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那些之前四处奔走,送礼拉关系的官员,如今除了穆楚寒的那批心腹,朝堂上人人自危,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别人。
却说穆楚寒的这批心腹,年龄都不大,又都是有真才实干的,眼界也高,做事雷厉风行,不怕得罪人,一个个多少带了些狂气,寻常这些混俸禄没能力的,他们根本看不上眼,你去贿赂,怕不是自己找死。
唯一说的上话,圆滑些的便是肃王爷了。
但因白马寺刺杀一事,冷氏牵扯进去两位王爷,一位郡王,一位国公全在当日给灭了满门。
如今,仅剩的几位冷氏贵族都夹着尾巴,缩着脖子,哪里敢往前靠,即便是有从龙之功的肃王,也不敢轻易在朝堂上发言。
反倒是那名声臭到水沟的安国公,反而在贵族圈里活跃起来,一并向穆楚寒举荐了好几人,穆楚寒都用了,让众人惊得掉下巴。
谁又曾想到,这个不着四六,终日沉迷女色的安国公早十多年前就上了穆楚寒这艘大船,抱紧了大腿。
至于第三件事,关于漠北。
如今号角才刚刚吹响,算着日子,西北大军估计才到漠北,怎得皇上就让讨论起处置漠北的事了?
要知道漠北可是块硬骨头,即便杀死了三族的头领王爷,免不得激起漠北更大的怨恨,要与西北军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兵部尚书宋大人就发出了疑问:“皇上,漠北此事当务之急是保证军粮充足啊,至于”
穆楚寒抬手打断兵部尚书:
“军粮一事众卿不用担心,朕自有定夺,不出一月,漠北必败。”
穆楚寒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让人不好再追问。于是又讨论了一番。
都觉得漠北虽地域广阔,但苦寒,又不好管理,但又连着北燕和羌国,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如此,众人倒是好一番争论。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也没拿出个稳妥的法子,穆楚寒急着陪沐雪用饭,便让第二日早朝再商议。
第二日,吏部尚书江大人,带着吏部的人熬了通宵,把考核结果拿了下来,穆楚寒过目后,勾出一些人选,当场就把空缺的位置填满了,细看他选用的人,大都年纪不大,不论出身,是有才干的,好些是从京外上调的。
京中轮职的大都给调了出去,如此,整个朝政基本来了次大换血。年轻的一代撑起了大半片天!
而后穆楚寒直接宣布即日起赋税实行十税一,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免了两层,而这个减免期限是永久。
内伺监把圣旨一宣读,整个朝堂响起一千吸气声。
就连穆楚寒亲自选用的孟景枫等人都震惊了,元大人等御史对穆楚寒能善待百姓本不抱什么希望,如今一听旨意,又觉得有些做梦的感觉。
最为痛苦的当数户部。
国库本就紧张,如今把赋税减到如此低的程度,还是永久,那以后钱从哪儿来啊?
国库不成了空库吗?
这样一个关系天下百姓切身利益的好事,竟遭到了群臣一致反对。
穆楚寒高高坐在龙椅上,望着跪倒一片,让他收回皇命的众人,心中唏嘘!
昨夜他不过吃饭间和娇娇提了两句,娇娇却笑着不经意的随口道:
“都只把眼睛盯着土地,又能有多少收入?苦得只是老百姓,百姓吃不饱饭了,便会生乱,若再遇上天灾,安知朝廷投进去的银子只会更多!”
“这样闹得百姓也不高兴,朝廷也不开心,双方矛盾激化,又是一场浩劫呢!”
穆楚寒听沐雪这样说,伸筷子夹菜的手停在半空,细细思索,竟是十分又道理。
见她说完小口小口的吃饭,显然只是随口一说。
“那娇娇觉得国库收入不靠赋税,从哪儿来银子?”
沐雪眼皮都不抬,脱口而出:
“发展经济呗!”
“经济?”
这个词好陌生,穆楚寒确认从未听过。
沐雪这才抬头,望了望身边伺候的宫娥:“皇上,我只是随便说说。”
入夜,穆楚寒抱着沐雪,又问起此事,沐雪见他执着,想了想还是把现代那套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道理说与他听了。
商人在这个世界地位低下,属下九流,向来被人瞧不起。
穆楚寒心中疑惑:“小小商贩,竟能支撑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沐雪见他虽怀疑,也不是不能接受,还颇感兴趣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转身面对他,揪着他的衣襟,滔滔不绝的给他灌输资本富国的理论来。
两人耳鬓厮磨说了快一个时辰,第二日穆楚寒就决定试一试。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不行,到时候他去了,再下一道遗旨,让小宝取消便是。
只是如今不能太过心急,不好提出重商的想法来,只有先把赋税减了,争取百姓的心。
朝堂为了此事争论不休,都是劝导的话,穆楚寒居高临上,在一开始就忍着身体一波强似一波的剧痛,原本想撑着把三件事都解决了,不想他意志再坚定终究抵不住身体的极限。
身体为了自我保护,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瞬间就封闭了。
穆楚寒坐在龙椅上,纹丝不动,突然就晕倒!
骇得整个朝堂惊呼!
一直站在他下方听政的穆非卿两步跑上去扶住他往下滑的身体。
穆非钰,古赫黎等头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要谋害新皇,给他下了毒!
“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