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大半天,公主乏了,刚好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僧舍,……”
锦色放了茶壶,听到正有趣,却听唐子欢打了个哈欠,幽幽道,“锦色,我饿了!想吃米酥……”
……先前不才吃完了莲子糕嘛!故事听的正精彩,奈何还是要去买糕点,锦色转身不舍的走了一步,又回来腆着脸笑,“小姐,那待会儿奴婢回来,您给讲讲这后续呗……”
“好啊!你快走吧!快走吧!”
锦色这才安下心来快步小跑出去。
崔令令暗暗觉得肯定是平日里善事做的多,佛祖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会儿在她累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会派来一辆车。
那日坐着马车悠哉补觉,丝毫不觉得路远。现下一步一步走来,才知辛苦。坐在路边小歇时,恰好有老乡赶着牛车从一旁路过。车虽破了点儿……好歹也是车!
唉!还是得多做善事!这是崔令令坐在牛车后面的木板上,受着颠簸时发出的感慨。
等爬上九九阶梯,崔令令彻底累趴了。坐在最后一层阶梯的青石板上,上气不接下气,蓬头垢面,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倘若徐嬷嬷在,少不了一顿骂。
此时快到申时,崔令令只用了一顿早膳,还用的含糊。现在是累的狗喘,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个字。惨!
这到底是在折腾谁啊!什么破事儿啊,乱七八糟的,全都被她给撞上!妈的!那天来宝华寺是干嘛来的?是来烧香的!是来求菩萨保佑,让牛鬼蛇神都滚开的!
偏偏又让她给缠上。真他妈晦气!
寺庙前扫地的小沙弥,见了崔令令这般,放了扫帚去扶她,崔令令累的很,偏偏心闲,起了心思去逗他,“小师傅,你怎么能扶着姑娘家的胳膊呢!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你摸了人家的手,可是要负责的!”
小沙弥毕竟还小,十多岁的年纪,脸红了那么一下,又恢复过来,挺了挺胸道,“施主妄言了,佛家有言……”
崔令令本来是想逗逗他,一听他像背书一般说教,立马没了心思。暗自腹诽,这些光头都这么没情调?难怪要打一辈子光棍!活该!
胡思乱想间就想起了那天在寺庙偏房里,差点把唐子欢看光的那个和尚,估计是个老和尚!这样一想,崔令令对宝华寺最后一点崇敬之情也没了!
进了院子时,余光一扫,一抹水红闪光,崔令令扭头去看,只有那小沙弥木着的脸。
刚刚,她……好像看见唐子欢了?
不对啊!她不应该在茶馆吗?再说,也不可能比她先到吧!不会不会,她那懒货才不会过来,指不定到哪个馆子里去胡吃海喝了吧!
不会!一定是饿的,都眼花了!
谭真从树后走出来,一旁的曾至满脸鄙夷,“你没毛病吧!老子和你说话呢!你跑什么跑?”
“嘘……”谭真把食指放在嘴边,轻佻又性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那个背影,半个余光都没给他,“你看,那个姑娘……”
谭真停了一会儿,才扭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胸不大,臀不翘,太小!还怎么样……”曾至话说了一半,猛的反应过来,嘴都合不拢,“卧槽,你动凡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佛家有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虽然短小,但还是……唉,相信我,下章就可以上车……
第21章黑夜喘息(十一)
寺里的和尚不含糊,见崔令令磨蹭着上了香又不急着走,心下了然。出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备间斋房。崔令令有些不好意思,心思被人看破,讪笑着谢了小沙弥。
用过斋饭后,崔令令去竹林里看了看,并无异常。竹林郁郁,带着一股阴森之气。风吹叶落,林间静谧。
其实也是抱着撞运气的想法,想来看看。毕竟那几片竹叶和那个噩梦惹的她食不下咽不能安寝。也不是她崔令令想多管闲事,躲也躲不过去是吧!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崔令令想好了,先来看看情况,晚上再来瞅瞅,带上点儿防身的物件。她不信还真有什么鬼怪。那都是假的,心虚之人才会信!万一要是碰上厉害的……
万一……没有万一!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昨日里被谭学海那人渣欺负,带的两把匕首混乱中都不见了踪影,兴许,有一把还插在他腹部呢!崔令令这次学乖了。拿了攒了好久的几两银子,同铺子的老板死皮赖脸的磨了好久,受了好多白眼,按老板的说法是,以“棺材本的价”买下了一把软剑,可以别在腰间的,方便携带。
又去烟柳巷的小铺子里买了些瓶瓶罐罐的玩意儿。烟柳巷不是fēng_liú之人的温柔乡,是专门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生意的。比方这买卖人口,地里埋着的玩意儿,还有那些禁药。都算在内。
里面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崔令令去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好久,个个都提防着,还被人趁机揩了油。想想就恶心……
崔令令带好了装备,打算晚上去会一会那鬼东西。酒足饭饱后,就该睡睡觉了。养足精神,晚上才能好战斗对吧!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崔令令睡觉前,把凳子放在门口,只有有人推门,凳子就会被撞倒。窗户也是,全都插好。
前些日子宝华寺的临边,不断出现死尸。都是些野物,猫狗狐之类的。只是这死相极惨,不忍直视。起初,还以为是被