,百里破风就知道他一定会报复,也猜到他会在灵修身上做文章,故而百里破风走时,才将整个国师府重新安排了一遍。
不想,子煦还是将灵修抓去了。
百里破风风轻云淡的俊脸,忍不住浮现出紧张来,如今的子煦可比当年心狠手辣几百倍,真猜不到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灵修可是佛祖选中的人,若是。
百里破风不敢想象,给冷子翀说明了缘由,便连夜骑马往盛京赶去。
冷子翀半夜听了百里破风的请求,瞧着他脸上按捺不住的焦灼,咽了咽口水,什么也没说,点了头。
心道:看来朕的国师,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啊!
或许他该考虑不要离百里太近了。
百里破风赶回盛京,听说穆楚寒去了京郊的庄子,一刻不停歇,直接找上了门。
百里连夜赶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穆楚寒这夜没有睡,穿戴整齐,似乎是在特意等着百里破风。
百里破风刚叫门,门就开了,管家亲自来将他迎了进去。
“子煦,你也太小心眼了,你和我的买卖可是公平公正,即便你心中恨我,也不必牵连无辜之人。”
百里破风进了房间,直接坐在穆楚寒对面。
“我可从来没有拿你的女人做过伐子。”
穆楚寒冷笑,若不是娇娇离了那佛珠,怕就不会得失魂症,不会昏迷了两个多月,更不会一觉醒来就对他百般嫌弃。
比起百里破风往他脑子里钉淬寒钉,他更在意如今沐雪醒来性情大变,对他冷漠决然的态度。
“想要救你的人,把这杯酒喝了。”
穆楚寒显然早就在等百里破风,面前摆了两盏酒,琥珀般的瑰丽颜色,看起来就如两人同样妖冶魅惑的俊颜,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子煦,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穆楚寒盯着百里破风冰蓝的眸子,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穿肠毒药。”
百里破风听了,反而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命数可还长久着呢,绝对不可能陨在今夜。
穆楚寒见百里破风喝的干净,脸上的毫无惧色,于是勾起唇角,笑的邪佞阴森:
“百里,你的胆子果然够大。”
“人就在你以前住的房间,自己去寻。”
百里破风站起来,不知道穆楚寒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只想快些将灵修带走,不可辜负慧空大师的重托。
穆楚寒对如今沐雪这个庄子有多少熟悉,百里破风就有多熟悉,每次来,都是他们三人一起,走也是三人一起,如今物是人非,可这个庄子却半分没变,时光在多少个春夏秋冬中流逝,庄子还是庄子,可他们三个,早不能回到当初。
百里破风沉默的走到自己以前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守着,他推开门,里面还是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摆设。
一头银发的灵修切弱弱的缩在角落里,听见开门声,瞬间睁大冰蓝的眼睛,吓得浑身发抖。
“走吧!”
百里破风进屋,在灵修面前伸手。
灵修眼中害怕的泪水,要落不落,抬头望着百里破风,激动地说不出话,将手放在百里破风手上。
百里破风的手一触碰到灵修的手,瞬间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同时张开,忍不住打了激灵,身体就如有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