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痛,痛得不能呼吸,眼睛被穆楚寒蒙着,漆黑一片,整个身体就如遁入了无尽的,绝望的深渊。
耳边是小宝撕心裂肺的嚎叫,哭得打嗝,小宝的声音那么稚嫩,又惊天动地。
身体就如要被撕裂了一遍,比之在金陵更甚。
在金陵,初次被穆楚寒强迫,她心中只有恨。
如今,恨后又深爱,爱过又绝望。
这种身体和心灵的痛,简直让沐雪受不了,感受着身体里的人,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希望,就这样死掉算了。
沐雪痛,穆楚寒比她更痛,从来没有一次,他要她的时候伴随的不是快感,而是绝望,看着身下的人倔强的死咬着唇。
她的身体是如此强烈的拒绝包容他,穆楚寒冷着眼,不让她看到他的眼泪,要痛就一起痛,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征服她,碾压着她。
沐雪一开始还胡乱挥舞着双手,在穆楚寒身上又抓又扯,渐渐得没了力气,摊开身子,任由他胡作非为,整个人就如一团软绵,没有了生的。
穆楚寒看她不在挣扎,放开咬住的唇瓣,微微张着嘴,被蒙住的双眼不知道在看向何处,眼泪打湿了蒙住她眼睛的腰带,她这副听天由命的衰败模样,顿时让穆楚寒万箭穿心。
他放轻了动作,俯身去抱住她。
“娇娇,爷不想伤你。爷”
千言万语,穆楚寒不知道该如何说,痛苦的闭着眼睛,去温柔亲吻沐雪的唇瓣。
没有阻挡,也没有回应,感觉身下的人就如死掉了一般。
可,穆楚寒还是不愿意就此放手。
终于,等穆楚寒离开,红湖等人赶紧进来。
看沐雪仰面躺在木榻上,身上衣裙皱巴巴的,屋里一股让人面红耳赤的味道。
“夫人?”
珠儿颤抖着手去解开沐雪眼睛上的腰带,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夫人?”珠儿急得去摇晃沐雪的肩膀,沐雪却毫无反应,就如一个木偶。
残破的木偶。
红湖拉开珠儿的手,轻轻朝她摇摇头,对跟进来站在一边的半芹说:
“去叫人烧水来,准备给夫人沐浴。”
雨竹把床上已经哭哑了嗓子,委屈抽泣的小宝抱了过来,满脸的心疼。红着眼,对木榻上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也不愿意说话的沐雪说:
“夫人,你瞧瞧小公子,小公子嗓子都哭哑了!”
沐雪没有反应。
红湖便轻声劝说:
“即便夫人不爱惜自己个儿,也得为了小公子着想,小公子还那么小,若没得夫人看护,可不得受人欺负。”
沐雪还是没有反应。
红湖朝雨竹使了个眼色,雨竹便把小宝抱来放在沐雪怀中,小宝趴在沐雪身上,抽泣着,委委屈屈的,用小胖手去摸沐雪的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眼睫毛被打湿了,看起来特别可怜。
沐雪感觉到身上小宝柔软的小身子,终于是长叹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红湖与雨竹顿时松了口气,珠儿却哇得一声哭了。
自从这天以后,沐雪便似变了个人一般,也不还说话,也不爱笑了,便是珠儿几个千方百计的凑着趣儿逗她,她也不过是淡淡的看一眼,变脸转开。
红湖私下去找弥生,她知道沐雪对弥生不同,可这次,即便是弥生,沐雪也懒得理了。
唯一能让她脸上有些表情的便是小宝了,小宝似乎也感觉到了沐雪的异常,变得异常乖巧,不再随便使性子,自己睡醒了,沐雪没有过去马上抱着他,他也不扯开喉咙哭了,只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万分无辜委屈的看着沐雪。
每当这个时候,沐雪便会轻叹一口气,将小宝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慢慢的哄他。
穆楚寒把穆侯府的府兵给调来了,将整个宅子围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不让任何人来探视,即便是穆老太太说要来看看卿哥儿,穆楚寒都给拒了。
完全是将沐雪禁锢在了这个宅子里。
从那天再次强行霸占了沐雪,穆楚寒忍受着心中的煎熬,再也敢强迫她。去她房间,看着她默默的守在小宝身边,自己进去也不知道,一脸落落寡欢的样子,穆楚寒就痛不欲生。
又过了半来月,盛京的这个让人伤心,绝望的冬季,总算是过完了。
外面的大地披上了新绿,皇帝要去泰山祈福,国师百里破风随行,太仪掌使卫大人给卜了吉日,交给内侍监,冷子翀又单独叫了他去问话。
等冷子翀问完话,卫大人退出去,百里破风也跟着出去。
卫大人消瘦了不少,整个人一直怏怏的,对外只说他思念西北老家的母亲,想念老家的浩然美景,在朝中做出一副很想要辞官归老的模样。
卫大人自从见了穆楚寒就一直惴惴不安,没走几步,却突然被百里破风给喊住。
“国师大人,您有何事?”
百里破风冰蓝的眸子打量卫大人,突然问:
“大人身为太仪掌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既可观星象推验算,又能卜凶吉,窥天机。”
“当真本事大的很呐!”
卫大人不知道平日高傲的国师为何突然来找他说话,恭敬的回:
“国师大人过奖了,都是为皇上分忧效力,臣不过是耍耍嘴皮子,怎比的国师大人您啊!”
“您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啊!”
百里破风看着卫大人小心谨慎的模样,轻笑一声:
“卫大人,这世间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